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剧情围绕着喻家夺权,别人你争我抢,所有人都以为喻庭樾是为了林时深手上的股权,但他的步步为营只是为了得到林时深。
节奏很快,除了夺权的片段,大部分都是主角被小叔按在各种地方‘欺负’。
从一开始头皮发麻,看到后面詹鱼已经开始有了免疫。
即便是看到主角被亲哭了,他也能面不改色。
“自制力太差了。”
“嗯?”傅云青偏头看向詹鱼。
詹鱼对着银幕上的攻点了点下巴:“摸一下就有I反应了。”
他有些好奇地问:“你的自制力好吗?”
很快他又自己反驳自己:“不好意思,差点忘了,你的自制力更差,游园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就……”
说着,他的眼睛往下轻巧地略过某处,然后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很轻地啧了声。
漫不经心的视线像是羽毛,不轻不重地在心尖搔了一下,又麻又痒。
傅云青垂眸看着他,睫羽在眼下投下阴影,喉结微滚:“你在生气?”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生气?”詹鱼转回头,抱着手。
“因为什么?”詹鱼越是否认,傅云青对自己的猜测越发确定。
“因为——”詹鱼歪头想了想,对着他粲然一笑,“因为我喜欢你啊。”
傅云青:“………”
即便知道对方是在说气话,心跳还是不可抑制地加快,隐在黑暗中的耳朵泛着红,越来越红。
动漫进度过半的时候,猝不及防地,他就看到主角和小叔坦I诚I相I见了。
在办公室里,主角咬着唇,手撑着办公桌,克制不住地哭出声。
小叔的兄弟做了高亮,极其夸张,像是800ml的保温杯。
“婴儿臂粗”一个不久前在陈博洋嘴里听到的词跳出脑海。
詹鱼眉心一跳,他妈的,真就是画的人敢画,看的人敢看。
“喂,好学生。”
他觉得不能只有自己受到刺I激。
傅云青偏头,詹鱼看着他:“你看到这个会脸红心跳吗?”
“………”
傅云青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声说:“别说了,我错了。”
被喜欢的人这么撩拨,换谁都受不住,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詹鱼。
詹鱼偏头避开他的手,冷眼睨着他:“昨天数学考试你明明就是满分,你这么聪明,怎么会错呢。”
傅云青:“………”
在主角换了十几l个地方,十几l个姿势后,动漫结束了。
除了沉浸其中的陈夏楠和陈博洋,在场剩下的三个人都是下意识松了口气。
总算是结束了!
看完才晚上九点,还算是早,但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准备各自回家。
回到詹家的时候,詹家人还没睡,大厅灯光敞亮。
孙雨
绵坐在客厅里敷面膜看剧,任管家看到他们回来?,笑眯眯地问好。
詹鱼嗯了一声,头也没回地就上了楼。
任管家诧异地看向跟在后面的傅云青:“大少爷这是怎么了?”
傅云青笑笑:“玩了一天,累了。”
“确实,”任管家点点头,笑得眼角细纹迭起:“生生少爷回来就睡着了,看来今天玩得很尽兴,少爷需要吃点宵夜吗?”
“不用,谢谢。”
任管家鞠躬:“好的,那二位少爷早些休息,晚安好梦。”
傅云青上楼,詹鱼正要进房间,背影清瘦,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握着门把手。
“詹鱼。”
詹鱼下意识回头,就这么一停顿的时间,傅云青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干嘛?”搭在门把手上的手被傅云青握住,詹鱼想抽回来,却被握得更紧,他挑起眉,“难不成弟弟想跟哥哥睡吗?”
傅云青垂眸,视线落在他的眉眼上:“我们聊聊。”
“我困了。”对方不松手,詹鱼也不用手了,拿脚尖顶开门就要往里走,“给我滚回去睡……”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感觉腰被人揽住,几l乎是双脚离地被抱进房间。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落地窗透进来的皎皎月光。
“砰”地一声,门被人合上。
詹鱼被压在门板上,脊背撞上门板的时候,一只手无声地垫在后面,避免了疼痛的同时,也让詹鱼整个人都被圈进了他的怀里。
“想打架?”詹鱼拧眉,警告性地盯着面前的人,“放开我。”
他之所以在学校会有校霸的称号,除了打架,更多是惯常打架给他带来的气势。
向来带笑的眉眼低压,冷着脸,像是一只进入备战状态的雄狮,不知情地看到,指定认为他是在跟人约架。
“为什么生气?”傅云青垂眼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情绪,“告诉我就放开你。”
詹鱼嗤笑,手肘回转想把人顶开,但半路被人给拦截了,傅云青把他的手压在胸前,不仅仅是力气大,更多是巧劲儿,有技巧地控制住他的关节。
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
“我真的会揍你。”詹鱼磨了磨牙。
傅云青微顿,低声说:“你刚刚在影院问我,会不会脸红心跳。”
詹鱼愣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提起这个话题,那会儿不还让他别说了吗?
