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大,一直都不屑去为他人考虑,何况原身跟他也算不得什么朋友,作为赵太后的亲侄,他的猖狂可是出了名的,妥妥的一个纨绔子弟。
蓉儿点了点头,虽然不愿,但公主说得却是对的,如果惹得赵拓不快,他都有可能连夜赶路,不仅如此,等到回了皇宫,也会在太后面前说是燕元嘉拖延时间。
“公主,”权二犹犹豫豫,“您不心口闷了吧?”
她道,“见效倒是快。”
权二:“身子可是乏?”
颠簸恶心一下去,这身上的疼就更明显了。
“无事,”燕元嘉并不在意,“忍忍就好。”
“这是奴才老家的一剂偏方,专治身疼,殿下可要试试。”
想到刚刚的药丸入口几乎是片刻消除闷疼,蓉儿二话不说地就拿起来查看,“这上面可有写何药?”
燕元嘉接了过来,也没有看个所以然。
“是一些寻常地方罕见药草制作,可消疲惫,”他向前一些,跪地要将东西打开,“殿下,这离青州,尚且有近月余时日,若是都如今日一般,您很难撑住。”
他说得有道理。
三人都将一粒药丸吞下,燕元嘉觉得这药似乎有部分麻药成分,不然怎么会这般有效,但是又想这是古代,对于中草药的研究,跟现代总是有些出入的,甚至自己上辈子还在书上看到,有些是已经失传的民间秘方。
“出去喘口气,”燕元嘉起身,想着活动活动筋骨就会好些,她被蓉儿给扶着 下了马车,周围植被茂密又陌生。远远望去,一个现代的大楼都看不到,甚是荒凉,那些古代进京赶考的书生,大概就是要经历这般吧。
她突然就想到了小说里的智取生辰纲,也许就是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吧。
“权二,你说若是在这个地方没了命,尸·身都很难被找到吧。”燕元嘉感慨。
权二上前,伸手让她搭上,这是第一次燕元嘉同古人一样被人手把手扶着,尊卑有序。见周围草木皆绿,她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殿下放心,咱们走的是官道。”权二也随着她的方向往前看去,“殿下吉人自* 有天相,此行必然是平平安安。”
二人在谈话,就看到一匹棕色骏马疾奔而来,燕元嘉一个没站稳,往后仰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权二眼疾手快,迅速在她身后扶住了,他的速度快到燕元嘉都没来得及去想象。
“世子小心些,若是伤到公主殿下就不好了。”权二冷眼。
“哼,”赵拓心情倒是愉悦,燕元嘉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此行浩荡百余人,侍卫也不少,有本世子在,殿下竟还担忧生死。”
太后将其身边的于侍卫都派了出来,可见重视了,要是这种情况下还会遇到危险,那只能说明对方不想活了。
燕元嘉松开权二,“我本生性胆小,是怕。”
他都已经明着讨厌自己了,越是讨好,越招他烦,索性撕破脸,他不就是厌恶自己懦弱如蝼蚁吗?那自己就实话实说,她本就是这样一个人。
“掉队。”赵拓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冲着元嘉马车的三位马车夫吩咐道,“今日就宿在此处吧。”
“此处荒凉,如何休息。”蓉儿担忧道。
赵拓骑马靠近燕元嘉,全程都没有下马,“那就往回走,”他轻蔑一笑道,“进城去休息一日,明日五公主正好回宫,还省得颠簸了,姑母那里有我,你不会受罚。”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
“你若是不想同行,大可返回圣都,”燕元嘉也不甘示弱,“母后那儿有本宫,你不必担忧。”
还学会明着反击了,倒是有长进。
赵拓被气笑了。
“五公主可能不明白,青州无论如何我都会去,”他话里有话,“月余时间,你不如省了,我必然会找到宁宜。”
他知道,宁宜公主不会有多大危险,青州可是赵家的地盘。当然,只要她已经到了青州,算算时间,是差些日子。
“那世子觉得,我又如何交代?”燕元嘉不理会他的意思,“我对宁宜也是关心之切,不比世子少多少。”
她说的是实话,宁宜公主虽是残暴。
但从小到大,也算是她的护身符。
“那就继续赶路。”赵拓挑眉。
燕元嘉大步向前,头也不回,留下一句:
“正有此意。”
马车上。
“殿下可能撑得住,虽然世子不是好意,但这建议也不是不可取,青州之行不去倒也……”
权二机灵,但此刻说出的话,却让燕元嘉觉得有些荒谬。
“文书已示,本宫是去祈福祭祀的,百姓可都等着呢。”
不仅是百姓,大齐上下官员,也都在等着。
她怎么能初行折返,那带着太后手抄的经文,还有同行大臣,以及皇上圣旨,难道都是玩的吗?
权二轻声道,“是奴才欠考虑了。”
宁宜公主任性,但她不一样,她从来都不曾有什么自由,若是今日真的任由赵拓一人前去,就是太后能体谅理解,燕玉宇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这青州,她是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