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逼问小六

来到下矿的地方,我看到春哥在那里值班。

我直接走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呀,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没想到春哥竟然自动撞了上来。

“春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他们,等一会儿,下矿要打我呀!”

我一边说,一边指着小六还有他的那些小组成员。

我看到他们被我指着,脸色都是黑了下来,眼中带着惊讶的神色。

也难怪,他们昨天是被放在露天矿的,并没有和我们去修理战壕,不知道,我和春哥的关系,也是情有可原的。

春哥扯了扯嘴角,也是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而且手中的ak冲锋枪对着他们装模作样地扫射了一下。

“我告诉你们,老实一点,他是刘哥托给我照料的,要是有一点损失,可不要怪我没有提前和你们说。”

春哥警告了他们一番,他们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起来。

不过表面上还是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春哥让我们从旁边每个人都拿了一顶安全帽,上面有小灯,可以进行集中照亮的。

然后就让我们排好队,坐春哥身后的罐笼,根据矿口的大小,一次大概能够下十几个人。

这里我就要多说几句了。

矿井从井口到井底主要有三种形式,一种是平硐,一种是立井,一种是斜井。平硐的矿井,下井就是乘坐拉人车。斜井的矿井,下井乘猴车直接到井底。立井的矿井,下井就是乘坐罐笼了。

也就是说,这个地下的铁矿,其实开的是立井。

我对着侯三还有冷锋他们几个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一块进去。

而我则是来到小六的旁边,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哟呵,混得挺不错呀,都成小组长了呢,还记得那天晚上我怎么教训你吗?”

听到我提到那天晚上,小六打了一个寒战,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时候是能感觉到的。

“白,白哥,过去的事,咱就不要提了,年少轻狂啊!”

小六扯扯嘴角,开始有一些慌,就这一点,就比阿斌差太多了。

阿斌虽然容易被我激怒,可遇到事情的话,可不会先让自己乱的。

“行了,开玩笑的。走,咱们一块下去,好久没有和你聊过天了。”

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把他往罐笼里面推搡。

“白哥,我还是乘坐下……”

小六挣扎,想要乘坐下一趟。

只是,我怎么会让他得逞呢?

冷锋在另一边控制住了他,我们把他押到了罐笼上面。

旁边他同一小组的那几个人,虽然有心帮忙,但是碍于春哥的压力,一动也不敢动。

把罐笼门关上去,罐笼就开始缓缓下降。

“阿斌,是不是还让你们来干我的?”

刚下到地面下,我就看着小六冷声道。

“快说,没听到白哥问你吗?不然让春哥赏你几个窟窿眼。”

旁边的独眼虫,很有眼色地催促他,挥了挥手,一下打在了小六的二弟上。

小六立刻戴上了痛苦面具,捂住了自己的二弟,欲哭无泪。

但是面对独眼虫,也不敢动手,独眼虫还是很会威胁别人的。

我们三个瞥了一眼独眼虫,眼神中都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

这货,怎么越来越变态了?

“我靠,我没有说不说呀?你给我机会呀……”

小六深呼吸几口气,好不容易缓过来,一脸委屈的神色。

“那你倒是说呀!”

独眼虫看到小六站直,又伸出了他的罪恶之手。

“卧槽尼玛。”

小六骂了一句,又弯下了他的腰。

我瞥了一眼独眼虫,也幸亏没有让他得势,不然,那不是就各种整活了吗?

小六又倒吸了几口凉气,嘴唇都发紫了,我都替他感觉到疼了。

甚至我都有些怀疑,他裤裆里面的那个,还能不能用了?

小六又站直了,刚想开口,就看到独眼虫握紧了他的拳头,咽了咽口水,这才慎重开口:

“没错,这一切,都是阿斌的主意,和我完全没有一点关系,其实,我来这里是想和白哥你报信的。”

“阿斌他,太可恨了,竟然要对您动手。”

小六说着,神色变得严肃,好像他说的,是他原本就想的。

“行了,不能演戏了,你就说,他是想要你们把我打成什么样吗吧?”

我扯扯嘴角,看到小六直接把锅甩到阿斌身上,并不意外的。

要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会这样做。

“你给我安分一点……”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独眼虫又想要重拳出击,皱皱眉,阻止了他。

有时候,皮一下是有不错的效果,但是太皮的话,那可就有些招人烦了。

独眼虫看到我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安分了下来。

“不是白哥,你安排的吗?那天突然来了一伙人,直接把阿斌的腿给打断了。”

“阿斌嘴上说着要去找聂经理主持公道,可是却没有了下文,这次我们被抽到,阿斌就让我们来这里找机会把你的腿给打断。”

“他威胁我们,不然的话,回到园区后,有我们好果子吃。”

小六摊摊手,皱着眉头,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你是说,阿斌的右腿被打断了?”

