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 订婚 易看
男子斜倚在车身上良久,通体僵硬。脚边一地的烟头,手里这一颗刚扔下,接着又摸索出另一根点上。
容颜没见到宋瑞来接她,但宋瑞老早却看到她。从秦绍风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他只是比他晚到了一步。容颜怎样抽了段安弦几巴掌他都清楚看在眼里,按到胸口的位置,抿唇苦笑起来,也曾有一刻惊心动魄。他急速返转回来,每次都像如此,总要晚人一步,然后淡然的做个多余的看客,一切似跟他沾不到半点儿关系。望着阳光下那一点人形的目光深邃,微微眯起眸子。至始他最看重的还要属秦绍风,昔日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小正太嘴边邪肆的笑容能迷倒一大片女孩子,但却从来不会对一个女人专注而认真过。掐着烟头思及起秦远修,秦大少从来都是未卜先知,所以很多时候才让人产生琢磨不透,疯癫不已的念头。这次是怎么了,如何放心飞去美国?
一把打开车门上去,车子发动前先给远在美国的秦大少打了一通电话。望着窗外的目光一片淡然,秦绍风已经过去把啜泣不已的人拎上车,扬尘而去。
秦远修隐隐有几分怨气:“不是让你把人送回去,人呢?”
宋瑞忽略他的问题,直接问:“安月这段时间正在美国举办服装秀吧?”
秦远修语气平常,懒懒的:“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宋瑞堂而皇之的反问回去,一只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虎口处发青泛白:“远修,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搞不明白你。以你的性情,根本不是脱泥带水的人,如果你真用心,什么会得不到?闵安月真是你想要的么?那容颜在你眼里算什么?老婆?还是仅是用来刺激闵安月的工具?”有句话他搁在心里一直好奇,秦远修不是幼稚的人,做什么不利落有声?!却把这么没水准的游戏玩的游刃有余,以至于两年过去了仍旧按兵不动,真是火候不到,还是一种游戏迷恋上瘾了?虽然闵安月没有松过口,可他看得出,只要秦远修说一句肯娶她,闵安月肯定再不会有二话。她又不傻,心里装着一个人那么多年,眼见那个人跟着别的女人成家过日子,真当她不慌然?
秦远修漫不经心:“容颜跟你说什么了?”
宋瑞偏头一阵无语,凉凉道:“她什么都没跟我说,她也根本没跟我在一起,被绍风接走了。conad1;”
电话一端持久不下的一阵沉默,宋瑞嘴角噙着抹苦笑,就不信秦远修听到这话会全然没有感觉。
“闵安月再不是你想要的了对不对?”
半晌,秦远修闲散的声音传来:“不对!我三年前想要什么,现在依旧如此,没变过。”
宋瑞被他淡然无波的嗓音震撼,直觉哪里出了问题,但细细想来,从来又像情理之中。秦远修几年前没说不喜欢闵安月,几年后的现在也没说爱上容颜肯跟她白头携老。这一刻说出的话仍旧云淡风轻的理智,听得宋瑞心里一阵沉痛。像自言自语:“早知道这样,免不了她会受到伤害,当年就不该让你认识她。”
良久,秦远修淡淡说:“宋瑞,别悔不当初,现在我也才发现追悔莫及是最没有用处的感受。”
“你后悔娶了容颜?没直接跟闵安月在一起?”宋瑞喉咙里泛起咸腥,像之前抽了太多的烟,这会儿苦涩泛上来了。
时间太长太远,秦远修仍旧记得当年感受,人心隔肚皮,到底谁也读不出谁的心里想什么。
轻微笑了声:“我跟容颜在一起的时间的确不短了,罩着她成了习惯,让你都看不明白我们是战友还是搭档了么?”
秦远修含着薄笑,宋瑞看不见他此刻神色,而自己却快要掩面哭起来。怎么想都觉得容颜的不幸跟他有关,是他对不起这个小姑娘。
段安弦带着伤回酒店,沉默地坐在后座,说不出的落破狼狈。一侧耳畔嗡嗡的响,秦绍风反手这一巴掌真不是吃素的,没想到容颜看着不济,身边狠戾绝色的男人倒不少。conad2;
华明东在客厅里等她好一会儿了,看到失魂落魄的段安弦吓了一跳,紧张地眯起眼:“你这是?”
