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诗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朝着厨房的方向扔去,“炒你的菜,你个大白痴!”
林轩吐了吐舌头,转身回到厨房,吞咽了口水,看来,时机成熟了,看来,洛枫说的,水到渠成的时机来了。
“这次,可再也不能错失机会了,否则,等她下次准备好,不知猴年马月了呢!”
林轩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兴奋了不少,就连挥动锅铲炒菜,都更有气力了不少。
而秦诗诗坐在客厅的沙发,虽然有些嗔怒,但心里也是乐滋滋的。
毕竟,这一辈子,能够遇见像林轩这样的男人,那么宠溺着自己,榆木脑袋了点,但这也无伤大雅。
况且,人一辈子,也是漫长的。
只有经得起考验的感情,才是真感情。
他是尊重自己,说到底,是爱自己。
只要自己不愿意的事,他绝不勉强,这样的绝世好男人,世间也是绝无仅有。
只不过,秦诗诗心里也过意不去,终究,她和林轩已经是名义夫妻了,就差一步,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圆房,是给他的交代,是给他心里上的慰藉。
也是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把自己最珍贵的给了他。
本来这一切,三年前入赘,就已经应该有了的步骤,却是一晃过去三年了。
不管说,这是一种名分也好,还是必须要完成的一步也罢。
秦诗诗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特别经历了最近这次,被巫天行、苗魁下了降头术,她身陷险境,仍是林轩奋不顾身地把她救了回来。
这样一个男人,还有什么不值得托付的呢!
等林轩做好了四菜一汤,把饭菜端到桌子上,他仍是若无其事,笑着招呼秦诗诗吃饭了。
秦诗诗站起身,娇羞地走到桌子边,林轩将椅子稍微挪开,很绅士地让她坐下,然后,才坐到秦诗诗对面的椅子上。
“诗诗,快吃饭吧!”
秦诗诗拿起筷子,林轩将菜夹到她的碗里,“来,快尝尝,还是那个味道不?”
秦诗诗抿着嘴,凝望着林轩,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你个大傻瓜!”
林轩愕然地看向秦诗诗,“又怎么了?”
“呃,没什么,吃饭!”
秦诗诗夹起菜,塞进嘴里,嚼了起来,喜笑颜开,“嗯嗯,好吃耶,真不愧我老公,才是真正的大厨哇。”
“太赞了,还是那个味道,老公,我突然好有危机感哦!”
林轩一脸狐疑地看向她,“你这又是哪门子话?”
“你做菜那么好吃,又那么优秀,等我人老珠黄了,那些小姑娘,会被你迷死的。”
林轩实在难以相信,这话是秦诗诗说出来的。
至少从来,秦诗诗不曾说过这么酸溜溜的话,他咳咳两声,“诗诗,你是不是脑子发烧了?”
“这是你的台词吗?话说回来,被我迷死的小姑娘,何止千千万万呢,对吧?”
“谁叫你老公我,这么有魅力呢!”
秦诗诗恬然笑了,迷人的笑容,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老公,你自恋起来,还是蛮可爱的。”
“嗐,这哪叫自恋,这是源自灵魂深处的自信。”
“好吧、好吧,自信、自信!”
哪怕是两人的晚餐,亦是充满着其乐融融,温馨甜蜜。
两人打情骂俏,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那些心里障碍,越过了鸿沟,徜徉在爱的海洋,遨游在爱的童话里。
等吃饱之后,也不管杯盘狼藉,还是剩菜残羹。
林轩起身,走到秦诗诗的身边,拉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两人四目凝望对视,心湖荡漾起了无尽的涟漪,是心跳的声音,是花开的绚烂。
秦诗诗宛若新婚燕尔的俏美新娘子,娇滴滴的,欲言却止,秋波柔媚,迷人至极。
林轩深情厚意,温情如春,他将秦诗诗,缓缓地拉入怀中,低下头,深深地吻向了她的额头。
秦诗诗并未拒绝,踮起脚尖,主动送上了火热的温唇……
“先去洗澡吧!”
秦诗诗呢喃燕语,几乎是附在林轩的耳畔,低声蜜语。
林轩心神微微一慑,仿佛这一刻,像是魂儿被勾走了般,他坏笑了一下,“一起洗鸳鸯浴?”
“噗嗤!”
秦诗诗莞尔一笑,纤纤玉手,推开了他,“才不要,林轩,你坏起来,真是坏死了,羞死人家了!”
林轩嘿嘿咧嘴笑了笑,“我这不是奉夫人之命么?莫敢不从!快去洗澡,早点睡”
他一个了然的眼神,似乎在示意秦诗诗,你懂的。
秦诗诗心花怒放,是激动,是惊惶,是矜持,是娇羞。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极为复杂。
不过,这一刻,是幸福的,是温馨的,是心甘情愿的。
她疾步走向浴室,先洗澡,穿着真丝睡衣,回到卧室中,坐在床沿上,像是等着新郎官掀开红盖头的新娘子,不是攥着小手,有些紧张。
哪怕和林轩也是同床共枕一段日子了,可是,真到了那一步,仍是心中忐忑,紧张焦虑。
她想了想,率先躺在床上,侧着身,背对着床外,暗自深呼吸了几口气,等着林轩洗完澡,来到卧室,仿佛过了一万年。
待听见“哒哒哒”的林轩的脚步声,秦诗诗心“噗噗”地小鹿乱撞,狂跳不止,心更像是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一样。
很快,林轩躺在了床上,两人背对背,默然不语。
越是这样沉寂,越是煎熬,似乎谁也不愿迈开那一步。
这种感觉,如同高手对决,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招。
“诗诗,我知道,从我入赘秦家第一天起,我已认定,今生今世,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永不改变。”
林轩暗自呼吸一口气,率先开口发话,打破了沉寂。
“嗯!”
秦诗诗言简意赅地回应了一个字,手紧紧攥着,手心都是冷汗。
“这一路走来,我们一起患难与共,经历了太多、太多,走到今天,我不后悔,只恨时光太短暂,爱你还不够多……”
林轩继续说着,心绪纷乱,亦是紧张。
原来洛枫所说的,水到渠成也没有那么简单呢!
“嗯!”
秦诗诗仍是不知所言,她心里苦啊,暗暗地骂道:“你个榆木脑袋,不就是圆个房么?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呢?难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吗?真是个木头疙瘩,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