“啊!!!!!”一沫在厕所里大叫。
善终惊慌的跑了过去。“一沫,你怎么啦?你说话呀!别吓我呀!”
善终站在厕所门外,十几秒都没有人说话,立马就要破开房门闯进去。
可就在这时厕所门被打开了,一沫低着头一言不发。
善终见状立马开口询问“怎么了一沫?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在那一刻,我还以为一沫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没想到……那是我、
不!
那是我们人生中的转折点。
是的,一沫她怀孕了,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内心毫无波动在那一刻,我似乎已经隐隐察觉到了。
果然后面事情如果所料,40岁的高龄,都已经不是说高产孕妇了这已经是个奇迹了。
医生说过最好别生,因为一沫奈一的器官早已开始衰退,已经不适合生娃的年纪了,若强行生的话,可能两个都保不住。
危险程度几乎高达80%以上,这是最低估算,也就是一个好听罢了没有说死。
当我听到这样的信息的时候,我就明白为什么在我听到一沫怀孕的时候,我的内心之所以毫无波动,可能就是在告诫我吧!
我回首看着坐在我身边,靠在我怀里笑的面容灿烂的一沫,内心是五味杂陈的,她似乎并没有把这些当回事!
一沫虽然已经步入了年迈,依旧那么漂亮,和我在一起大多数都与误以为是我女儿了。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太了解,为什么,为什么一沫要这么做?
为什么她不听我的话?难道她不爱我了吗?当我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到了震惊,不可思议!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我害怕,我害怕失去一沫,我害怕再也见不了一沫。
所以我才会那么想吧,她不爱我了,所以才会去冒那样的风险。
不!
不是的!
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手术室完美成功,我几乎快要晕厥过去的神经也得到了松懈,我马不停蹄的追问着。
一沫还好吗?我的妻子没事吧?她不会有事了吧?安全了吗?
我记得我当时追着一群医生询问,都把他们给问烦了,一个个见着我都是绕道走。
我可不只是单天询问,我可是问到你母亲苏醒过来开口说话阻止我,我才停下来的。
嘿嘿嘿,想起来还挺搞笑的!
生完你以后,我和一沫自然的就和好了,成天就抱着你,都快把我给忘了。
“你看,你看,啾啾啾~像不像你?”一沫非常温和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被拥抱在怀中的你摇了摇头。“不,不像我,像我太丑了。像你,你看多可爱,你看他的眼睛特别像你!”
我现在才想起来,那么小的时候你没有哭过耶,一般生下来都是大哭大闹,你格外的安静。
就这样,看似一家三口和和谐谐的我们生活了不到一年,不好的噩耗传来了。
一沫果然还是留下了后遗症,在不久后就病痛,离世了。
我无法接受那样的结果,我无法接受,甚至把所有的一切都埋怨在你的头上。
善于,你知道吗?我很恨你,如同你很恨我一样!
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你,一沫的死,还是其他也好,我都推卸了,逃避了。
在我印象里,你就是杀死你母亲的凶手,你就是杀死了我最爱的人,每当我看着你我都会想起你死去的母亲(一沫奈一)。
……
其实在你奶奶把你托付给我之前,我们曾见过几次。
但是,由于你的症状想必你已经不记得了吧!
我说你怎么生下来那么安静,不哭不闹的,原来并不是。
你安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而是整整两年,甚至我都怀疑你是否是哑巴了。
早的时候我就带你去看过,你天生就有疾病,天生残缺。
当我得知是这样结果的时候,我更是无法容忍,我不能接受你,也不能接受我自己,我忽然之间对于一切都开始埋怨起来!
我开始对世界产生了绝望,对其不抱任何的希望。
我想过一了百了,多次尝试都未能成功,我自己来终结自己,我都做不到。
浑浑噩噩的就这样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当我看见你逐渐长大成人的时候,发现你越来越像你母亲,一想到道儿,我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我意识到我应该要保护一沫留给我最后的“产物”。
我离开了你,当我再一次接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再认识我了。
你知道吗?善于,我们曾见过几次,而几次每一次看你的眼神都与众不同。
从和你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神变成了暗淡无光的眼神,要经历怎样的故事,我无法理解。
我没有勇气开口对你说任何一句话,我没有勇气去面对你,在外面我是你的父亲,但是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明面上的。
我们自始至终都未曾了解过彼此,我恨你,就同你恨我一样无法改变,无法调解。
我的客观依旧没变,我无法接受一个杀死我挚爱的人。
还有你的眼睛太像一沫。
不!
