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事

婚色门

不慌是假的,就算被秦远修撞见她来这里喝酒,也会免不了一顿教训。何况秦郝佳有秦远修远远不及的绝杀手段,长期的反抗经验告诉她,秦远修是纸老虎,平时再怎么横眉冷对耀武扬威,只要她一服软,他再怎么火气冲天,咬碎了牙齿吞进肚里也会免她一死。但秦郝佳不同,她是侩子手,上辈子跟容就脱不过的一对仇家,这一世容颜终于犯到她手里,不将她斩杀个痛快,便死不冥目!

容颜生起开溜的念头,可一双腿轻飘飘的像踩了棉花。难得思念起秦远修,有他在即便千百个不顺心,转眼也可阳光明媚,不像此刻,秦郝佳一个不顺心就能大刀阔斧,如数废去她的武功。

这厢边人还没走上前,段安弦那厢突兀的一声惨叫。容颜惊怔回眸,不知哪里窜出的女人,正揪着段安弦的头发打成一团。女子唇齿鲜红,在容颜看来地震山摇,一口一个:“小妖精,不要脸的,你还敢回来,又来勾引谁了,你个贱货……”

段安弦一米七二的身高,跟女子一比却单薄羸弱。被人扯住长发水草一般铺陈开,动不了,又疼得受不住,困兽似的呜呜惨叫。只能被迫任女人一巴掌一巴掌的抡到脸上,连场内的音乐都停下,周遭静谧,看笑话的人良多,只听到手掌扇上去的脆响声,来来回回荡个不停。

容颜搞不清状况,但也没有白看好戏的道理。早忘了秦郝佳这茬,抓住女人的手腕撕打上去,一心想助段安弦脱困。女人何来一股疯癫的劲头,五官恶狠狠地拧到一处,越发衬显得一张包子脸狰狞狠戾。容颜再怎么助阵也无济于事,女人竟像身怀天大的本事,左右顾及,无所不暇。容颜左脸猛然被利器划过,火辣辣的一片疼,一偏首,女人肇事的九阴白骨爪还未来得及收回。只要她一伸手,就有望报得此仇。偏偏不合时宜地看到秦郝佳气势汹汹的一张脸,头脑陡时一白,酒也跟着醒了大半。顿时张口结舌,才知自己闯了大祸!

“啊!”一声痛喝,段安弦已被女人推倒在地。

女人接着补上一脚,狠狠踹在段安弦的小腹上,对着周遭的人呵斥:“大家来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诶,专职干小三破坏人家庭的烂货。conad1;”

段安弦一张脸埋进乱如蒲草的长发里,两肩微微抖动。

秦郝佳的愤怒早已达到鼎盛,看向容颜的一双眼明明冷冰如水却又似喷出火来。也不知从哪里招来的两个下手,指着容颜吩咐:“把她带走!”秦家是名门上流,即便呐喊助威,也丢不起这样的人,容颜被带着速速离场。

一出酒吧冷风一吹才想起外套和包还扔在里面,但哪里顾得上这些,首当其冲的想到段安弦,不知要被那个发了疯的女人蹂躏成什么样。冲着秦郝佳喊:“姐,我朋友还在里面呢,不能把她一个人放这里啊。”

秦郝佳不看她,转身上了自己的红色跑车。

容颜也被塞进另一辆车里,两个男子一边一个,像押送犯人一样。车子开动,尾随着秦郝佳一路开回秦家。

管家见容颜被秦郝佳的下手硬性带进来,一下慌了神,看了眼沙发上的秦郝佳,极力保持镇静:“大小姐,我去吩咐给您上茶。”

人才一转身,就被秦郝佳冷音喝住:“这次我就是要替你们少爷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就算秦远修在这里也更改不了。但如果谁要敢跟他偷偷报信,打扰了你们少爷在美国的安宁,看我怎么处置他!”

