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单纯是去捉拿薛阳,二爷怎会差点送命。
那薛阳又不是生着三头六臂,虽说手底下养了很多人,可二爷手底下的人也不是酒囊饭袋,怎么会由着薛阳把二爷伤成这个样子。
那就只剩下薛阳谋反这个可能性了。
二爷一边穿衣裳,一边大笑。
我白了他一眼,命都差点丢了,他还能笑得出来。
“知我者莫若辛夷也!”
这还拽上了。
“二爷快别吊我的胃口了,薛阳是不是反了?”
“有我在,他焉能不反?”二爷敛去笑容,眼神中满是傲气,“薛阳,一定得反,只有他反了,英王和贵妃才会一败涂地。”
那这到底反了还是没反?
我听不大懂,就问二爷。
二爷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他哪有这个胆子,罢了,官场上的事情太复杂,跟你说,你也不懂,总之,你只要记住,薛阳有谋反之心,行谋逆之举,被你家男人察觉,未及上报朝廷,便拼死拿下薛阳。”
这回我听明白了。
“那二爷身上的伤,是自己弄出来的?”
若真是二爷自己下的手,那二爷对自己也忒狠了。
“我哪有这么傻?薛阳手下有不少猛士,这些人也都很讲义气,薛阳平时养着他们,待他们不薄,等薛阳出事,他们自然要拼死护住薛阳,我只当他府上俱是家眷,不曾防备,谁曾想他们会藏在府里,一着不慎,就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才险些丧命。”
他绝口不提当时有多凶险,可光看他身上的伤疤,我也能猜出来。
“二爷怎的也不叫人捎个信回来?”
但凡他捎个信儿,我心中就会少几分怨念。
“当时恰逢你在生元姐儿,我捎信给你,岂不是添乱?捎去府里也不成,荣娘身子不好,府里如今也没个章程,乌烟瘴气的,还有英王和薛阳给的人在,我又没死,平白往回捎信做什么。”
二爷提起府中,我才想起顾姨娘,就把顾姨娘的事告诉了二爷:“那顾妈妈现在还在庄子上呢,顾姨娘也没说把人接回去,二爷给我出个主意,我要拿顾妈妈怎么办呢?”
二爷想了想,笑道:“她既然不提此事,你也就当不知道,把人留在身边自己用吧。”
我撇撇嘴:“我可不敢用她,万一她不是个好的,想要害我的元姐儿呢?”
“她不敢,”二爷很笃定,“她要是敢起歪心思害人,三叔一家子就别想活命了。”
我惊了一跳。
三老爷可是二爷的亲叔叔!
顾妈妈不过是三老爷小妾身边的妈妈,她要害人,那也是那顾姨奶奶的意思,跟三老爷有什么关系,二爷竟然还想着要三老爷一家的命。
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你怕什么?”二爷摸了摸我的脸,“我只是想让你安心罢了,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怎么会觉得家里有人敢害元姐儿?元姐儿可是侯府的大姑娘啊,谁敢害她?真要有人敢出手,不等我这个当爹的动手,光是族里的这些人,便能把那人扒了皮。”
“何况我李家这么多亲友故交,遍布大丰,只要说一声,那人的亲族以后也莫要想能过上体面日子,谁敢做这样的蠢事?”
我狐疑地问二爷:“那要是咱们内宅里有人要害元姐儿呢?比如……比如大夫人或者奶奶……”
后半句,我几乎是哼哼出来的,就怕二爷会因此而发怒。
岂料二爷却搂着我哈哈大笑。
“傻丫头!你到底是看了什么话本子,会想出这种事情?我只问你一句话,张刘氏算不算恶毒?”
我点点头:“当然算了。”
“你看张刘氏这么恶毒,当年都没能对年幼的荣娘下手,而是好好地将她养大,直等到荣娘嫁了人,又不听她的话,她才哄骗着荣娘吃下了神仙膏,喂荣娘吃这个东西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个东西会害死人,只听信了山下景昌的鬼话,以为荣娘吃了此物,就能听她的话。”
“张刘氏都不会对家中的孩子下手,母亲又素日吃斋念佛,怎会对自己的孙女儿下毒手?等回了京城,母亲对元姐儿只有疼爱的心,若是元姐儿乖巧可人疼,那便更了不得了。”
二爷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没流着自己的血,怎会真心疼爱。
所谓的疼爱,不过是看在二爷的面子上装出来的。
二爷见说服不了我,只好无奈地笑了笑。
“那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吧,家里大哥仕途不成,只等袭爵,可李家的爵位到了大哥这一代就没了,后头能不能承袭下去,还得看家里的子弟有没有出息,放眼望去,如今家里最有出息的人便是我了,你说族里谁敢得罪我?”
