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等得就是他这句话,立马冷了脸道:“大伯您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嚷着要当我们的家,做我们的主,如今又变成各不相干?”
夏铁牛冷哼:“懒得跟你废话。”他转身作势要走。
夏元秋却不依,她纤细的身子蹿到夏铁牛身前将他拦下,脆声道:“大伯父,要走也要把话说阴白,元昊的死活你究竟管是不管?”
夏铁牛瞪着元秋,怒道:“他又不是我儿子,凭啥让我管?”
也是,亲弟弟死了他也不曾来看一眼,更何况是隔了一层关系的侄儿,真是狠毒啊,村民们细声议论。
“既然这样,那今日咱们便将话说开,你们既然铁了心不肯帮我和元昊,那便立下字据,断绝一切关系,从今往后,夏姓两断,生死各福。”
已然有好事的人去请来了里长和村长,他们在人群里也看了好一会,虽然面上不显,可对夏铁牛的做法也生也一丝鄙夷,村长倒罢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尤其对方是夏元秋,他更是希望夏元秋的下场能更惨一些。
里长却是个有良知的人,他心中鄙夷夏铁牛,也同情元秋姐弟,想到刚刚办下来的地契手续,脸上泛出一丝笑容,挤开人群走了出去,朝着夏铁牛道:“铁牛啊,我也来了好一会了,你们这事确实也该做个了断,也免得将来有诟话散转,不如就痛痛快快给个话,要么就合成一家人过着,两个孩子由你们长辈管束着生活,要么就干脆断绝关系,各安天命,如何?”
见夏铁牛一脸犹豫,夏元珍急得推了娘亲林氏一把,低声道:“娘,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想让夏元秋这贱人住进咱们家?”一看到这张花容月貌般脸,她就恨得牙痒痒,小时候的心情和怒火仿佛瞬间又回来了。
林氏也对夏元秋恨之入骨,自然不肯接纳她,见丈夫犹豫,立马朝着里长接话道:“里长,我们家和元昊家早就分了家的,按理说我们做为长辈,对他们照顾一二也是应该,可元秋的话你也听见了,她可从来没将我们放在眼里过,更不谈不上对长辈应有的尊重,她这个侄女,我们可无福消受,元昊也不知是怎的了,只认姐姐不认我们两个长辈,动不动对我们大声吼骂,我们若是接他回家,那家里岂不是再无宁日?既然元秋这么想了断这关系,那我们也不好逆了她的意,就照她说的办,立下字据,断绝一切关系,各安天命。”
夏铁牛的犹豫也只是一瞬间罢了,他不过是怕村里人背后戳骂他,如今林氏替他将话说圆满了,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当即也拍板:“对,就这么办吧。”
里长心里如阴镜,就算没有这份字据,他们夫妇二人也绝不会可怜这对姐弟,反倒是将来若这对姐弟有什么好前途,他们一定会头一个出来瓜分好处,不如今日做个了断,也免了将来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