怎么自己又聊上了,聊天就聊天,一定要用这么别扭的姿势吗……
“我会,”傅云青声音有些沉,带着不明缘由的喑哑,“会想到和你接吻,做更亲密的事情,就像那些剧情一样。”
“这跟松开我有什么关联吗?”詹鱼面无表情地红了耳朵。
都怪他想象力太强,所以才会在傅云青的言语诱导下,把画面里出现的人换成了他和傅云青。
没错,就是这样。
“有,”傅
云青很轻地挑了下唇角,“如果你不告诉我生气的原因,那我就会剧情复现一遍。”
詹鱼反应慢了半拍才意识到他话语里的意思,眼风一挑:“要是不怕被揍,你就试试。”
傅云青一只手压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背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平稳的声线里压出一声低沉的笑。
迎着詹鱼的视线,他低下头,在詹鱼的额头吻了下。
詹鱼没想到他会真的亲,愣了足足好几l秒才回过神来,额角的青筋一蹦:“你……”
“下一次我会亲你的鼻子,”傅云青打断他的话,唇角微弯,“你有五秒考虑的时间。”
手被制住,詹鱼抬脚想踹,但对方似乎是早就预料,支着腿用膝盖顶住他的腿弯。
本来要踹人的动作,突然就变得不伦不类。
詹鱼咂摸了下,这个姿势怎么有点眼熟。
片刻后,他冷着脸把脑子里想到的,刚刚才见过的剧情抹掉,耳根子火辣辣地烫人。
鼻梁,鼻尖突然被温热的东西接连触碰了两下。詹鱼后颈发麻,猛然抬起头,差点撞到傅云青的鼻子。
傅云青看着他,视线缓慢地往下挪了一寸,眼睛里的色泽很深,下一次,他会亲哪里,几l乎已经明示。
詹鱼整个人僵在原地,心跳不受控制地跳得很快,嘴唇因为对方的注视,隐隐发烫。
漆黑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个人越发急促的呼吸声。
一时之间,詹鱼竟然有些分不清他是希望傅云青放开他,还是……亲下来。
“詹鱼和云青呢?”詹启梁的声音响在寂静的房间里。
一门之外,三道脚步声一点点靠近,伴随着说话声,在无声地对峙中尤为明显。
詹鱼悚然一惊,有些迷糊的脑子蓦地清醒过来:“放开,爸妈来了。”
傅云青像是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或者说是听见了却浑不在意,他眼眸微垂,是预告也是提醒地说:“五秒,这次我会亲你的嘴唇。”
“傅云青,你敢!”詹鱼咬牙。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下下地像是响在他耳边。
“听说是回房间睡了,”是孙雨绵的声音,“不过也才上楼一会儿,应该还没睡下,我去叫他们?”
身体紧紧地绷着像是拉紧的弦,詹鱼手攥成拳,后背惊得冒出层虚汗。
这个时候,他连大一点的动作都不敢有,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他们里面的动静。
傅云青轻笑一声,低下头,凑到他唇边,低声呢喃:“我有什么不敢的,撩拨我的时候,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与此同时,脚步声停在门外。
詹鱼下意识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傅云青的脸在他的眼里一点点放大,温热的吐息喷在他的唇上。
“我说!”詹鱼几l乎是用气音在喊,“他妈的,我说。”
傅云青一顿,神色间颇有些遗憾,他后退寸余,松了手上的力道:“那我还
能亲吗?”
“亲个屁。”詹鱼没好气地推开他的脸,“你他妈就该去搞逼供。”
比起傅云青的淡定,詹鱼说话声音压得很低,耳朵竖着,随时在观察外面的动静。
不知道刚刚詹启梁说了什么,但脚步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是朝着反方向。
詹鱼冷不丁打了个冷战,放松下来的时候,甚至觉得有点腿软。
“神经病!”他忍不住又骂了句。
傅云青抬手,略过他的耳朵,按亮了他身后的夜灯开关。
暖色的灯自头顶倾泻而下。
詹鱼下意识用手搓了搓发烫的脸和耳朵。
“我遇到郁央了。”
詹鱼臭着脸,不情不愿的说。
只这么一句,傅云青就明白前因后果了。
他半垂着眼,微微抿唇:“你是因为郁央生气?”