服侍二爷这么长时间,这还是他头一次在我面前这么显摆。
原来他并不是敬重大夫人,而是算准了大夫人不敢害他,所以对大夫人暗地里做的那些小动作不屑一顾。
可我不是二爷,我没有他这样的底气。
“二爷,我很怕。”
我环住二爷的腰,在他胸口轻轻磨蹭。
“我很小气,不像薛阳那样出手大方,能笼络住身边人的心,让她们死心塌地地跟着我,我怕万一……万一哪一日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她们生了怨怼,不敢将我如何,反倒冲着元姐儿去了,这可怎么好?”
小丫头就是我的命,不,比我的命还重要。
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受到伤害,我就会发狂。
“有我在,没人敢动你跟元姐儿分毫。”
二爷柔声哄着我,我却依旧不敢松懈。
他是在外头做大事的人,哪里会知道内宅里这些阴私。
“元姐儿今日过百日,是不是?”
二爷拉着我,从那堆换下来的旧衣裳里,摸索出一个小金锁。
“在青州府叫人打的,想着回来的时候给元姐儿,恰好今日就赶上了。”
金锁小小一只,却沉甸甸的,上头刻着福寿永昌、顺遂如意八个小字,旁边嵌着如意纹,很是别致。
我藏起金锁,笑着朝二爷伸手:“那我的呢?”
洪拓把他从道清那里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其实主要就是说给山伢子听,因为在山伢子昏迷的时候,洪拓已经跟其他人都沟通过了。
莫忘尘眯起眼眸,同样认出了对方,正是不久前,在城外,被自己‘抢夺’了鲲鹏精血的段浩,段浩身后,还跟着另外几位年轻人,范姓男子也在其中。
看着浑身是伤的宋飞,狐狸颇为心疼的说了一句,然后来到了宋飞的面前,大手一挥。
王师,这是蛮荒之地,又名老师,但与老师又是有些不同的是,王师在一个部落里,比任何老师的地位都要高,在简单的说,王师就是老师里的精英中的精英。
“吃你的吧,那么多问题干嘛?”唐菲菲一把将螃蟹塞到了唐三炮的碗里。
这个镇子本来叫长阳镇,但它却是个汇阴地,鬼在这个镇上很容易增强能量,也很容易魂变,生出许多恶鬼厉鬼,甚至是鬼煞。
这几天时间,两人可谓是出双入对,走到哪都是形影不离的样子。
伴随着陈清欢的名声在县城里知道的人多了,她就那样出名了。。。。
“秦大哥!秦大哥救我!”李乐萱瘫倒在竹筏上,原本忍气吞声离开的几人在她周围艰苦奋战着。竹筏越来越飘向夜暮寒这边了。李乐萱不断向秦少禹呼救着,对于身边拼死相护的几人视而不见。
有很多东西都是拖乔海川从边海市买的,所以一时半会儿,东西准备不齐全。
“嘶。。。”陈清欢疼的抽气,可她还是看着对面蒋亮母子两,一副老娘今天放过你的模样。
“那……”江宁迟疑道。可如果苏萱萱不是妖族的人,那为何每次妖族出现,都有她的影子?
“已经派人去了,应该片刻后就能到手。”夜暮寒神色自如的转过身,一个气质儒雅眉眼间却带着几分戾气的中年男人正看着自己。
难道这两人晚上又要送棒子面?嘿,这不是赶上了吗?晚上正好把何雨柱也给叫上,要是他看到两人大晚上磨磨唧唧,不知道他能放心放开秦淮茹了不?
这年代要是被拘留或者坐牢,基本等于社死了,不止傻柱会受到影响,他妹妹也会有影响。
“寒儿,你怎么来了!”闻素衣十分惊讶,这几日寒儿忙的抽不开身,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不断处理公务。
几步就到了王酒枝面前,不过他不知道王酒枝一对一,几乎是无敌的,他只看到王酒枝的拳头在自己眼中逐渐放大,然后他就没有意识的倒飞出去了。
赵远方点头,这件事他听父亲说过,虽然他不赞同,但公司的事情他也不懂,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第二天走了一天,也没找到水源,还好大家都有些先见之明,一路上都没有浪费水。
本来齐明远就不喜欢慕容朵朵,这下连孩子都不喜欢,她还怎么开口说呢?
沈暮好像对住的地方要求不高,除了最初搬进来的床和柜子这些家具外,并没有要请人做凳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