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弦你没意思

段安弦你没意思

容颜又问:“听他们说你往年不是不来么,今年怎么了?”

“执行命令啊。”宋瑞玩笑似的沉吟,侧首瞧着她:“秦远修老早就打过电话交待了,忒不是东西。要我就算还有半口气,只要死不透就得爬到秦家去护你个周全,说这一宴会的人全是会吃人的主。还真是哈。”

他说得跟玩笑一样,容颜有小小震惊,细想想秦远修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没什么异外,就是觉得有那么些难得。难得他信守承诺,不爱她,却待她很好。

轻微笑了笑,很好奇:“你怎么那么听秦远修的话?不是还大他两岁么,怎么叫我嫂子?”

宋瑞自若说:“跟风呗,别人都叫,独我喊你一声弟妹,不嫌别扭?再说了,这些人里你当多少人比他小么,十有八九都比他大。只是都还单着,好歹有一个结婚的,自然就排了头上。”

当晚一到家容颜就直接上楼睡了,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脑子里一片清明,丁点儿睡意都没,以前的她眼里揉不进半粒沙子,现在沙丘汇集成风暴刮过来,她都能淡然处事成这副模样,真不知是好是坏。想拿起电话看看时间,才想起一上楼就关机了。

门板被人敲响,下人缓声在外面唤:“少奶奶,您睡了吗?”

时隔半晌,容颜应了句:“没呢。”

下人才接着说:“少爷来电话了,让您把手机开开。”

屏幕一亮,将整个空间都照成浅蓝一片,不等灰暗下去,铃声成串的响起来。秦远修这回真动了怒:“不是早到家了么?关机干嘛?”

容颜有气无力的应他:“困了,想睡觉。”

秦远修本来囊着火,一听她的口气语调就软了下来,再出口都成了哄骗:“就这点儿本事?平时不是没人比你厉害,跟我较劲时的能耐呢?东西买假了就假了,有什么大不了,你当那些人里就有多少识货的?赶明我把那珠宝店砸了。conad1;”

容颜细听他的口吻,明显也觉得她是在那家店里买了假货。不禁感叹,秦远修啊秦远修,你说你看穿了欲望都市,怎么就看不穿闵安月呢。起初她也以为自己买了假货,可是细看之后发现哪里还是那一个,分明就被人掉了包。而那一晚她跑去找夏北北,礼物就放在秦远修的车上。

管家带段安弦进来时容颜正窝在沙发里看杂志,室内极暖,若大的厅堂富丽堂皇,阳光和着亮眼的光色一片懒洋。

“小颜,挺享受么。”段安弦将包往沙发上一丢,倚身过来。

容颜吓了一跳,昂首看去,段安弦洋洋得意的一张脸,造物真是奇特,连修复能力都匪夷所思。被那个男人接走时一张脸还五花八门的,再回来就又美艳如花了。杂志一扔,猛然坐起来抱住她:“啊,弦子,你的脸好了。用了什么高科技的法子,这么管用。”

段安弦满意的摸了摸:“是吧,看不出什么痕迹了吧。谁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乱七八糟的药用了不少,隔天一看镜子就明显好转了。”

容颜细细端详着感叹:“还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那人知道理亏,能把你带出去好好治疗也算有点儿良心。”

“良心?”段安弦嗤之以鼻,自己都深深的不屑:“那哪里叫良心,估计是家里的压不住,又眼见要过年了,为了省心才把我带国外去避避风头。男人哪一个是有良心的,早就被狗吃了。”她说这话的时候似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悲悯神色看着容颜。

她没说,其实她在美国看到秦远修了,午后的咖啡馆里,男子就坐在临窗的位置上,阳光如墨泼洒,明闪闪的一圈耀眼光晕。即便周遭全是高鼻深目的老外,也没人及他面相出脱。起初她还以为看花了眼,定睛仔细看了,微微笑起来。

旁边还坐着个如花似玉的气质美女,自然不是容颜,老早在杂志上见过,时装届的新宠人物,闵安月。conad2;她坐着不动,隔着几张座席一直看着。直到闵安月起身去洗手间,才笑吟吟的走过去。皮肤光滑细腻,微笑起来也是隔外自信。

“秦少,真巧,怎么也在这里,刚才那个是闵小姐吧?跟杂志上一样漂亮。”

秦远修轻微抬着下巴,懒洋眯起眸子:“段安弦?”

段安弦在闵安月的位置坐下,第一次如此正式的与他面对面,觉得光线恰好。

“放心,我了解小颜什么脾气,是不会跟她说的。”

秦远修微怔,恍若笑出来:“段安弦,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容颜她可是一心一意的把你当朋友,你不全心全意回报她,那就叫没良心。良心你懂么?”

这年头是个男人都爱跟她谈良心,可到底什么是良心呢?如果秦远修真有良心,也不会背着老婆跟青梅竹马沉沦在异国他乡。男人么,除了皮面和身价,还有什么不同?

容颜将热腾腾的奶茶递给她,勾回她魂魄,歪着脑袋问:“既然回来了什么打算?脸也无恙了,要回家过年么?”

段安弦捧着杯子打转转:“还没想好,这边的事还没了断呢,哪有什么心情回家。”

容颜狐疑:“这边有什么事啊?”

段安弦沉沉叹气:“哼,那个男的要跟我分手,拿我当什么,玩完了说踹开就踹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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