或许是一切都像,而不是单单一个眼神。
所以我才不敢接近吧!”
善于坐在一间黑暗狭窄的屋子里,台灯照射在桌椅上,善于翻阅着父亲的日记,看着上面一行又一行的字。
具体的内容有着,许多,许多许多许多。
但是字体全部糊了,这都已经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去了。
十几20年前的日记都能够保留至今,如此看来,这个日记本对于善于的父亲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日记本,都破旧不堪了。
许多的文字残缺都荡然无存,里面的内容有着许许多多善于还不知道的事情。
其中更是有善终与一沫的相遇从相识到相恋相爱。
看着几本已经破的连渣都没有的日记,善于静坐在前一句话也说不出。
善于内心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如同遭电击一般,整个人都麻木了。
此刻善于正好18岁刚满没多久,原本他还打算该怎样生存,怎样怎样活,没想到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而其中的内容更是一件比一件难以置信,难以接受,甚至一件比一件更令人崩溃!
在这几本破旧的日记旁边,还有一本被烧了一半的日记。
在这日记中更让善于无法接受的事,是其中的真相!
这本日记比较新,是近期才写的,不过许多内容被摧毁,烧掉了。
其中大体内容让善于简直难以接受,描述了善于的父亲究竟是怎样死的!
善于反复的观看才看明白,再加上不断的回忆。
大体内容讲述了善于的父亲是自己“意外死亡”。
是其父亲一手操办,演练出来的!
“我的父亲,居然是自杀死的?”善于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这太荒唐了!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些都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呀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善于情绪爆发,暴跳如雷,台灯桌上的日记资料,课本通通洒落一地。
“假的!这肯定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接受,我不接受!”
善于暴跳着,这样的真相,这样的结果,太荒唐了太让人崩溃了!
善于拼命的碾压着那些日记,忽然从脚底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善于俯身弯下腰,捡起那被他踩在脚下的东西。
由于台灯掉在地上,光线暗淡并没有第一时间看清是什么,总感觉是一张正正方方的东西。
给人的第一感觉像照片!
善于将地面上的台灯拿了上来。
台灯照射一看,果然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有着两个人。
这两人正是善于的父母。
这张图片的背景,是一处公园,善终靠在一沫的旁边俯蹲着身躯穿着整齐,身板脸部所有都面对着相机,但唯独眼神没有。
善终眼神里倒映着一沫,一沫坐着轮椅,怀中抱着一婴儿,左手牵着善终的手,一幅温和且满足的笑容呈现在眼前。
“……”一家三口的画面,让他善于的记忆重叠。
————
“我还开玩笑说,是不是要去见另一半呢,没想到!”
“善于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父亲一直都穿着你的校服。
你不知道你父亲为你省吃简用,是有多辛苦!”
……
“诶,我说老善你穿着那校服不紧身吗?该扔还是得扔,别那么节约,我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是我说老善,我也节约啊,可像你这样的我是真做不到!”
“南宁愿中学?”
“是啊!以前的,我这不是怀念吗?想念儿子。穿着就感觉孩子待在我身边一样看着孩子慢慢的成长!”
“也是常年在外地打工,很少见到孩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对了,你咋不用?现在通讯那么方便,应该不至于吧?”
“别说,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说出来也不怕丢人,我不会那些玩意儿。”
“……”
老善笑着回应,其中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半真话一半假话。
哪有什么不会的,根本就不敢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穿着校服确实怀念,可是却又埋怨这种心情老善一直都保持着,一直都未曾改变。
老善也知道,他不能因为这件事而纠结一生,明白的事他却做不到。
“善于啊,老善时不时发呆,想必都在想你,你老爸其实很爱你!”
“善于别想那么多,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们!
虽然我们帮不了什么忙,但多多少少能帮的,我们还是尽量而行!”
“我以前就劝阻过他,叫他不要去,不要去一把年纪了还去。”
“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去打工。”
每个人的话都一一的浮现,曾经的一幕幕再一次的上演。
亲戚朋友他们每一句话,都在开导着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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