段安弦满脸疲惫,往沙发上一歪:“没事,跟你老婆没关系。”
华明东口吻沉着:“我知道不会是她。”迎上段安弦蓦然投望过来的目光,坐过去静静道:“我已经跟她谈好了,允许你把孩子生下来。先住到东南的那套别墅吧,一切都安排好了,绝亏待不了你。”
段安弦定定的看了他一些时候,泠泠的笑起来,意味不明的讽刺:“我生自己的孩子却要别人允许,真是可笑至极。不过随你们怎么说吧。”手掌坦向他:“拿来!”
华明东一怔:“什么?”
段安弦嘴角牵起;“照片和底片。”
“啊,这事我还没跟她说,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给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段安弦坐着不动,撑着额头缩进沙发里,满身疲惫涌上来,忽然不想动弹:“现在不想动,晚上再说吧。”
如今看来,目的初步达到。腹中的孩子果然成了护身的法宝,计划进行下去她将再不用受人牵制,奈何心里不并好受,之前那一架打得全身都是挫败。段安弦隐隐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败得这么惨重,简直一败涂地。
华明东扔下句:“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过来。”出去后一道招上两个随行的男子,边走边问:“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男子瑟缩的答:“段小姐在茶楼跟她的朋友打了起来,我们本来要出手的,可是秦三少出现了,就……”奄奄的低下头,怎么有脸说两个大汉被一个小正太撂倒了。
华明东会意,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脸上挂着伤。conad3;并没多说什么,再有这么几个也不是秦绍风的对手。
只问:“秦三少跟那个女的什么关系?”
两个男人没太见过世面,并不识得容颜就是秦大少的老婆,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秦三少很护着她,也挺……怕她的。”
华明东拧紧眉,沉思片刻,以为是秦三少看上的哪个女人。不过,怎会跟段安弦扯在一起的?!
一个人默了一默,低低说:“秦三少走时还让给二少带句话。”
华明东讶异:“他对二少爷有什么话说?”
“让我们转告二少爷,说他再管不住自己的女人,他……他就帮二少爷把人废了。”
华明东细细品味,像秦绍风的说话口吻和行事风格。转而一想,神色莫测深沉,忽然意识到要快些将段安弦安置起来,太招摇了只怕对华家的将来不好。
“你们去,帮她把东西收拾一下,直接把人带去别墅。”
两个男人没走到酒店门口,接着折返回去。
段安弦垂头丧气的听电话,一启音,语气愤然:“容颜什么都跟你说了吧,所以你才会帮着她一起骗我。我被她给打了,你满意了么?”
夏北北打来电话本意是想调和,从容颜怏怏的口气里听不出到底怎么样了,便想着从段安弦这里下手。不想她一开口就是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禁问蒙了她:“什么意思啊弦子,我怎么听不明白?”
“哼!”段安弦哼笑,就不信她真不明白,虽说她们四个打几年前就好,可是若论真心实意,夏北北和刘小明显跟容颜更近一些,什么话也都先说给她听。认准了夏北北的假情假意,纵使夏北北再对她情真意坚,她也不会领情的。索性直言:“北北,别装蒜了,你帮容颜骗我过去。不就因为她跟你说我勾引秦远修,当年还左拦右挡隐匿沈莫言对她的真心,而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深恨着她,没一时希望她真的好过么。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的。我实则恨死了容颜,若不是她也不会有今天的我。江南回来是我联合别人坑了秦家几个亿,这些都是我做的。而她也打过我了,你满意了么?”
