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你去我那里玩几天,你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我说我有意见,你就会让我离开吗?”
明龙听到了魏荣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些不和善的询问。
“这个,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魏荣耸肩膀,对着明龙说道。
“你要是答应我和我相处一下,你可以随便离......”
没等明龙回话,魏荣就继续的说道。
“行,我就跟你去那里玩几天吧。”
明龙没有等魏荣说完话,然后就打断了他。
魏荣听到后,脸都有些黑了。
很明显,他想不通,自己要长相有地位,要地位还是有地位。
门当户对的,明龙为什么就看不上他呢?
“那就先对不住了!”
明龙这个样子说着,然后对着旁边的几个士兵,给了一个眼色,那些士兵就拿出了头套。
套到了我们的头上,这个流程,也是很正常的。
害怕自己的园区被报复嘛,这个样子做,可以减轻一下风险。
“等等,我想要给我这个兄弟埋一下。”
我叫停了那个想要将头套套在我头上的士兵,这样子说道。
独眼龙是因为我死的,我是不可能将他就这样子放在这个地方的。
最起码,得将他埋一下子吧?
“我记得你,你小子是个人物,行,我给你一个机会,五分钟的时间,不管如何,都要走。”
魏荣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然后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虽然魏荣答应我了,但是却没有给任何的工具。
而他口中的五分钟,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开玩笑,没有工具不就只能够用手去挖了?
或者说,魏荣这个样子,就是想要看我狼狈的样子。
因为他能够看出来,明龙和我的关系并不一般的。
所以就想要用这样子的方式来刁难我。
不管魏荣是怎么想的,我则是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独眼龙暴尸荒野的。
我恢复了一些力气,然后就带着侯三给独眼龙选取了一个地质比较软的地方开始用手挖坑。
要是坚硬的地面,我们两个恐怕就算是把手给挖烂了,也不挖不出来这么大的坑。
这样子,也就没有办法将独眼龙给隐藏起来了,就背离了自己的初衷。
我和侯三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双手发力地给独眼龙挖坑。
五分钟,我和侯三真就挖好了一个能够装得下独眼龙的坑。
即使我们两个人的指甲都嵌满了沙土,甚至是说,流出了鲜血。
混合着指甲里面的沙土,变成了黑褐色。
从指甲缝中,也是憋出来了一些血液。
我环看了这里的一些特征,然后在这个地方,又用石头摆成了一个特殊的符号。
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来这里好好的看一下独眼龙的。
独眼龙活着的时候,我虽然对他不错,但是,还是让他受了很多苦。
现在他为了我死了,不能让他在下面再受委屈了。
“啧,没想到,五分钟时间还真能让你们给挖成了,还是我给的时间太多了。”
魏荣看到这样的情况,忍不住咋舌说道。
“行了,带走。”
魏荣阴沉着脸,对着旁边的两个士兵说道。
那两个士兵来到我们的身边,拿着头套就把侯三我们两个的脑袋给套了上去。
我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被人带到了车子上面。
没有了生命危险,心神顿时松弛了下来。
我能够感受到从自己身体各处传来的那种酸痛。
累,实在是太累了。
倚靠在侯三的肩膀说,就睡了过去。
等到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被带到了小黑屋。
这个屋子里面只有我一个人。
至于侯三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夜深了,看着外面与园区的亮光,我的身体却不由地缩了缩。
心中充满了后悔。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想着让侯三他们两个跟我来这里,是不是独眼龙都不会死了呢?
我该怎么和默默交代呢?
用独眼龙跟我嘱咐地跟她说?
这样子说,默默可能会伤心,但是要是将实际情况告诉她,那不是会让她更加的伤心吗?
真是难办啊!
接下来的几天,我也是受到了那些泥腿子的折磨。
身上原本就带着伤势,这下子,让他们再折磨,就更加的严重了。
我被像一条死狗一样丢到了地上。
“看样子,这小子应该是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一个泥腿子对着拿着球棒的泥腿子说道。
那个球棒上流着刚刚打我的血液。
“哼,真是便宜他了,必然斌哥下手,他估计下场会更惨。”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向着外面走。
原本有些闷热的夏天,我竟然是感觉到了一些冷意。
我咳嗽了一声,喷出来了一口鲜血。
我的眼神逐渐地迷离,听到两个泥腿子的话,心中也是动摇了。
难道?我真的是要死了吗?
有的时候,别人说的话,对自己心境影响是很大的。
不,我不能死!
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让自己清醒一些。
在这样的情况下,死了可真就死了!
我还没有见到我那没有出生的孩子,还有自己的母亲,妹妹,以及独眼龙让我带的话......
想到这些,我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虚汗。
嘴唇发白,现在想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够熬过那一晚上的。
最终,我没有死在这个晚上。
第二天,也就是二月二十五号。
一抹亮光照入小黑屋,我以为是希望的曙光。
没想到来人却是阿斌。
“啧,多狼狈啊,都这样子了,还不死,别硬撑了。”
阿斌拿着军刀,来到了我的身边,戏谑地看着我。
“呸,你不死,你爸我怎么会死呢?”
我费力抬起自己的头,嘴角上翘讥讽道。
“希望等会儿,我拿到杀你的时候,你的嘴还能这么硬。”
阿斌听到我这样说,也是向我逼近,然后拿着军刀对着我的胸膛比画。
仿佛,下一秒,就会嵌入我的胸膛一般。
我的心彻底跳不动了,就到这里了吗?
想要和阿斌同归于尽,但是现在的身体条件可是不允许的。
当军刀快要插入我胸膛的时候,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不是江白吗?怎么如此落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