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太上老君一脸复杂的看着沐言，他刚刚得知，沐言透露出自己能吸收炼化异域能量的能力之后，就被血劫之主奉为座上宾。
“那你刚刚怎么一副要化佛的样子？”
通天教主还有些不信，追问道。
“化佛……，应该是这灵山上的佛性影响了我！”
看着周围乌烟瘴气，煞气和血气充盈，甚至还有被堆起来的累累白骨，通天教主沉默了。
“说来你可能不信，那血劫之主给了我一种新的法则，我通过法则和灵山曾经的佛陀都交流了一番，所以差点儿成佛了。”
看了一眼四周，沐言也知道自己的话是多么的没有可信度，于是他解释道。
谈话间，太上老君皱了皱眉，大手一挥，灵山上铺天盖地的煞气顿时消失，灵山猛的震颤几下，中间裂开一道缝隙，堆积如山的白骨被裂缝吞下。
老君挥手间，灵山又恢复了仙气氤氲的模样。
老君这才松了口气，他常年居住在兜率宫里，天庭上常年仙气弥漫，周围都是祥和安稳的气息，所以对如今的灵山，他多少有些看不惯。
正好现在如来也没了，灵山没人坐镇，他挥挥手就能改变这里的环境。
“我想，我可能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
太上老君转过头，看着沐言，有些惊喜道。
“在刚才那一瞬间，我发现你好像要成佛了！”
沐言皱眉，老君说他发现了什么，肯定不会是说笑，存活了无尽岁月，他不是那种乐子人。
但自己差点儿被佛性影响，成为佛陀的事儿刚才已经解释过了……
沐言抬头，同样看着太上老君，想看看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成佛不是小事，在很久之前，灵山建立之前，成佛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佛陀是佛门的最终信仰，最低门槛也是准圣大圆满。”
沐言虎躯一震，瞬间明白了太上老君的意思。
成佛的最低要求都是准圣大圆满境界，他如今只是大罗金仙圆满，而且他知道，自己突破境界基本无望。
可他在刚才差点就成佛了，这好像并不合理，但沐言却知道，这并不是什么不合常理的事，只是这其中肯定有某种条件在，让他能绕过法则圆满的要求，险些成为准圣，乃至真正的圣人。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这一条件是什么。
沐言心念电转，仔细思索着。
他从灵山出来以后，想起了自己的时间法则回溯时间，灵山毕竟是曾经的佛门圣地，拥有法则的修士肯定不少，所以他就想着能不能通过时间回溯的方法，见一见曾经的佛门高手。
然后再通过梦幻泡影法则，具现出相关的法则，吞噬法则最后出现，将含有法则之力的梦幻泡影吞噬，这样一来，他就能凭空多出一份新的法则领悟。
但灵山上佛陀数量何其之多，在沐言不断领悟新法则的同时，整个灵山经由无数佛陀蕴养出的佛性也无声无息的影响着沐言。
“所以说，是这股佛性影响了我，它能助我跨过法则圆满的限制，直接突破境界？”
沐言神情复杂，他好像找出了原因，但这个原因却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他对佛门没有什么偏见，但让他真的入佛门，成为佛陀，他还真接受不了。
“或许是，或许不是。”似乎是看出了沐言的想法，老君微微笑道。
“就算是因为佛性，也未必就只有这一条路。”
沐言面色一喜，转头看向太上老君。
“也是，佛门和道门同样是顶尖门派，甚至佛门还不如道门，没道理佛门能做到的，道门做不到。”
沐言眼睛一亮，瞬间想起来。
要说在这里，最强的门派也不该是佛门，佛门占据贫瘠的西方，不管是资源还是门派人数都不如东方。
佛门能蕴养出佛性，能用来强行提升修为境界，那同为大门派的道门，理应更为强大，说不定能蕴养出独属于道门的道韵什么的。
用自己进入佛门来换取自己境界的突破，沐言不愿意，但如果是进入道门，沐言还是愿意的。
然而听了沐言的话，三清互相对视一眼，却是有些尴尬。
“沐道友，是这样，我们这边可能并没有你说的那种东西。”
元始天尊讪讪一笑，开口道。
沐言闻言有些惊讶，转头看向太上老君。
“的确，据我推测，西方佛门的佛性应该是洪荒天地时期留下的，是佛门占据整个天地的气运凝聚而成，可能需要一整个门派或者说教派的气运才能凝聚出来……”
“即使如此，佛门也不过占据了西方那一片贫瘠之地，西方都能凝聚出佛门气运，东方岂不是更容易凝聚出道门气运？”
沐言打断太上老君的解释，他实在是不明白，西方都能凝聚出佛门气运，东方这么大一块儿土地，道门发展比他们更好，难道还凝聚不出道门气运？
太上老君创立的人教杰出弟子不多，阐教却有十二金仙，元始天尊亲自培养出来的十二金仙可不容小觑，更别说还有阐教的三代弟子，其中佼佼者也不少，杨戬和哪吒都在其中。
还有通天教主的截教，巅峰时期号称万仙来朝，连截教这种顶尖道教都蕴养不出来自己的气运吗？
在沐言的印象中，无论是阐教还是截教，整体实力都应该在佛教之上。
“确实是这样，如果只看门派整体实力，我们敢说，三清之中任何一教都在佛教之上，但问题是，三清所立教派并不是各自创立的。”
太上老君叹了口气，淡然道:“要说三清所立教派，虽然人教、阐教、截教名称各不相同，但究其根源，其实都是道教的分支，无非是哪一派体量大，实力强，哪一派就能占据道教正统的名号，从而凝聚出自己门派的气运。
气运是一种独立在常规修行体系之外的力量，拥有种种妙用，对于特定的人来说，其功效甚至远比功德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