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是方才想到了一些事,因而游神,并非觉得太傅的话不重要,”他急于解释,慌不择言,“太傅自然可以再说一次,本宫绝不会觉得厌烦。”
洛珩君轻笑了一声,缓缓开口道:“那看来传言里还是有些真话的。”
虽有些不明觉厉,但墨希晨还是问她什么真话。
传言里怎么可能会有真话呢,他不明白。郑亦婉那人造的遥,从来是没半句实话的。
“坊间传言啊,臣这个太子太傅早就被殿下所厌烦,只是念着有与公主的婚约,这才没有丢了乌纱帽,”她语气轻快,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方才殿下也说,绝不会觉得臣厌烦,那看来之前还是有的。”
这实属为强盗逻辑,不远处听着的羡之紧急压下嘴角,最后实在忍不住,连忙撤身换个地方笑。
可偏偏墨希晨不觉得,他只想着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又说到了人不能听的那些。
“本宫从未觉得太傅烦,于本宫而言,太傅一向重要。”
这句话全是他的心意,但洛珩君视而不见,一如既往地平淡,问他是否真的这么认为。
“自然是真的,”他几欲起誓,“如若有半句虚言,那就……”
算着人应该说不出什么好话,洛珩君立刻捂住了他的嘴,还给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殿下日后是要站在更高处的人,怎可为了臣说这种话。还请殿下自重,答应臣,切莫再说这些。”
随即她收回手,将手背在身后,疯狂压下心中对他的排斥。
她大抵是疯了,居然会为了拿下墨希晨,做出这样的事。
这一招对墨希晨来说确实受用,从刚被人捂住嘴的那一刻他就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人要做什么。
很快他眸子中的震惊化成对人的喜欢,他本就该清楚的,太傅一直都牵挂着自己,怎么可能会不为自己着想。
“那就听太傅的,绝不会再有下次。”他很顺从,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他本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自己送太傅出宫便可。然而人又提起了太子妃空着一事,还问他要不要控制散播谣言之人。
“自然是要处理,这些杂碎真是嫌命长了!”他愈发焦躁,不愿有人破坏他与太傅之间相处,“既然爱嚼舌根,那就都找出来,拔去他们的舌头,任他们好好说!”
“殿下自有决断,臣谨听殿下吩咐。”她恭敬如常,仅存于面上。
他们一同走在宫城内的石砖上,洛珩君刻意落后他两步,伸手拿到羡之递给自己的手帕,擦拭着刚才可能留下的痕迹。
一想到可能沾染到墨希晨的气味,她突然有些后悔刚才那么做。其实多给自己些思考的时间,应当还有别的法子解决,她果然是太心急了。
从刚才的举动后,墨希晨注意到人一直背着手,以为她是不舒服,便停了步子,转身问她身体如何。
“臣并未身子不适,让殿下担心了。”
洛珩君皮笑肉不笑,对于人这突兀的行为暗道不好。
“如若有什么不舒服,太傅一定问去问何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