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多年靠着黄总你积累起来的票房号召力啊！”梁稼辉皱眉，“这一部电影一出，只怕是要耗费不少。”
“没事，下一部卖座点不就得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演你的《喜宴》就好。”黄泽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然后也皱起了眉，看向梁稼辉。
“你说这会不会影响我的名声啊？”
“别人说我带出来的副导演都是些水货。”
“我的水平也就是一般般，只是运气好罢了！”
“不至于，一定不至于！”梁稼辉咂咂嘴，看向了黄泽的头顶，“在我看来，你导电影的水平，比喜马拉雅山还要高，偶尔铲掉几锹土，不碍事的，丝毫不影响您的地位。”
“我看你拍马屁的技术，也不比喜马拉雅山低啊！”
“话说这话怎么听着怪耳熟的？”
黄泽掏了掏耳朵，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干脆也就不去想这个了，起身准备离开。
至于和邓光容王佳卫告个别，黄泽觉得没必要了，还是静静地离开吧。
要不然对方说不定以为自己在故意刺激他们呢。
走出影厅，黄泽就被几个记者给拦住了，“黄导，您作为咱们华语电影界首屈一指的导演，看完之后对这部《东邪西毒》有什么看法？可以简单的跟我们说两句吗？”
“额……”
黄泽脑袋迅速地转动了起来，嘴也跟着巴拉巴拉。
“这部片子在美学上的造诣极深，摄影也很见功底，佳卫在电影美学上是有突出的天赋的。”
“还有吗？”
“当然有，我认为这里的演员表演都极其到位，选角选的很不错。”
“黄导，您就不能对剧情做一番评价吗？”记者继续追问，“我们可以看到，有很多的观众都提前离场了，您认为这是什么原因？”
“剧情……”
这可让黄泽犯了难了。
你并不能评价一个几乎不存在的东西。
但也不好太过分的骂街，毕竟四千万又不是自己投资的。
一说到投资，黄泽就想到了之前刚投资了李桉的《喜宴》。
反正都把他的《卧虎藏龙》薅了，黄泽也就不在乎多薅一个了，当即做出了一副略显尴尬的表情，“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说完之后，黄泽便直接招呼保镖护送着自己挤回车里了。
黄泽和这部片的关系可以说几乎没有，走的自然轻松。
影厅内的邓光容就有些不轻松了。
能来参加首映式的观众，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有一批是对着导演王佳卫抱着极大希望的，还有一批是冲着演员来的，要不然谁也不会花更高的价格卖首映票。
然而，即使这样，依然走了大量的观众。
能把观众逼走的一部片啊！
这部片的最终票房会如何？能大爆吗？
自己可是投了四千万呢！
邓光容只觉得脑袋有些发蒙。
四千万啊！
那得赚多久？
要是收不回来的话。
邓光容眯着眼睛看向了王佳卫。
之前怎么看怎么顺眼的导演，现在他心里就只有后悔，我他么怎么找了个扑街货？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邓光容的心思，直接在眼神里表露了出来。
搭配上他那一身黑老大的形象，看的王佳卫顿时就是心头一紧。
此时此刻，他才想起了邓光容另外一个身份，只觉得越来越害怕。
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王佳卫只能是硬着头皮走到了邓光容身旁。
“邓总！”
“这才只是首映，还有不少观众没走呢，有不少电影，比如黄导的《低俗小说》就是，喜欢的非常喜欢，不喜欢的非常不喜欢。”
“我们缺少的是口碑的发酵。”
“只要上映几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额！”邓光容也没什么好办法，闷哼一声，狠狠地剜了王佳卫一眼。
……
过了三天。
《东邪西毒》的口碑确实发酵了。
在一些影评人那里，这部片的口碑还可以，毕竟其美学镜头，在港岛这边算得上是金字塔尖的，加上那么多的明星，人脉够广，大家多少会给点面子。
可在观众中的口碑，则是彻底垮掉了。
一个个评价起这部片来就四个字，“不知所谓”。
根本不知道拍的是什么。
而票房则是垮塌的更厉害，上座率不够，院线就又会降低排片，直接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干啊！”
“周五一百五十万，周六一百二十万，周日九十五万。”
“一天不如一天，周六居然还不如周五！”
“各大院线又要至少降一半的拍片，这样下去，一千万票房都难啊！”
一千万！
一千万！
三个字不断地在邓光容脑海里回荡着。
按理来说，一千万票房也不少了，可电影成本就得四千万啊！
这样的票房，在港岛只能收回三百万。
外埠收入就别说了，能有就不错了，人家看到你表现这么差劲，为什么还要买？
林林总总汇总一下，回到手里的收入大概率连一千万都没有。
净赔三千万和港币。
“啊！”
“我为什么要投资王佳卫啊！这也太坑了！”
“黄泽还是聪明啊！”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想到最后，邓光容只觉得一阵眩晕，再次睁开眼睛，就是在医院里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晕倒的时间段内，他的小弟们把让老大晕倒的罪魁祸首王佳卫也给送到了医院。
……
“佳卫被打住院了？”
从刘振伟那边得到这个消息，黄泽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带着刘振伟找到了医院。
“豁！”
看着眼前的木乃伊，黄泽有些麻爪了。
这伤的有些重啊！
不会植物人了吧？
那自己的桃李满天下计划怎么办？谁来给自己在世界电影界摇旗呐喊？
考虑到这个，黄泽是发自内心地开始关心起王佳卫的伤势了，找到了主治医生，“怎么样？医生，没大碍吧？放心，医疗费用不是问题！”
“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做了个让黄泽安心的手势，“大多是外伤，内脏和脑组织没有受到损害，不过，两只小腿骨折，需要休息至少三个月才能正常活动。”
“脑子和手没问题就好。”黄泽放下心来了。
还能当导演，那就问题不大。
至于以后会不会成为个瘸子，不重要！
瘸子导演，以后更好推，也更容易出名，届时就是电影界身残志坚的代表！
要是能拍一部讲残疾人的片子，简直是天作之合。
“对了，以后会不会瘸啊？”黄泽一脸好奇地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