詹鱼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我为郁央生气什么,我就是……”
想了想,“我就是不爽,假装吃醋,招惹我,对我做那些傻逼的事情,看我被耍的团团转,还巴巴地为你考虑,你很高兴是吧。”
听到他说和郁央无关,傅云青蹙起的眉头放松了些。
“我没有戏耍你,”他说,“我确实在吃醋,因为郁央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喜欢你,黏在你身边。”
顿了下,他声音沉了沉:“我喜欢你,看到你把视线放在别人身上会焦虑,我可以忍受陈博洋他们,还有詹苏生,但这是极限,不能再多了。”
再多,他会因为嫉妒发疯,会有想要把人绑在自己身边的冲动。
“你他妈……”詹鱼想骂人,但对上傅云青的眼睛,他又突然哑了火。
傅云青的眼皮很薄,眼角眉梢即便是笑的时候也会有股冷淡的气质,面无表情时尤显不近人情。
但这个人就是用这样冷漠的神情,把自己的内心世界一点一点剖开,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
“看到你因为我脸红,我就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想要你只看着我,”傅云青低头,视线对上詹鱼的眼睛,“但我很害怕。”
詹鱼想说他没有脸红,却被傅云青后一句话带歪了关注:“害怕什么?”
“害怕你会拒绝我,连做朋友的资格都剥夺走。”
哪怕只是成为朋友,对别人来说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也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
“那你还他妈说这种话。”詹鱼抱手睨着他。
傅云青很轻地笑了笑:“因为自制力太差,控制不了对你的喜欢和占有欲。”
“我看你是朋友都不想做了。”詹鱼面无表情侧过脸。
“小鱼,”傅云青低下头,视线落在詹鱼透着粉红的耳尖上,喉结微滚,声音低沉,“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没有。”詹鱼咬牙,不去看他,脖颈上的青筋微鼓。
“那我再努努力。”傅云青伸手,碰了碰他的耳朵,低低地笑了一声。
詹鱼伸手打开他的手,用手捂住,掌心下的耳朵烫得快要自燃起来,一如既往地烦人。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可是我自制力很差。”
詹鱼:“………”
“我喜欢你,小鱼。”
詹鱼拧着眉,凶巴巴地指着傅云青:“能不能别说了,这句话你今天说多少遍了,不会腻吗?”
“不会,”傅云青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下,“还想说很多遍,小鱼你要习惯我喜欢你这件事。”
指尖触碰到一点柔软的濡湿,像是触了电般,一路麻到心口。
詹鱼手抖了下,下意识想收回手,但送上门的傅云青哪里会放开,只想抓得更紧一些。
他压低声音说:“我会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只要你还在容忍我的靠近。”
詹鱼暗暗磨了磨牙:“你的意思是,要么谈恋爱,要么朋友都没得做?”
傅云青动作一顿,半晌,低低地嗯了一声。
詹鱼盯着他,没说话,傅云青也沉默着,就像是等待着一场审判。
夜色越发的黑,窗外树影婆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屋里无声的对峙,显得如死亡般寂静。
许久,抓着的手被主人用力地抽了回去,詹鱼冷冷地看着他:“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如你所愿吧。”
心一沉,垂在身侧的手背因为用力而鼓起两根青筋,傅云青垂着眼,遮住了眼里的光,沉得像是不见底的泥沼。
希冀向着比黑暗更黑更沉的地方,悄无声息,没有尽头。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内,也在情理之中,傅云青面色平静地想。
说出喜欢开始,他就已经在等待这个结果,只是这个过程中侥幸地得到了很多。
“我让你尝尝恋爱的苦。”詹鱼嗤笑一声。
傅云青微怔,倏地抬眼:“什么?”
詹鱼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人往下一扯,傅云青不设防被他拽得弯了腰。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詹鱼挑了下唇,“先盖个章。”
说罢,他偏头在傅云青的唇上咬了一口。
恶犬似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唇齿间。
“以后打架报我的名字,”詹鱼半阖着眼,含糊地说,“哥哥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