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儿,车到了十六号了。
一幢通体呈现红色,有着两扇黑色大铁门的花园洋房。
走进去后,林智也是眼前一亮,“还有喷泉和小池塘呢?”
“不便宜吧?”
“也没多少钱,主要是当初买的时候得花外汇!”
黄泽抱着孩子一马当先地走进了屋子。
走了两步,就忍不住地想炫耀一下,把其中一间房的门推了开来。
大哥大嫂好奇地往里面看去,这间房很朴树,好似没有装修过,也没有什么高档家具什么的,跟个仓库似的。
有的只有一个个的土黄色麻袋。
“里面都是什么啊?”大嫂林智好奇地问了一句。
“信!”
“世界各地的歌迷写给我的信,我都放在这里。”
“如今已经放了整整三间屋子了。”
“挖!”大嫂赞叹一声,紧接着就发出了提问,“那岂不是再过两年这幢别墅都得放满信?”
“到时候就再开辟新的放信屋不就行了。”这个问题黄泽也是想过的,对此早有筹谋。
这幢花园洋房地理位置是不错,就是有点小了。
不够阔气!
等到九零年怎么也换个更大的,最好是面积论亩算的那种。
其实连目标黄泽都选好了。
愚圆路上的严家花园。
www.youxs.org,建面一千多,还有近五千平米的花园。
就是这栋房子是有主人的,老人家都快九十了,这房子还是对方的祖产,对方未必会卖。
不过问题不大!
没记错的话,就是今年的事了,届时房子就会落在众多儿子孙子手里。
问题来了。
住吧,没人愿意一大家子住一起了,而且孩子分散在各国,都有自己的事业,不可能因为一套房子回沪海。
不住吧,你空着也是空着,只能任由它破败着,不想让它破败,就得每年出一笔钱修缮着。
出售显然就是个最好的选择。
到时候不就有机会了吗?
黄泽对此势在必得。
反正外国人没人买,国内的又没钱买。
前世的一直到了零几年才被陈天乔买下,自己是没有竞争对手的!
带着大哥一家把所有屋子都转了一遍,安顿在二楼的一间屋子后,大家就筹备起过年的事了。
今年的春晚黄泽还是没去参加。
太忙了。
近半年真是忙的跟个陀螺似的,过完年还要继续忙。
有一个空闲时间,黄泽真的只想休息,留在家里舒舒心心地过大年,坐在电视机前看他们表演春晚,那不香吗?
……
今年的春晚,在黄泽的眼里,只能说是一般。
本来今年春晚的歌曲记忆应该是毛阿闽的《思念》的,就那首“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
但黄泽已经提前把这首歌给复刻了。
《思念》也早就上过春晚了。
“感觉一年不如一年了啊!”老妈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虽然去年那个弯弯人唱的《冬天里的一把火》真的乌鸦嘴的给招来一场火,但不得不说,那首歌还蛮好听的,也新潮,今年的歌,终究差点火候啊!”
“儿子,唱一个。”
“二叔,唱一个。”已经会说话了的侄子也奶声奶气地冲着黄泽伸出了手。
:“既然大家这么诚心诚意地要求。”
“还是在家里唱歌,不用在乎什么版权不版权的,那我就唱首十几年前的老歌吧。”
黄泽捏着喉咙,清了清嗓子,“我喜欢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灯光在等待。”
“我喜欢一起床,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脸庞。”
“我喜欢,一出门就为了家人和自己的理想打拼……”
“我喜欢一家人,心朝着同一个方向眺望。”
伴随着春晚的倒计时响起,在主持人的一句“过年了”声音中中,一家人全都欢呼了一声。
“……”
大年初八。
公历1988年2月24日。
早上一起床,黄泽就觉得神清气爽。
拿着一杯水看着窗外的小花园,思绪不由地飘到了西柏林,不出所料的话,今年的西柏林国际电影节应该已经结束了。
就是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
要是没能入前世一样拿到金熊,那自己这蝴蝶翅膀可就扇的有点不是地方了。
不过我心情不错,想来应该是没问题。
国内地方大,消息比较慢,黄泽就去给港岛那边打了个电话。
让刘振伟关心一下这件事。
不到一会儿,电话回过来了,“黄老板,金熊!你问的那个张一谋拿了金熊。”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黄泽就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爸了。
“嗯?”
听到这个消息的老爸眉头一挑,有些吃惊,“西影厂?就你还去待了半个月的那部片子?”
“是。”
“厉害啊!”老爸感慨一句,突然地想起了一件事,“那个张一谋是不是你摄影系同学?”
在黄泽点头承认之后,老爸不由地乐了。
“国内两座三大,居然都是出在北电摄影系,还是一个宿舍。”
“哈哈哈。”
“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
北电老师们的家属楼里,在张一谋拿到金熊的消息传回国内之后,大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尤其是导演系的老师,在遇到摄影系的老师之后,总觉得腰杆子莫名的有些抬不起来。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嘛。
出了两个三大,两个都是摄影系的。
我们导演系的年轻人,你们得承担起责任来啊,再这样下去,干脆以后摄影系也改导演系算了,事实证明,摄影系更能出人才嘛。
难道是因为导演系关系户多一点?一般人进不去?
“难办啊!”导演系的主任感觉自己肩膀上有点重。
要是不能尽快一改颓势,以后这导演系还不得被笑话死啊?
大家有些忍不住地把希望寄托在了78级导演系的那几个好苗子上,比如田状状,比如陈凯哥。
此时此刻。
陈凯哥也听到了张一谋拿到了金熊奖的消息,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不屑,“嘚瑟什么,丫不就是我一摄影师?”
说完,他就去了厕所了。
留下在客厅的洪幌一脸的无奈,翻了个白眼。
自己这老公,度量是不是太小了?这也能说酸话?
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