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修,浪荡子
闵安月的确太知道,别人都说秦远修少有的专情,对她闵安月可谓一心一意。可她却觉得,这世上大抵没有秦远修这么薄情的男人了。
宋瑞先把段安弦扶进车里,又回过头来帮容颜。夏北北自来没有减肥的意念,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却有一百二的体重,山一样压下来,容颜这副小身板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无力承受。被宋瑞一把拦过来:“把人给我,你在这里等远修吧。”
容颜不肯,亦步亦趋的跟上他。
宋瑞将人放进车里,抚了把额头,忙出一身的汗来。转身看到神色僵持的容颜,轻微笑了下:“你朋友住哪里,我给你送回去。你,我可不敢载,远修怪下来要扒我一层皮。”
容颜兀自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叫他:“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宋瑞临风笑了笑,转过头去给秦远修打电话。
“怎么办?人在我车里呢,你要忙我帮你送回去。”
秦远修已经大步从会所里出来,冉冉步伐纵横天地,眉宇间似有流转不息的妖气横生,极至邪魅。语调干脆:“那两个你带走,她给我留下。”
宋瑞眼见着人过来,收了线不多言。如今闵安月回来了,秦远修如何再安生不了。他们打小一起长大,没见秦远修对闵安月怎么用情过,但从他嘴里说出喜欢的也就那么一个,想来是真动了情。偏偏闵安月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主,从小执拗着长大,两个人没哪一刻是不较劲的,以至于婚姻这样的大事也没能幸免。想来秦远修娶了路人甲,闵安月的自尊受到强烈打击,便不会像往常惹恼了哄一哄那样轻易作罢。而秦远修又素来擅长以不变应万变,但凡有软肋的,都能被他无一例外的掐准,他有种预感,闵安月撑不了多久就要被他拿下。神色一转,看了看车内梨窝浅浅的容颜,语气软到不自知:“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怎么个无能为力法?容颜全不在意,早已经看到由远及近走来的秦远修了,宋瑞从不会忤逆他,这一点她一早就知道。conad1;索性下了车,不看他:“那麻烦你把他们两个安全送到家,之后给我打个电话。”说罢将夏北北出租房的地址写给他。
秦远修车子停靠过来,脸上的表情还很家常:“傻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容颜甩开门上去,秦远修倾身过来亲力亲为替她系好安全带。
没直接回别墅,而是一路开去了秦家大宅,容颜看出端倪,生出些不情愿来:“要回爸妈那里吗?改天吧。”她今天筋疲力尽,忽然不想过招。
秦远修自若打着方向盘,又喜欢开快车,路两侧风景呼呼闪过,再回她秦家老宅已近在眼前。
“不过就回家吃顿饭,又不是吃你,怕什么。”
容颜靠在倚背上不说话,她能怕什么,孤军奋战习惯了,最溃败不过沦落跳梁小丑,谁都知道那种局促不安并不会要了人的命。侧首看着秦远修一张俊颜被两侧呼啸过的灯光割裂出道道斑驳,无数道光影明亮灼眼又暗淡无光,他一张脸跟着变幻莫测。
车子停下,秦远修彻底转过头:“怎么,觉得我长得很好看?”
容颜漫不经心的哼哼:“秦远修,你是浪荡子么?”
“什么意思?”秦远修眉头一蹙,追问她。
秦家下人已经打开车门:“少爷,少奶奶,你们回来了。”容颜一步跨下来。随同老管家一起往别墅里去。
秦远修大步跟上,伸手拉她的胳膊,执拗劲又上来了:“哎,把话说明白了啊,什么意思啊你?”
容颜目不斜视,嘴巴闭得严实。
秦远修拿她没有办法,不断往怀里带,声音带一丝温度:“因为闵安月吗?”
容颜步伐蓦然一收,定定看他:“闵安月?你的那个青梅吗?提到她我倒想起个事来。conad2;”伸出食指在他胸口点了点:“秦远修,我们是怎样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你该知道,情深意重的情话没必要,也劳烦你别拿我当枪使唤,没意思。”
秦远修盯着她的小动作,再看她稚气的表情忽然笑了下,很轻微,她有很多这样的小动作,女人同女人作起来就显得极为帅气。不过他是男人,看在眼中就全不是这样的效果,像一只呲着牙的小兽,明明没有杀伤力,却十分可爱。
容颜越发虎视眈眈。
秦远修手臂一收抱紧她,倾身上去附在儿畔暧昧呵气:“你再这样信不信我亲你?”
容颜一下像被上了弦,弹跳出去。恶狠狠:“有病!”
秦远修桃花眸子微微弯起,光影模糊之间,是一张柔软深情的面孔。
白林听到儿子回来,站到门口迎人,见两人走到一半就大眼瞪小眼的不再动弹,唤了句提醒:“愣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秦远修看了容颜一眼,率先走过去,抱着白林亲昵唤:“妈。”
容颜微不可寻叹气,靠过去随着他叫:“妈。”
白林笑容堆满面的从秦远修怀退出来,看到容颜收敛无踪,清雅的贵妇人风范:“好,进去吧。”
看来是秦远修早有准备,明显之前是打过电话的。如今饭菜已经摆上桌,放眼望去从桌头到桌尾都是他喜欢的。这一点容颜很知道,早在嫁到秦家的时候秦郝佳就千叮咛万嘱咐过,好似秦家娶的不是一个媳妇,而是一个对秦远修尽职尽责的女仆从。
秦号天坐在主位上,从来都不太爱说话,整日摆着一副威严嘴脸,就连秦远修也说怕他,没体会过跟他亲近是种什么感觉。conad3;秦郝佳自是不用说,素来把弟弟奉为首位。拉开身边的椅子,让秦远修坐下。
秦远修顺手一拉,示意容颜坐到他身边去。
秦家看似太平盛世的,实则如狼似虎,没一个省油的灯。容颜颇为好奇的是秦家那个从未谋面的小叔子秦绍风,据说常年游历国外,是个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衣的主,个性既叛逆又喜漂泊不定,就连秦大少结婚也没能赶得回。管家说了,三少过年会回来,否则秦号天如雷脾气一爆动,百十个上神也保不了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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