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刁朝阳倒下的那一刻,其他人不敢置信看着眼前这一幕。
特制精钢子弹如此近的距离,命中太阳穴,竟然一点事没有,他的皮到底有多厚。
要知道,这种精钢子弹,在军事基地的靶场,一枪能打穿二十厘米厚的钢板。
刁朝阳的副官,心中的惊骇几乎难以自持。
他用大喊填补内心的恐惧。
“开火!!”
随着一声暴喝!
喷涌的火舌,立刻从四面八方袭来。
嘭!
嘭!
哒哒哒...
哒哒哒...
铺天盖地的子弹,其中夹杂着呼啸而来的榴弹,以及其他类型的特制炸弹,形成一个交叉密布的火力网。
君玉隐正在这张代表死亡的火力网中心。
但他丝毫不惧!
如果是之前炼气期的他,还需要费点功夫。
可在筑基之后,浑身灵力极其充沛,一些受到灵力限制的大型法术之前无法施展,现在信手拈来。
“粥粥,看到没有,这些都是坏人,你不要护佑他们。”
粥粥眼睛一眨不眨,好奇地盯着这些炮弹:“嗯嗯!”
身为九州的人,被九州龙脉,厌弃的下场。
君玉隐不用多说,那些人已经能感受的到。
以往受到国运庇护而获得的能力,和掩盖住的缺陷,这一刻全部暴露出来。
“啊,我体内的弹片怎么突然开始疼了。”
“哎呦,我的腰,早上不疼了,现在又开始疼了,而且疼的更很。”
“我右眼的视线是怎么回事,之前治好了,怎么会又变得模糊。”
他们身上的一些暗伤,突然发作。
这些都是粥粥的一些小能力。
而君玉隐,随手一挥,掐诀施法。
一个金光闪闪的罩子,牢牢护佑住他和粥粥两人。
啪啪啪啪!
怦怦!
数不清的子弹和炮弹,全部在金光罩上炸响。
看似薄薄一层的金光罩,却异常坚固。
承受成吨的丹药轰炸,竟然毫发无损。
“爸爸,这是什么呀?”
“一个小玩意,金光罩。粥粥想学的话,爸爸现在就教你。”
金光罩外,炮火轰鸣。
金光罩内,父慈子孝,君玉隐在手把手教粥粥练习金光罩。
粥粥龙脉出身,算是一个正统的修士。
只是和一般修士不同,她的路子是运朝之路。
国家越强,她就越强。
当然,她也可以修炼,她越强,同时也会带动国家变得越强盛。
嗖!
一个小小的金光罩出现在粥粥的手中。
“嘿嘿,嘿嘿,爸爸,我学会了哦!”
“粥粥真是个小天才!”
君玉隐宠溺地摸摸粥粥的头。
下一刻,那坚不可摧的金光罩竟然撤了。
教女环节结束。
君玉隐要清除掉这些杂鱼。
他催动丹田灵气,并指成剑,轻轻向周身一挥。
顿时,一道血色剑芒从他手中劲射而出。
这剑芒在充沛灵气催动下,血光猛地暴涨,一下子化作十米有余的剑光。
血色剑光在虚空飞斩!
这剑光连武道宗师的不灭肉体都拦不住,更别提这些普通人了。
一瞬间,路口的所有存活的战斗人员,全部被剑光斩成两截,肠子血液流了一地。
“啊啊啊!”
不少人在痛叫。
被瞬间腰斩后,并不会立即死亡,仅存的神经回路,会把这种疼痛和空虚感全部传到大脑。
这些人一时间还没死,都在凄惨的哀嚎。
附近伪装埋伏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冷汗直流。
命已经卖给魏家了,他们的确不怕死。
但这种凄惨死法,他们也不想啊!
甚至,有几个人在打退堂鼓。
君玉隐伸手捂住粥粥兴致勃勃的双眼,粥粥使劲扒拉,没有扒拉开。
“爸爸我要看!”
你看个锤子!
这么小,整个一张白纸。
君玉隐绝不会把九州龙脉教成一个杀戮成瘾的小家伙。
他随手一会,一团黑色火焰从虚空中召唤出来,落在那些还在断成两截的人身上,随即虚无之火燃烧,只片刻,烧的连灰都不剩了。
这时候,君玉隐才挪开手。
“啊,什么都没了,臭爸爸!”
君玉隐抽抽嘴巴,这小孩儿都跟谁学的啊!
“逃,死全家!”
“不逃,死自己!”
“你们掂量着看吧!”
不远处有人大喊道。
产生退缩之意的人恍然大悟,反正都是死,万一呢...
相比较君玉隐,他们更加害怕魏家这种庞然大物。
哒哒哒!
猛烈的炮火声再度响起。
君玉隐长叹一声,这个世上,还是蠢人多啊!
他动了。
身影如鬼魅!
在附近山林里穿梭。
他每到一处,都会闪起一道血红色剑光!
这剑光,锋锐无比!
装甲车在它面前,竟然像纸糊的一般,连人带车,一剑两段!
唰!
唰!
唰!
死亡随风!
“漏了一个!”
“狙击手就是擅长伪装!”
君玉隐身影陡闪出现在一个枯草覆盖的狙击手前面。
“没有那个罩子的保护,你竟然敢站在AWM面前!”
“去死吧,你个怪物!!”
这把枪是特制的狙击枪,如此近距离,一枪能把一辆防弹车拦腰射穿。
仅存的狙击手扣动扳机。
轰!
马格南子弹炸裂出膛!
但一个让他绝望的场景出现了。
这次不是君玉隐动的手。
他怀中的粥粥,张开小嘴,朝前方轻轻吐了口口水。
“呸!”
这口龙涎,简直比炮弹还要厉害。
和马格南正面相撞,摧枯拉朽般摧毁了冲击力极度强横的马格南。
而且,余威透穿这位狙击手的头盔。
将他一口唾沫吐死了。
粥粥得意地看着君玉隐,好像在说爸爸我厉害吧,快夸我,快夸我。
君玉隐给她一个脑瓜崩:“瞧你这个小得意样儿,下次不许这样。”
“等回去爸爸教你一些法术,学会了才能出去打架。”
“现在的你,太弱了。”
粥粥:“哼哼!”
......
距离这个路口不远处的一个路边民房房顶。
一个腰间别着两把杀猪刀的男子惊叹道:“嚯,你们听,好激烈的枪声!”
“不知道鬼帝还能不能走到我们这里。”
“如果让我们白跑一趟,那就不太好了。”
民房里,一个侏儒童子扶着哭丧棒,正在哭泣。
隐约间,可以听到,他好像在哭他的未亡老母亲。
他一边抽泣,一边道:“谁说不是呢,如果真是这样,只好找那些长官借点东西。鬼帝的人头要不成,其他零件也行。”
“大家都知道,我哭丧鬼童,从不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