段安弦越说越气,山山水水这么多年,最后通通抵不过一场背叛,不论男人还是朋友,在她眼里都这般的靠不住。说她不委屈么,不委屈又怎会泛起想要号啕大哭的冲动。
电话那头良久没了声音,夏北北被她一番话惊呆了。心里一遍遍的回荡一个声音,不可能,不可能……她们是这么好的朋友,段安弦不会这样对容颜的。但千百次之后,她彻底挫败下来,段安弦一点儿不知愧疚和悔改的语气像迎面飞来的一团冷气流,所有心潮和暖都冷却了。连她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深,也被段安弦寥寥数语装缀得轻薄不堪。夏北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段安弦有朝一日对待男人的轻浮会飘移到友情上。
怔了很久,握着电话讷讷:“我怎么会满意呢,你做了这么多事,小颜打你两下真是太便宜你了。”她觉得自己是在说气话,但心潮内不断汹涌澎湃的火气告诉她,段安弦实在太可气了。“弦子,我真后悔没跟小颜一起去见你,看看你做了亏心事之后如何还能理直气壮的面对她。”
段安弦呼呼喘也两下粗气,凉凉道:“是么,你果然最跟她一条心,看来也没白被秦远修收买。想看好戏是吧?接着瞧吧,事情远没有结束。”话毕按掉电话,掩面痛哭起来。
夏北北傻傻的握着电话一阵心慌,太慌然了,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觉得安慰容颜是第一要事,可是之前听出她说话心不在焉,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如果她这会儿再打过电话问她。容颜肯定还要分出心思敷衍以至于不让她担心,只怕会更不好受。实则段安弦想错了,容颜不是那样的人,她真想让她们几个一起看轻段安弦的话,早就说了。
平息一下心态,给宋瑞打过去。
宋瑞一上午都在外奔波,手上也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这会儿刚稳了稳神坐进办公室里,夏北北又风一样的飕进来了。
“宋瑞,你不是去接小颜了,到底看到她没有啊?听说她跟弦子打起来了。”
别提“打起来”这个字眼,一想到那个场景宋瑞就不得不对容颜刮目相看,真是爽快又利索的一个人,看似不打紧的小姑娘,对待恩仇却能这样不拖泥带水。那个段安弦他看过几次,花枝招展又是风月场里混惯的,按理该不是好招惹的主儿,没那点儿本事也不能在小三这条道路上水涨船高的混到今天。他一回来就派了人去打探,不难问出,听说还在华明东的庇护下,而且连孩子都揣上了。也不知是华明东太不小心,还是这个女人颇俱心机,但到底是搅和到一起了。不知她想从华家得到什么,不过这种女人在他看来是傻到极至,就没想过力单势薄,豪门这淌浑水淌不得么,只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被一个漫不经心的女人抵对得一愣一愣的,隔得太远他听不到两人具体说了什么。可是容颜风范好极了,风流又从容,巴掌挥下去更是一个比一个清脆。
虽然出来后哭得有几分落寞,可是,毕竟是在人后。这种事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好了几年的朋友,当面闹过了,转身心绪就能一团和气,才说明有问题,要么薄情寡意,要么冷血心性,这种人十有八九也不值当交朋友。如此看来,容颜的这些反应都不为过。不论怎样,人前却不输气势。
微微安心一些:“看到人了,已经被绍风送回秦家了。你放心吧,她没吃什么大亏。”
夏北北接着问:“是不是哭得厉害?”
宋瑞按着太阳穴:“哭的是挺狠。”
夏北北叹了口气,就猜想一定会哭得昏天暗地。铁杆交情了得么,一但反目就是把刀,非把心都割碎了,过往交情才能断。若她是容颜,段安弦做出这档子事也一定不会原谅。可是人非草木,容颜对段安弦的情份是真的,断了骨还连着筋,非疼到抽搐不可。
宋瑞那端又飘飘的说了句:“容颜不是跟你极好,去看看她吧,秦少不在家,她的日子只怕好过不了。”
秦远修怎么打容颜的电话都打不通,就散乱的扔在包里,连电池都没装上。最后无奈只得打家里的,可是管家又说:“少奶奶睡了,叫不下来。”
秦远修一颗心摇摇提上来,卡到嗓子眼就怕一张口便能飞出来,满是血腥的味道。沉着嗓子道:“把你的电话给他。”
管家听出事态严重,颠颠的跑上楼。拎过一个小丫头,让她拿着接通的电话给容颜送进去。
容颜哪有困意,侧身躲在床上瞪着一双茫然大眼。
小丫头把电话送到她耳畔:“少奶奶,少爷要给您打电话。让您接听。”
容颜没想到电话一直通着的,挥了一把悠悠叹:“他怎么那么烦人,婆婆妈妈的,他再打来就说我不见了。”
“你还能化成灰散了?”秦远修略微沉闷气愤的声音已经传出来,猛然撞击了容颜的耳膜,吓了她一跳,就差鬼吼鬼叫的坐起身。
瞠目结舌:“通……通着呢?”
