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吓到了。”说着又试探道,“送您回宫可好?”
对方没有反应。
“有没有人追你?”
“您为何会在御花园?”
……
“那元嘉就送您回宫?”
……
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怎么的就刺激到了她,她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啊啊啊啊啊,不要,我不知道,我不认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打我,不要!”
燕元嘉抓住她胳膊,掀开袖口,就发现身上满是伤痕,怪不得表面没有多少伤,原来都在看不到的地方。
害她之人,可真恶毒。
她都已经疯癫了,还是一样躲不过。
容儿又掀开裤子腿露出惨白又瘦的腿,上面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受到了虐待,“有太后娘娘懿旨,她们怎么敢这样欺负娘娘。”蓉儿哭道,“咱们进不了柳湘苑,又没有任何权利能够近身娘娘,竟都不知道,贵人过的是这般日子。”
当初张贵人禁足柳湘苑,可是没有被革封号的。
她依旧是娘娘。
谁能这般大胆,谋害正室妃嫔?
“咱们赶快去回了太后,”翠屏说着就要起身,“一定是那帮宫嫔嫉妒!”
这二人的意思,是当年宫斗的公主以及原嫔妃身边的人所为。不然张贵人可是太后身边的人,谁会跟她有仇?
“等等,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她抬眼看着翠屏,“今日之事切勿告诉他人。”
二人点头道好。
“好好,您哪里都不去,”燕元嘉拍了拍她的身子安抚,后挪开位置出来,“翠屏留下,我跟蓉儿去趟皇上那里。”
他们若是不去送汤,完全就等于跟那个暗处之人说,张贵人在他们宫内了。
“公主,您换身衣服。”
蓉儿提醒她,帝王习武,她身上蹭到了血腥味,或许是会被皇帝察觉到什么。
她没有时间沐浴,即便是换衣服,身上蹭到的浓烈血腥味,也瞒不过疑心重的帝王。
倒是有一个办法了。
燕元嘉拿起刀。
“公主!”
“陛下,五公主来了。”
任福前去禀告,轻声道。
其实人已经来了一会了,但燕玉宇一直翻阅奏折,他也不敢打扰,只等他起身喝水,去摸御书房上弓箭旁挂着的大羽毛的时候,才敢出声。
燕玉宇一愣,听到来人不是宁宜而是燕元嘉的时候,本想不见的,但是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于是道:
“让她进来。”
任福欣喜,觉得这样帝王可以休息些,也不用他费尽心思去提醒身子,“是。”
将人请了进来,任福还心道五公主竟懂事了些,很一样不一样了。
“臣妹参见陛下,”她拉开距离,没有确定燕玉宇的心情时,并未称为皇兄。
燕玉宇转动脖子,疏松筋骨,瑞风眼眯着,开口道:“你,来干什么?”
“宁宜公主见陛下辛苦,特做了补品送来。”
她可不敢居功,惹这二位不快。
“哼,”燕玉宇靠近,“你倒是会魅主,宁宜从不做这些东西。”他将碗捏在手心,这是御膳房早就备下的,知道他并不是每次都吃。
随口巴结的谎话,竟这样直白地被戳穿,她耳根一红,“宁宜公主并未说是亲自熬制……是臣妹自我以为错了。”
“她怎么不来?”
燕玉宇故意问道。
送征大典让燕元嘉捧着战神等的牌位这事,燕玉宇是带着怨气的,越想越气,正好这杯中茶水已然喝完,拿着那碗汤一口气喝完了,还正好是凉的。
“宁宜公主太过辛苦……”
“她能有你辛苦?”燕玉宇讽刺道,目光向下,扫视到她手上的绷带。“捧着个牌位都能伤到胳膊,明日朕好好让太医院的那帮人给五公主医治医治。”
“英灵牌位,臣妹敬重,不曾有任何闪失。”
燕玉宇眯着眼睛,等她虚伪谄媚。
“只是臣妹见皇兄政事繁忙,实在辛苦,平日臣妹未曾有机会表达,”她换上一副痛心模样,几度哽噎。
燕玉宇太了解她在宁宜面前睁眼说谎的本事了,讽刺道,“哦,还不知你对朕,这般有情谊。”
“臣妹听闻古有一法,可用鲜血补气血,遂……”
“等等!”燕玉宇打断,瞬间拧头看向她,气得血气直往上涌,“燕元嘉你别告诉朕,刚刚朕喝的那玩意被你下了……”
燕、元、嘉三个字。
他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燕玉宇平息一口气,再看燕元嘉眸子里伪装得过于真诚,真想瞬间伸手拧断她的脖子。
这等荒谬之事,给她个胆子。
“希望天佑大齐胜战,我大齐天子顺遂安康。”
燕元嘉装傻,皇族不会杀为他们忠诚之人。
哪怕是愚诚。
比如自己割血示亲情。
燕玉宇拿起茶杯,空空如也,于是也不顾什么礼仪了,直接拿起一整个茶壶,将水灌入喉咙,但也觉得恶心,他没有吃到什么血腥,许是燕元嘉放得少,或者是补品味道重。
事实上,燕元嘉并未滴入一滴血。
“以后,别再对朕做这等恶心之事。”他还是忍住了,事情没有调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