我的眼睛不由露出兴奋之色,嘴角上翘,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怪不得要报复我,感情是刁鹏让人把他的腿给打断,聂经理也是不敢动刁鹏的。

所以阿斌就把这个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想要搞我。

不过他也是没有想到,我在这里,会被春哥照料,其实原来我也是没有想到的。

啧啧,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这报复还是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眼睛微眯,我被带来挖矿阿斌都不放过我,看来是已经是结成死仇了,不死不休的那种。

那也是时候针对他了,等这次回去,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

过了十几分钟,我们才到矿洞的底部。

矿洞底部,用的是那种黄色的灯,并不是太亮,所以安全帽上才佩戴有小手电。

这里好像是中心地带,不同方向,是有不同的通道。

底部还有一个士兵在看守,看到我们下来,就让我们两三个人一个小推车,小推车里面有挖矿的工具,给我们一波人分配了一个通道。

告诉我们,顺着通道一直走,走上个十几分钟就可以看到矿石了,同样的,那里还有监工。

还能怎么办,那只能推着车向那个通道走呗。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人家挖矿时候,矿洞里面都是有轨道的,而且车也不是我们用的小推车。

简直不要比我们太省力气了,当然,相应的,他们从起始地,到目的地,要几乎花上一小时的时间,路程也是比较远的。

而我们可能是因为路程比较近,所以才没有接轨道,当然也不排除是那些人太抠的原因。

越往矿洞里面走,就感觉越幽闭。

矿洞不是一直保持一个宽度不变的,有时候会宽一些,有时候会窄一些。

“人,死人……”

我们在往里走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人惊呼一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没错,确实是死人。

我来到前面,就看到脑袋被砸开花挪到一边的人。

身上穿的红色马甲,和我们是一模一样的,看起来并没有死多久,应该是昨天死的。

在他的旁边,还放着一块大铁块,上面沾着血迹,估计就是被这个砸死的。

“姥姥的,脑袋都成花了,死得一点疼痛都没有。”

独眼虫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由得插嘴感叹一句。

“你怎么知道死得没有疼痛?我不信,除非你试一下……”

在独眼虫旁边的侯三,挑挑眉,竟然提出让独眼虫试一下。

独眼虫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不过抬头看了看我的神色,又闷了下去。

我看着这个人的死状,摸了摸自己的头上的安全帽,不禁感叹,似乎也没有多安全呀!

我靠,我是没想到下矿洞还有这个风险的,要是知道,我也不会抢着往下面下的。

怪不得昨天下过矿洞的人,今天都往后缩。

奈奈的,这是一砸一个不吱声呀,根本没人跟我们分享矿洞里面的情况。

接下来的路段,我们不仅注意脚下,也时刻关注矿洞顶上。

生怕从上面落下来一块大铁矿,直接就送。

到了目的地,就看到一个士兵待在那里,在他后面是散落的铁矿石。

小推车里面的工具,不是让我们去挖的,而是让我们把大的分成小,便于抬上车的。

因为有的铁矿石的体格太大了。

妈的,我算是明白,没一个好活!

还不如在露天矿场呢,人多,也好摸鱼。

现在在这下面,十几个人一个士兵,敢摸鱼,立刻就是一脚。

能怎么办?自己选择的屎,哭着也要吃下去。

不过好歹在往返的途中,是没有人监督的,就可以慢一点走,甚至说休息一会。

当然次数不能太多,监督的士兵也不是傻子,每次都是你早出晚归,自然会受到教训。

你就下矿吧,一下一个不吱声。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刚上到地面,就一阵晕眩,新鲜的空气直冲脑门,爽!

一天劳累的工作,让我们又累又饿,中午还是白菜水配发霉的馒头。

这是典型的想让马儿跑,但是又不想给马儿吃好呀!

没想到,晚上还是这种搭配,不吃?吃!

这一顿饭我吃的格外香,扛不住根本扛不住。

话是这样说,在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冷锋他们大多是在露天广场工作的。

有些时候运气不好,会被分配到地下矿场,倒也没有被落下的铁矿给砸死。

几天后下班的一个晚上,满脸凝重的春哥找到了满身汗水的我:

“刘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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