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视而不见
秦远修看到灯光下她过份精致的一张脸,胸火更加汹涌澎湃,屠杀众生的心思都有了,风度在一干小辈面前沦丧得荡然无存,还真是始无前例。恶狠狠的盯紧她,像要在她出众的妆容和形体上凿出洞来,嘴角一放平,疾恶的冷笑了声:“远修?”一只手臂缠紧她盈可一握的纤腰,一只手捏紧她的下巴,危险地眯起眸子:“秦远修是你什么?”
容颜勒在怀里动弹不得,他出现得太惊忪,气场也过份强大,罗煞一般,本就微薄的一点儿勇气早魂飞魄散,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不敢看他,讷讷答:“老公……”
秦远修颌首笑了下,就那样半真半假的,瞥了眼边上云淡风轻的秦绍风,俊颜压下来,蓦然在容颜面前放大,大到看不清,眨眼唇齿撞得她牙齿酸疼,轻呼了嗓,就听他从牙齿中清析挤出:“知道我是你男人还敢做这种事?”
容颜心里悲呼,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真没有。
可是现在哪里有她说话的余地,嘴都被他灼热的气息占满了,抚在她身上的手掌却冰冷得乍骨。秦远修就有这样的毛病,一生气全身都凉透了,浑身都是冷的。
倚身桌角的秦绍风此刻才看出神色有变,瞳中暗了暗,嘴角也不禁抿得紧紧的。之前玩味的视线偏转,不再盯着那一幕看。
四处散开悄悄的议论声,容颜知道秦远修已经成功的宣誓了他的所有权。担心的看向秦绍风,秦远修是秦绍风的弟弟,何必非搞得这样不堪?!
眼神才一交峰,已经被秦远修身体力行的拉着出来。
秦绍风垂下头,有一刻的失神。但毕竟是无所畏惧的秦家三少,再抬头自若无他,邪魅的一扯嘴角,起身往外走。
半路看到同样怔忡的闵安月,忽然明白些什么,牵着失魂落破的女人一道离开。
闵安月的手腕被秦绍风扣在掌中的时候越发凄苦得不能自已,秦绍风都能看到她,为什么秦远修来来回回从她身边途经两次却都视而不见?目标明确的为一个人奔过去,旁若无人。conad1;不是有意避及,是真的不曾发现,从他一进去眼中便只有一个人的影子。背对她的时候虽看不见他的眸中是如何模样,但猜想里面定然清析倒映着一个人的影,专注而致命。出来时同她迎面走来,眼中也是虚茫的,像早纳全了世间景致,便不觉再有什么好看。
“怎么?被他惊到了?”秦绍风倚到车身上点支烟,无温的吹气。
闵安月受了冷风回过神,从来不喜欢在人前示弱,这一次也不例外。笑笑:“没被谁惊到,是被你惊到了。看来我主动过来是多余了,本以为你忘记了,原来是有了女伴。”
秦绍风吐了一口烟圈轻笑:“闵安月果然是闵安月,这么快就把矛头逆转,成了别人唱戏了。”
闵安月表现得很轻松,转身靠到车身上,同他肩并肩,微微扬起眉:“说吧,怎么回事?嫌弃我寒碜么?”
“哪个男人会嫌你闵安月寒碜啊,是太有面子。”秦绍风贫嘴的笑笑:“真没想到你会来,是我对不住你了。”
闵安月拿眼睛白他,好笑:“得了,你秦绍风太有模有样了,我承受不起。”头一偏,轻靠到他的身上以受力点支撑着她忽感疲惫不堪的身体,一刹间的沧桑像铺天盖地:“是不是觉得今晚的我特别可笑?”像被人彻头彻尾的冷了场,有生以来还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秦绍风“哇哇”的叫起来:“哎,闵安月,有你这么揭人伤疤的么?今晚这场面好像是我比较可笑吧?”
闵安月看看他,开玩笑:“是挺可笑。”
秦绍风低着头轻笑,嘴角的弧度拉得很大,整个人看上去却很安静,静到过了火,读出来的感觉叫沉寂。上窜下跳的秦绍风身上何时有过这种沉闷压抑的气息,何其难得。conad2;弹掉一截烟灰,静静的重了句:“我也觉得特别可笑。”就算没有今晚的事,爱上了自己的嫂子算不算可笑?一口烟没吐顺,呛到嗓子眼,闷声咳起来。真想不顾形象的捶熊顿足,问问自己真就这么傻?!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这个青秀是有几分青秀,但终归算平常得紧,艳丽程度连身边这个闵安月都不及,偏偏就能虏获他的心,并且一开始就五花大绑,捆绑得死心踏地,争都争不开的。
以为他秦绍风注定要游戏花丛中的,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摔得这么不经意。
闵安月偏着头认真打量,一脸一眼的窥探,分明在他身上看到点儿什么。
秦绍风吊儿郎当的笑起,一伸手把她的脸扳过去,哼哼:“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小心我爱上你。”
闵安月打落他的手,一下便笑了:“这个我不害怕,你是爱上了谁,但不是我。”
秦绍风眸光滞了滞,不承认也不否认,转过脸看天际,凶猛的抽烟。
闵安月知道她猜对了,轻轻的问:“你不会爱上你大嫂了吧?”问出来不禁打了个颤,觉得秦绍风这是遇到了坎,天下什么女人不好爱,非爱上容颜?!神色一转,发现自己做这种想法的立场微薄,她何偿不是,天下什么男人不好爱,却非秦远修不可?!那分明就是个花花公子的。
秦绍风听到“大嫂”两字就刺耳得异常难安,本来还想跟她这么站一站的,一下没了说话的兴致,丢掉烟问她:“自己开车来的?”
闵安月起身把车门让出来,拉紧衣服,点头:“开车来的,先走吧。”
“那自己开车小心。”秦绍风说了句,上车离开。
闵安月一个人站在停车场里失神,指尖动了动,后悔没将秦绍风要一支烟再放人离开。
秦远修自打会所里闹了一场脾气,出来后反倒一句话都不说了。conad3;静静的开着车,标准的目不斜视。
若单纯的安之若素倒好了,偏偏就像挟持人质攀到世界的最高峰,强烈的低气压让人怎么呼吸顺畅?容颜小心意意的侧首打量,一遍遍的唤:“远修……秦远修……远修……”
男子蓦然侧首,眼如寒钉,光如利刃,容颜警觉的一缩脖,再不敢叫魂似的唤他。
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