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夜晚，仍旧车潮涌动，林立的高楼大厦还亮着灯火。
华亚大厦的顶楼。
宽敞豪华的办公室，一排的落地窗。一个美艳的女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摇了摇手里的红酒，不屑地冷哼一声，“哼，这么多年过去了，陈英飞还是只会用这么低级的伎俩。”
顾漆的经纪人，也就是昕姐，此刻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环着胸说道：“林姐，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的艺人下手?”
“因为，她根本不想让沈留月出道。”林禾冷冷地说道，“我查过了，沈留月跟Cherish只签了三年的短合约，现在一年已经过去了，与其让她在别的团里待两年，还不如让她待在公司里奶后辈。只可惜想法是精明的，就是做得也太蠢了。”
昕姐说道：“也怪不得他那么蠢，这个沈留月没有什么黑料，也只能用造谣这种低端手段了。”
“哼。”林禾轻哼一声，“这个女孩是老娘要签的人，陈英飞那个蠢男人想动老娘的人，门都没有。”
“要我联系人撤掉那些黑通稿吗？”昕姐问道。
“不用。”林禾说，“我现在就是要让她孤立无援，这样大众才会同情她。要是那些黑通告一夜之间全撤完了，岂不是显得她背后有人?不过……听说顾漆已经发微博打假了？”
昕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没事儿。”林禾的表情总算有了些缓和，“这孩子性格直率，对人真诚，他的粉丝不就是喜欢他这一点吗。而且我看了他发的微博内容，也算中规中矩，不会让他粉丝想太多。”
“也得亏林姐你多担待他，要是放在别的公司，指不定要被人算计成什么样子呢。”昕姐忧虑地说道。
林禾笑了笑，随即又说道：“再过几天，我会联系人，把Cherish的料放出去，并引导舆论向沈留月这边。”
“只是第二次公演就要到了，希望这孩子不会被影响到。”
……
此刻，沈留月正因为心中烦闷，在外面散了散步。
她已经想开很多了。在这个时代，造谣不需要成本，哪里来的无风不起浪，只要他们愿意，就能闹得满城风雨。既然堵不上别人的嘴，又何苦自扰呢。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现在立马冲进练习室，好像只有练习才能抚平她心中的不满。
走到一半，却迎面遇上了一位老熟人。
“吴楚千老师。”沈留月打了个招呼。
“月月，你怎么最近对我这么生疏，是在怪我吗？”吴楚千看起来有些受伤地道。
沈留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勉强笑道：“我怪你什么?”
“选人的事情。”吴楚千柔声细语的，可真是个温柔姐姐的好形象，“我以为你会很喜欢古风的，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沈留月打断她。
“那，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吗？”
沈留月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沈留月，让她有些心惊。过了好一会儿，沈留月才说道：“我觉得没关系，不是因为你做的事情我不介意，而是因为你做的事情根本对我造成不了任何的影响，我照样会把舞台好好完成。我已经答应陈总，在节目里多帮你立人设，多衬托衬托你，但我现在反悔了。就这样吧，吴楚千老师，你加油。”
说完这一番话，沈留月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吴楚千一人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她离去的方向。过了不一会儿，练习室的灯亮了。
……
第二次公演的日子到来了，练习生们蓄势以待。
其实那天关于沈留月的“黑料”爆出没多久，顾漆就在微博上打假，再加上那些所谓的黑料实在是没有什么证据，评论里都是水军，事实上也没多少人相信。反倒是粉丝们确实被虐到了，比以前更加疯狂地打投集资，这次现场也来了不少沈留月的粉丝。
言萧PD依旧担任了主持人的角色，其余三位导师分别在各自擅长的领域进行了一段开场表演，台下观众的热情很快就被激起来了。
“下面我来宣布本场公演的赛制。”言萧PD说道，“本次公演内容为位置测评，六十名练习生被分为了vocal、dance、rap三个大组。每一组表演过后，观众对组内选手进行投票。获得小组第一的将获得五万票的加票，获得大组第一的将获得十万票的加票。”
所有人都沸腾了。也就是说，如果能拿到大组第一，就能直接获得十五票。
经过第一次顺位发布，练习生们都知道十五票意味着什么，也许可以将卡在晋级位的人直接拉到安全的范围内。
《闻妖》组抽中了舞蹈组第二的顺序，没过多久就要上场，女孩们都为彼此加油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