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脑子像短路
一顿饭实在都没怎么吃,秦远修从外面进来时席都过了小半,往容颜身边一坐,浓重的烟气飘过来。
容颜揪着他问:“去后面帮忙烧锅炉了?”
秦远修顺着她的杆往上爬:“哪是呀,在厨房烧火来着,要不然你以为这一桌桌的菜就能做熟了?”
容颜瞪着他,纠结了眉头,愤愤说:“不跟你贫,怎么抽这么多烟?”以往也抽,但他烟瘾不大,连他自己都受不了浓重的烟火味。今天这是怎么了?把自己当烟筒待了。
秦远修也不想啊,不过这脑子总是晕沉沉的,不抽烟提提神,唯怕自己撑不住,就得当场睡过去。
还是夏北北一句话提醒了容颜,就坐秦远修的对面,一抬头发现他脸色不对,就问:“秦少,你脸色不好啊,不舒服?”
容颜一下醒过神来,手背已经慌乱的贴上去,他接着往下扯,微微的笑了笑:“别大惊小怪的,吓人,好好吃你的饭。”容颜烦躁的打掉他做乱的手,半晌,拿下手脸色飕变,不管当着人的面,教训:“你傻么,自己发高烧了就不知道?”二话不说的拉着他起来,转身对边上的段安弦交代:“一会儿小小敬酒过来的时候你们跟她说一声,就说秦远修发病了,我先带他回去。过后我再联系她。”
段安弦脑子里还盘旋着昨晚在熟睡的男子额上烙下一吻的场景,不敢抬头看,匆匆应:“好,我跟她说,你们快回吧。”
出租车上容颜仍旧板着脸不理他,报上酒店之后,一心侧过脸看窗外,任他怎么叫都只当视若无睹。
秦远修一再再被忽略,还是厚着脸皮靠上去,头枕着她的肩,没皮没脸的念怏怏:“老婆,我很难受,没想到这次感冒会这么严重诶。”
容颜白了他一眼,任他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就是不为所动。conad1;
秦远修看着她微微气鼓的脸,忍俊的弯起唇角:“生哪门子的气啊?不是想多给你撑撑门面么,这么重要的场合,又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提前稍带着你退场,面上总是不好看吧。”
容颜当然知道他怎么想,但又不是死板的人,知道什么叫情理之中。再者刘小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么死撑着实在没必要,本来今天就觉得对他有千恩万谢,现在又这样,不是让她亏欠得血本全无么。
结果还是心肠太软,板着脸:“别以为我会领你情,你这样纯是给我找麻烦,早说兴许吃个药就能好了。你要真折腾出点儿事来,光你大姐一个人就能让我欲生欲死都不能。”话已至此,语气里瞬间透出无奈,是啊,秦家是片大林子,什么鸟都有的。如今又跳出个秦绍风,光听说还不够,现在真算长见识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主,身上就像安装了控制神精的切换键,一按一个样。秦号天面前乖得跟小绵羊似的,一转身就鸡飞狗跳,物是人非了。来这里之前还去家里玩过一次,下人躲得远远的,都不敢往上凑。就她傻大胆,觉得将人晾在厅里总是不妥。到底被他给逮到了,抓着她玩游戏,输一次一个脑瓜嘣,多幼稚,偏偏是个高手,弹出她一头的包。恨死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秦远修见她皱着眉,说完话冥思苦想一阵安静。侧着头细细打量她,想起段安弦说的那句“冰天雪地里的一株莲”。是没多惊艳,五官只能算得上齐整,但气质宜人,认真瞧了就会发现有万种风情,每一个表情都能觉出生动美好。想来那人也是这样暗暗的仔细留意过,才能说出那样精准的话来。拳头一紧,忽然不悦,沉着声音问:“你跟那‘风华绝代’到底什么关系啊?”
容颜回神,看着他一片惊:“什么‘风华绝代’?”
秦远修唯诺神色如潮退去,转眼义正词严:“我怎么知道什么‘风华绝代’啊,不是你们封的号么?”
容颜耐着性子:“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抬手就要拭他的温度,莫不是真烧傻了吧。
看来是真想不起来了,也实在不是谈论这种事的好时候,他战斗力不强,就算她真记得却死不认帐,他也照样拿她没办法。conad2;索性靠到椅背上瞌着眼睛不说话。
良久,容颜在一边说,情真义切的:“秦远修,今天谢谢你了,怎么知道小小喜欢那种项链的?”
秦远修眉眼不抬:“不是你们自己说的么,我随便听到了,反正也想不出要送什么,既然她喜欢,就索性送这个好了。”女人不都有个小小心愿的么,一次容颜和刘小在厅内聊天,刘小扑在容颜怀里就说了这么一句:“如果以后有人能送我条蓝宝石项链,那些瑕疵啊遗憾啊,也就算补足了,过去那些好的坏的,就再也不想了。”他正从楼上下来,顺道听见了。宝石项链在他看来是没什么特别的,可是那时的刘小却是一脸向往,就让人买了送来。从没听容颜说喜欢过什么,也该有个心愿的吧,只是不愿说给他听。
心里莫名怅然,呼风唤雨这么多年,从来也未曾觉得圆满过。
容颜感叹:“礼物送得再合适不过,就是太贵重了,我怎么还得起。”
秦远修煞有介事的想了想,帮她数算:“也不至于还不起啊,要不把家里的下人都辞了,从此你为我洗衣做饭外加暖床,估计不用太久,有个七八十年一准能还清。”
容颜讶异:“这还不算久?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把年纪,你还不如直接把我卖了呢。”
秦远修生出鄙视:“你觉得我哪根弦看着短路?用重金把你娶回来,再转手卖了,本钱都不一定回得来,我找什么刺激呢。”
“秦远修!”容颜咬牙切齿,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回来酒店又是一通折腾,情况并不比昨天好,反倒更差了,据秦远修说烧得全身酸疼,躺都躺不住。空调开得很大,容颜一件衬衣都汗流浃背湿透了,他还是冷得受不住。容颜用被子将人层层裹起来,看他一张脸冻得苍白,频频抬头看输液瓶,盼着快点儿打快点儿打,药劲上来了便会好受些。cona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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