小丫头很无辜的点点头:“是通着呢。”她一直也没说不通啊。
电话里那厮显然已经不耐烦,冰冷的声音又大了几个分贝:“容颜,你给我好好说话。”
容颜打了一个冷战,慢吞吞的从小丫头手里接过来,示意她先出去吧。然后又慢吞吞的问:“你有事?”
秦远修一个仰面长叹,人就是如此,再呼风唤雨也可栽倒得漫不经心,神出鬼没。很有几分歇斯底里的无奈,静了好半天,才说:“我什么时候有事,是你不停的出乱子。跟段安弦怎么回事啊?吃亏了吗?”
容颜感觉秦远修天上地下第一聪慧的人,说话也常有逻辑不对头的时候。一般一个人想斥责一个人打架了,都是心有不满,最开始总要问问什么原因啊,把人打坏了么?而秦远修却不,他堂而皇之的问她,吃亏了么?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像真若吃亏了,他转首就能帮她打回来。
“要是吃亏了呢?”
秦远修又默了一下,冷冷的:“吃亏活该!”
她这么问他心里就有谱了,显然没吃亏。对于容颜能压制住段安弦这事秦远修没什么好奇,一早就说过了,容颜内在隐着一种潜力,能量很是浩大。她不肯释放出来,就没人能揣摩出到底是何种翻天覆地的程度。
容颜咂咂舌:“忒没人性。怎么知道我跟段安弦打起来了?”本来不打算跟他说的,料准他会教训一两句还是其次,主要觉得这是她与段安弦两人的恩怨。就算真要算清,双方会谈也好,分立在两个山头上论剑也罢,别人帮不上什么忙的。
不问还好,一问某人的火气就像顿时复加起来。没回家,他必然要把电话打给宋瑞,宋瑞再跟他一说,能不直接向秦绍风要人么。
秦绍风几天来面对秦远修第一次如此坦荡,看来好战份子打了一场架心情果然不一样,就像顿时开阔了许多。心满意足的问他:“给我打电话干嘛?”
秦远修做为一个哥哥总不能太过纵容他,凉凉地:“你说干嘛,你带走了我的人,我自然来要回去。”
“啊,你说小颜啊。”秦绍风一边下车一边唤得甜蜜蜜,就像秦远修不在家,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这个语气上的飞跃明显刺激到了秦远修。又听他飘飘的说:“人我已经送回去了,她今天跟那个叫段安弦的打了一架,不过你放心,我帮她打了,没吃什么亏。”
秦绍风出手自然是吃不到亏的,何况是段安弦那么一个女人。
秦远修没觉半点儿佩服他,却冷冷的跟着赞了一句:“是啊,真了不得,能把一个女人撂倒。”
秦绍风听出他的讽刺,脸都绿了:“你什么意思?以为就那么一个女人么?”
女不女人的秦远修不稀罕知道,下一秒就要挂电话,秦绍风转而想起其他,叫住他:“先别挂,我还有事说。这个星期天晚上我跟闵安月的宴,赏脸的话回来喝杯酒。”
几乎同时的,两边均收了线。
秦远修下一站必然要打给容颜,可是辗转了半天才被她接听,张口就骂他婆婆妈妈。
咬牙切齿的教训:“让你看清段安弦的本质是让你跟她打吗?脑子长来干什么的?非吃一次亏才长记性是不是?”
说到底还不是怕她吃亏,转了十八个弯,说出的话却没有一句中听的。微微嘟起唇:“这不是没吃亏么。”
秦远修凛然且愤慨:“就是因为没吃亏气不过,上哪儿长记性去啊。那个段安弦竟是个草包……”发完一通脾气悻悻地挂了电话。
容颜恻然,她难得争气一回,竟让秦远修如此看不下去。
秦绍风猜想得不错,白林和闵安几次窜弄之后,终于开始把矛头指向这次的正主儿,大张旗鼓的来做他的思想工作了。
秦号天和白林看到秦绍风闲闲的在沙发看书,对视一眼,别有用心的坐过去。
这次不用白林左右逢源,秦号天最先开口:“绍风,你觉得安月怎么样?”
