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危急时刻,范修然纵身一跃,几乎与老黄同时扑在白影人身上,没想到都扑了个空,重重撞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还好赵饮香已将掌中地藏业火快速推出,业火击中白影人,人身瞬间消失,匕首凌空掉落在地。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
看来想要置爹爹于死地的不是范修然也不是老黄,而是某位魔法中人。
赵饮香后背已经惊出冷汗,她上前拾匕首,并将两人扶起。
老黄接过匕首插入腰上刀鞘,护在赵江身旁。
范修然则被赵饮香快速带到门外。
“那个木登国异族女子现在在哪?”
“你怀疑是赫连琼英想杀你爹?”
“刚才你是看到她使用了隐身术,这里除了她还能是谁?”
范修然虽然怀疑但也不可置信。
“赵饮香,普天之下会些障眼法的人大有人在,倒也不必往一个你素未谋面的人身上扯,再说她与你爹无冤无仇,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你若是真怀疑等你真正入了范府见了她的面慢慢查就是!”
赵饮香觉得有理。
“范修然,今夜我先回村,你得好好保护我爹,若是我爹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俩的婚约即时作废!”
“行,应允了!”zusi.org 狐狸小说网
赵饮香躲得远远地看着范修然叫来大批家丁团团护住宅子,她深感自己一定要嫁范家,不为别的,为了保护赵家在这官家大户当个二房也是值得的。
红色喜服被放置在窗台之下,赵饮香以下人装束出府,回到上水村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
上水村,武南镖局。
趁着夜色,墨飞带人将神秘货物转移装车,载货车辆被人力一辆一辆拉入偏僻库房。
先前,墨飞为了见一眼赵采香也为了向二少爷武玉树示好,主动领命去赵家接二少奶奶赵闻香回镖局。
采香是见到了,闻香没接回来,墨飞将此事汇报给武玉树之后他并未震怒或生出什么执念。
武玉树站在二楼窗户静静看着墨飞领人马、执火把,神神秘秘、忙忙碌碌,“赫连先生,你说要我让着赵家三分是何意?”
赫连开济从黑暗中站出,“二少主,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能说的是赵家的宏运即将开始,您若能顺势借力或许还能谋个不错的将来!”
窗前的武玉树哈哈大笑起来。
“先生,看来你们西域异族之人除了厨艺了得之外都喜欢装神弄鬼,说些神乎其神、关乎运势的唬人之话!你难道觉得我现在过得很不如意?”
赫连开济点上冷火蜡烛,“二少主此言差矣,今夜良辰再美也不能躲过明日的灾祸,明天与意外哪个先来更是不知道,您可以不相信我这平平无奇的厨子,但您得相信木登国拜火教萨满祭司的法力!赵家命玄星宿、洪福之极,或许能一改天命也不一定!”
不明白就相信,武玉树回到桌前坐下。
“先生,做这些西域菜不容易,你也坐下一起吃!”
“谢二少主!”
赫连开济是受武玉树之约来武南镖局,为的是给赵闻香准备特殊菜式以悦其心,如今媳妇儿不在菜式的味道似乎都大打折扣。
“我顶着压力让闻香歇在赵府算不算护着赵家?”
“勉强算,远远不够,二少主要记得一句话,护赵家便是护自己也是护天下,只有借助赵家之力才能让武南镖局日后得以留存于世!”
赫连开济一点都不似说笑,无事发生之时他的话又显得哗众取宠、用词夸张,如今的赵家不论财富、人丁或战力无法与镖局相提并论。
“先生,我知道了!夜色已晚,你早些回书院歇息吧,这桌子菜我不会浪费一丁点儿,一定好好吃完!”
“行!那我先行告退,多谢二少主的银两!”
“不送!”
回到中桦书院后厨,赫连开济马上忙碌起来。
明日早餐需要几大桶白粥,隔夜便可用夜火慢慢熬制,这样出来的粥粘稠滑溜、软糯香甜,很受书院师生们的欢迎。
洗锅、淘米、加炭,几口大锅咕嘟咕嘟开始冒出热气。
赫连开济回到后方简易卧室,拿出三叠纸张一张一张平铺于床面。
这是他记录归元金书上的影月经、地藏经和女帝经。
“赵饮香,我已泄露天机,如今身上已经开始出现坏死和痉挛,希望你能背负住百年天机的反噬,知天意、改天命!”
说来也是神奇,床面纸张上的字墨色渐渐褪去,没有丝毫痕迹。
“好啊,好啊,看来上天也明白了我的心意!”
......
上水村,赵府。
赵饮香右手臂上再多一根鲜红血线!
今夜偷偷去范家,她救了爹爹也凑巧见了范修然,人比预想的要好、要帅,至少是不讨厌的。
再见到慕星海忽然有些想躲着他了。
“饮香,既然你已经安全回家我也就回书院了!”
毕竟这府邸里都是女人,他也不想坏了赵家的名声。
“好,宝马就在后门,今天你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慕星海一时无话,默默招手离去。
赵饮香满脑子的事情,根本无法入睡,尤其是白烟人影,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想要杀害爹爹!
思潮翻滚中,赵饮香慢慢混沌入睡。
今日太忙太累,今夜她无梦。
......
草染白露,日出霞光,武南镖局之中有蒙面刺客偷偷摸入赵闻香的房间。
他一剑刺向大床之上的人形拱起,棉被缎面爆开、雪白棉花随剑拔出。
“她赵闻香竟然能预判我的行刺?这也太神了吧!”
刺客满屋子寻找均不见人,只得悻悻离去。
隔壁宅子二楼的靠窗房间,武玉树从酒桌上赫然醒来,面色红润、双眼迷离。
虽然还有三分醉意,不过他心系夫人,踉踉跄跄下楼奔向赵闻香屋子。
看到床榻上棉花凌乱的被褥,他双膝归于床前痛哭流涕。
“二少爷,该醒醒酒了,二少奶奶昨夜并未歇于此屋,刺客扑了个空,只是将床上铺盖划破,泄了泄恨而已!”
武玉树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才想起确有这么回事儿。
他缓缓回头看向门口,墨飞一声盔甲装站立。
“墨飞?”
“没错,是我!”
“你来我媳妇儿的房间干什么?”
墨飞轻松而笑,“我就是来找二少爷您的,今日镖局会有贵客到,还请二少爷先好好休息,等您酒醒了二少奶奶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