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谨没有多饮酒,但是被夜里的冷风一吹,还是有些飘飘然,扶着门框进入洞房。
宫盺月紧张的捻着手中的锦帕。
“王爷好,请掀红盖头,望称心如意!”常姑姑将称杆交到南风谨手上。南风谨小心的用称挑起了宫盺月的红盖头。
宫盺月的视线逐渐亮起了,精致英俊的脸出现眼前,“这个南风谨长得确实不错呢。”宫盺月心里乐开了花,“诶,他这是什么表情?”红盖头被用力掀开,宫盺月眨眼望着眼前的南风谨。
“你不是宫盺月!”南风谨指着新娘,后退道。
“······”宫盺月吃惊的快速回忆,自己好像没有见过南风谨啊。
“你是谁?你不是宫盺月!”脑海中那抹紫色身影呢,眼前的这是谁?难道查权想狸猫换太子?南风谨胡乱的想着。
“······”宫盺月被南风谨弄糊涂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忙整理情绪,温柔的问道:“你见过我吗?”
“是啊,王爷,这位真是阆月公主啊。”常姑姑也不解,忙上前解释。
“不对,我见过你的,你不是她。”南风谨推开常姑姑,连忙后退着,嘴里嘀咕着:“在天尊庙的相思树下,你拿着红绸······”
“你闭嘴!”宫盺月回想起来,突然明白了,冲着南风谨吼道。
南风谨被吓到,立刻收了声。常姑姑也被惊到,不解的望着宫盺月。
宫盺月起身对呆立住的常姑姑说道:“常姑姑,你先出去。”望着常姑姑那疑惑和焦虑的眼神,忙上前安慰道:“没事的,我和姑爷有话要说,你先出去吧。”
送走常姑姑,宫盺月怒瞪南风谨,一丝杀气涌现出来。
“我告诉你,我就是宫盺月,货真价实。你记忆中的人是我的嫂子!”宫盺月叉着腰,义正言辞。
“······”南风谨此时头脑一阵眩晕,趔趄着靠在卧榻上。
宫盺月也在卧榻上坐下来,整理了下裙摆,接着说“我应该想到是怎么回事了。”宫盺月望着失落的南风谨,道:“查权庙会,天尊诞,你也在?”
“是!”南风谨如同霜打的茄子般,机械性的点着头。
“你见到一个拿宫盺月红绸的女子,以为她就是宫盺月。”宫盺月继续说着。
“对!”
“你还送她回了禅房。”
“是!难道不是·······”
“哼,那人是送亲使宫盺辰的夫人,我的大嫂。”宫盺月低吼道,脑门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南风谨瞬间醒了酒,却无力的瘫坐在卧榻上。
“刚出去的常姑姑,是我母亲烁夜长公主的贴身侍女,不要让她听到不该听的,否则就是毁我嫂子清誉。”宫盺月侧身对着南风谨,低声嘱咐着。
南风谨望向门外,转头看着宫盺月,重重的点了点头。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王爷,王妃,仪式可以进行了嘛?”常姑姑在门外试探着。
宫盺月看着南风谨,南风谨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进来吧!”宫盺月心想着,可是呢,刚掀了盖头就闹起来了,仪式还没有结束呢。
常姑姑进来,看到两人一左一后的坐在卧榻上,周围没有什么打斗痕迹,算是放下心来。
男女结发,饮合衾酒,食子孙饽饽······仪式结束后,常姑姑和侍女们纷纷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两盏红烛闪着微弱的光。
两人走到床边坐下,周围有些安静。
“那天是嫂子帮你去祈福的啊!”南风谨终于想明白了,拳头锤在腿上。
“好了,这个事彻底忘记,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宫盺月凶狠的命令道。
“······”南风谨还想问些什么,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于是收了声。
两人坐在床边,宫盺月看着南风谨有些失魂的表情,是越想越气,“看不上我是一回事,把别人错认成我算什么,那人还是我的嫂子!”宫盺月终于掩不住的心中的烦闷,怒火变成拳头,打在南风谨的脸上。
“你!干什么!”南风谨吃疼的站起来,疑问的望着宫盺月。
“今天不打你,我咽不下这口气。”宫盺月也站起来,褪去外面厚重的礼服,逼近南风谨。“知道你喜欢出入校场,不知道拳脚功夫如何?”话音刚落,一记开山掌落下。
南风谨闪身躲过,抱拳道:“还可以。”
“那就切磋一下,让你记住收集错情报的后果。”宫盺月嘴上说着话,手脚却没有停下,招招向着南风谨而去。
“谁能想到连祈福都不是自己去啊!”南风谨抵挡闪躲着,一边埋怨着。
“我就不想去祈福,就是想喝茶,怎么啦!你的手下没有收集我的情报嘛,我长什么样子,什么性情,你都不了解吗?”宫盺月说着话,拳脚却没停,如雨点一般越来越快。
“嗯嗯···”宫盺月的拳脚犀利,南风谨吃力防守,还是被踢中,捂着小腹冷哼两声。
“凡事都是自以为,想当然。你这个王爷怎么当的。”宫盺月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是招招狠辣。
“咳咳···”南风谨胸口被结实的挨了两拳,倒退了两步。忙一手挡住宫盺月,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
“怎么暂停了,本姑娘还没开始呢。”宫盺月摩拳擦掌的逼近南风谨。
南风谨本也理亏,又打不过宫盺月,想要解释,可根本没有机会,于是躲闪到床边。看准宫盺月的飞脚,顺势揽过腰肢,倒在床上,立刻翻身上来,钳住宫盺月的双手,将她压在身下。
“这是什么招。”宫盺月反抗着,可是南风谨也是习武之人,女子的力量始终斗不过男子。南风谨怎么说也是驸马,总不能用下三路的阴招,宫盺月只能放弃抵抗。
“你说的对,我没有很好的收集资料,只是凭借自己的喜好做判断,我道歉。相思树的事到此结束,谁也不提了。”南风谨见宫盺月没有再抵抗,继续说道,“这架也打了,气消了吗?”
望着南风谨松散的衣服里,露出的红肿肌肉,宫盺月算是出了气,“行了,放手吧。”
南风谨松开宫盺月,坐了起来,撩开衣服,揉着胸口,轻声道,“你下手是真狠啊!”
“哼,不狠怎么出气。”宫盺月也不客气的冷哼道。双脚不小心踢到床下的木箱,想到躺在里面成双成对的“玄影、赤霄”,宫盺月落寞的望向微亮的窗外,这还真是难忘的花烛夜啊。
“出了气就行,我去上点药,时候也不早了,休息一下准备进宫面圣吧。”南风谨说着话,出了洞房。
“这个宫盺月,我一定要让你知道,进了晋王府,究竟听谁的,哼!”出了碧华宫的南风谨心想着,揉着疼痛的胸口,一步一颤的走回正阳宫。
PS:误会已开始,后面继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