秦绍风从书里抬起头,挑了挑眉毛:“这个问题我跟我妈说过很多次了。”
秦号天看了白林一眼,又看他:“我不想听你妈说,我想听听你亲口说。”
秦绍风觉得秦号天今天的态度很正式,话题似也要变得很正式,不得礼貌的将书放到茶几上,准备回答秦号天的问题。
“爸,说实话吧,我觉得闵安月真是个八面玲珑的女人。如果是个男人的话,该跟秦远……我大哥一样上阵杀敌,平定一方乐土。”
秦号天点点头,一阵心领神会,又问:“你那觉得,要是让她嫁给你,怎样?”
秦绍风颌首想了一下,接着正儿八经的发表意见:“闵安月人是不错,不过我跟她毕竟没往这方面想过。而且你也知道,她那种女人十有八九瞧不上我这一种,我觉得没戏。”
白林见秦绍风难得肯如此和谐的跟长辈探讨一下感情问题,而且还是关于平时一提就乍毛的闵安月,让她顿感心平气和,趁父子俩聊得开心的时候伸手去翻秦绍风看过的书,了解一下儿子的品味。
秦绍风没料到白林有此一举,想伸手去抽,已经来不及。
白林翻开一看,脸面首先一红,然后纸一样刷白。默默无声地狠狠剜了秦绍风一眼,没想到表面风华的儿子竟然是这么个品味,光天化日之下看裸图,而且当着长辈面还能看得这么泰然。
秦号天注意到白林这个举动,伸过头去也要看一看。被白林一下合上放到身体一侧,示意他们:“你们接着聊。”
“看得什么书?”秦号天抽出心思问了一句。
不用秦绍风说白林自会一边替他圆谎,干干道:“他还能看什么,漫画,长不大了。”
秦号天一听果然不去执意。
秦绍风邪肆地牵起嘴角:“这个是给大人看的漫画。”
秦号天接着步入正题:“你要是不反对,闵家这边倒不用担心,你妈已经和他们聊过,闵家也有心让你和安月在一起。现在我们就想看看你什么意思,是否也中意闵安月这类女孩子。”
秦绍风靠到沙发上:“我是不太中意她这一类,太精明的女人我不喜欢。我喜欢迷迷糊糊的那一种。”
白林直接咂咂舌骂他:“什么出息!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帮助有多大你知道么,别跟你大哥似的可倒找个迷糊的。”
秦号天无语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儿子品味独道。瞬息后感慨:“你们哥俩在一定程度上还有很大相似的。”不知怎么又想到苏意,问他:“莫非你觉得的苏敬恩家的那个丫头很好,其实他们家跟我们秦家也很合适。”前几日苏意天天来秦家,一看便知不是闵安月那种干练型的,虽然秦绍风时而骂骂咧咧,但或许真对他的胃口
白林蓦然瞠起眸子,比谁反应都热切:“苏意不行,我不同意。”
秦绍风眯起眸子看她,白林意识到自己反应强烈,顿时有几分无措的别开脸。秦绍风静寂一两秒,轻笑:“爸,您不是开玩笑么,那个丫头肯定是不行的。还不如闵安月呢。”
话题被他自己拉回来,秦号天和白林自动理解为他对闵安月虽然没动过那种想法,但其实并不排斥。毕竟闵安月那种女人很是让男人动心的类型,被哪个男人看重都不稀奇。
“这么说,如果把你和安月撮和到一起,你觉得可以接受?”
秦绍风依旧笑吟吟的:“安月愿意么?”
白林刹时开心起来,打包票:“只要你没什么意见就好。你安姨跟安月提过这事,说她也没说排斥。既然你们都有这份心思,那我们两家坐到一起商订一下,依我和你爸的意思,如果都不成问题的话,考虑到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收收心思。就打算这个星期把宴办一下,如果你们还不想结婚,婚礼倒不急。”
白林将话说得缓和,时间上是迫切了点儿,以免将人逼急了,只能在结婚时间上让步。实则也怕夜长梦多,个人有个人的想法。
秦绍风对于这个时间像一点儿不意外,跟他通知秦远修的时间如出一辙。故作犹豫挣扎了下,挑挑眉:“这星期就办?会不会太急了?不是说安月这段时间还在忙服装秀的事呢?我想她一定不会同意的吧?”