这话明显是说给所有下人听的,一早断了他们搬救兵的念头。

管家踌躇着看着容颜,出去时穿得还算厚实,回来就剩单薄的一件小衫,左脸一大道血痕干涸后呈出暗黑的狰狞色泽,不知秦郝佳是否对人动过粗,头发也是凌乱不堪。难怪要一心瞒着大少爷,如果被少爷看到这一幕,一准是要发了疯心疼死的。毕竟在这些下人眼里,两人还是伉俪情深的。

秦郝佳不耐烦,拔高音调:“都听清楚了吗?”

室内一暖,容颜感觉出脸颊一侧火烧火燎的疼,想伸手去碰触,才发现两只手臂正被人扣紧,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抬眸看向秦郝佳,她已经起身靠过来。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越发渗透出无边的狠意。

在她跟前无声站定几秒钟,突兀的一声冷笑:“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你以为远修一直袒护你就无所顾及了是吧?莫非你真没有那个自知之明,不知人太非分了没什么好?”

容颜心绪翻滚,知道她实意是在讽刺什么,秦远修不爱她,他这个姐姐也是看在眼里的,或许还有什么内幕也说不定。便当她是个笑话,变着法的看贬。容颜神色一转,无邪瞳中铺满和绚:“是啊,人太非分了当真是没什么好。这一点我就不如姐姐有自知之明,知道男人的心是很难把握的,就莫不如做个老女人,把自己剩成渣烂成灰,也好腾出时间笑天下所有有了男人的这些烂泥巴。”

“啪!”秦郝佳抬手就是一掌,狠狠打在容颜血色模糊的左脸上。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像摩擦出斐糜的热度,血痕冰冻溶解,伤口破裂开,血液又顺着受伤的纹络淌下来。

下人看得一片心惊,已经有人轻呼出声。

只有容颜还是微微笑着,觉得这是说到了秦郝佳的痛触,既然内心比谁都要敏感脆弱,又何必整日装出一副百毒不浸的样子。脸面一扭曲,那些风霜的痕迹更加重得无所遁形。

容颜盯着她脂粉浓厚的一张脸,抿紧唇齿不语。

反倒看得秦郝佳阵阵心虚,忽然无限缭乱,烦躁不安的吼:“把她带到房间里关起来,五天之内不许放她出来,不许给她食物和水,更不许跟秦远修说露了嘴。谁要是敢违背我的意思,通通从这里滚出去!”

容颜被两个男子撕扭着上去,管家连同几个下人想要求情,才要张口,就被秦郝佳凌厉的目光扼杀痛快。conad3;

秦家的下人第一次这么懊恼秦远修外出不归的习惯,以往相安无事,主子去哪儿便都觉着理所应当。可是,如今容颜被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又不许人进去探望,之前还能听到砸门声,如今三天过去了,里面反倒安静得没了一点儿响动。下人心里开始惴惴,担心要出大事。奈何秦郝佳几天来一直呆在秦家,将上下都看管得死死的,不许人独自出门,哪里还有通风报信的机会。

容颜曲腿坐在床上,看窗外色彩斑斓的s城,一日一日流转,也觉得自己这是要惨死在秦郝佳的手里了。方想起秦远修一早说过的话,如果我死了,看这世上谁还肯罩着你。原来他竟这么神奇,不罩着她了,她就真的有望死掉。

就是不知段安弦怎么样了,那个疯女人分明来者不善。这一场架打得真是懊恼,早该想到无论如何都要难逃一劫的,还不如当时不管不顾打个痛快,明明被那个女人挠成了大花脸,看到秦郝佳却连反抗都忘了。如果被秦远修知道,无疑要笑掉大牙。他可是说过:“干什么都得像模像样,由其是打架,已经不光彩了,输了就是更加不堪,不如死了算。”真是应他话的景,眼见打输了,就要以死作代价。

------题外话------

明天秦远修就要回来了,故事也从此快步展开了,觉得慢的娃,不用为此烦躁了哈。重点是我帮过这一段了,日后咱更的就多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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