白林再接再厉:“这个你放心,我昨晚就跟你安姨打过电话了,她说安月也是担心时间这么急你不愿意。她倒没说什么。”
秦绍风犹犹豫豫,最后勉强同意:“那好吧,就这么办。”
秦号天跟白林第一次跟秦绍风谈过话后觉得无限舒心,本来全身都是毛病的人一下像转了性,对待长辈的意思百依百顺。
下来的时间不短了,白林担心秦号天坐太久身体受不了,就说:“号天,我扶你上去吧。”
两人一上楼,秦绍风神色一转,一片若有所思。
看来闵安月是跟他想到一处了,不过这个破釜沉舟的劲头的确让他吃惊,莫非这个女人也有他一样大反天下的心思?真是小瞧了她,心计果然是一顶一的。
秦绍风和闵安月的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整个s城都轰动了。私下里品评什么的都有,有人觉得男才女貌算天作之合,也有人说两人性情差太远了,怎么看都不像该走到一起的人。更有甚都听闻后讪笑,并且拭目以待看后续发展,太多人听说秦远修虽然结了婚,可是跟闵安月一直旧情难忘,如今的婚姻是摆着看的,秦家大少最中意的人实则还是闵安月。这个时候却传出闵安月和秦绍风,不知道秦大少会作何感想?!
别人好奇的这一点也正是容颜好奇的,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是不相信的,觉得纯是消遣人的假消息。就算秦绍风愿意,闵安月也该不会同意。她明明早就跟她表明过,要卷土重来收复失地了,就不信会这样无声无息的放手。
最终还是在秦绍风嘴里得到验证,他懒洋洋的下车,神采飞扬走过来,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问她:“是不是想问我和闵安月的事?”
容颜点点头。
秦绍风双手扶上她的肩膀,眨眨眼:“周日晚的事千真万确。”
容颜听到一个“千真万确”,就什么思想都没有了。太不可思议了,简直跟做梦一样。哪一个都让人惊不可言!秦绍风这么易服帖她没想到,虽然没想到,但终归回头是岸不会再对她胡言乱语了是好的。还有那个闵安月,豪言壮语那一日的神情都还在容颜的头脑中鲜活,那副嘴脸像永远没有灰飞烟灭的一日。没想到这两人凑到一起了,而且还这么风轻云淡,像顺理成章的事。容颜甚至有一刻怀疑那么久纷扰的谁跟谁的情深意重都是一团烟云,实则没有的事。
秦绍风曲指弹她的额头,笑吟吟:“傻了?”
容颜瞪起眼睛,不可思议:“闵安月会同意嫁给你?”
秦绍风“嘶”了声,低下头盯紧她,作不悦状:“我怎么了?她怎么就不同意呢?”
容颜咬了一下舌头,终于从惊怔里回过神,回以一笑:“恭喜你啊。”
秦绍风定定地看着她,钩起嘴角:“现在说这句话还早,不急。”
人一走,容颜便开始好奇起秦远修来。他现在远在美国,不知道是否已经得到秦绍风要跟闵安月的消息,真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气愤难当,还是悲痛不已?亦或跟事情发生的整体氛围一样云淡风轻?
越想越好奇,很想打电话给秦远修,听一听语气也好啊。不过转而一想觉出不妥,这个消息怎么也不该由她告诉他。
宋瑞至始只有一种感受,便是不可思议,冷静一会儿微微担心。这一群人都不是会轻易放手的类型,秦远修不是,闵安月亦不是。现在又加个秦绍风,他的眼睛不是瞎的,能看出他对容颜绝非一般的叔嫂情份。秦绍风的性情更顽劣,不会看人脸色更不会妥协。如今这场宴传出的这么平静,为此他还刻意去秦家转了转,发现秦绍风果然一派泰然。一副静身沐浴,只等大喜的乖顺模样。
白林让下人奉上茶水,笑盈盈的坐过来:“小瑞,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家里坐啊?”
宋瑞将茶杯放到茶几上,坐过去揽住白林的肩头:“听说绍风要了,这可是个大喜事,特意过来恭喜他。”
白林见宋瑞没什么忌惮,也很开心:“到时候你一定得过来,否则阿姨不饶你。”
宋瑞点头一口一个是。目光瞟向秦绍风,正侧过头四平八稳的跟他道谢,神色自如,没有半点儿勉强,甘愿的程度反倒让宋瑞的心越发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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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只能少传了,怕后续稿子不够用。因我有三百多度的近视,这几天要去做个眼睛手术,不知几天才让看电脑,所以少传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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