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安娜。”金发男人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双长腿勾在一起,说话的腔调怪怪的,让人莫名觉得不舒服。
时隔几个月,格林德沃再次出现在这所麻瓜孤儿院,不过孤儿院的修女们没有一个还记得他。
通过他很多年前留在邓布利多身边那个做了手脚的小相框,他终于弄明白邓布利多现在在忙着什么。
他为此居然都没有时间跑到欧洲对他喊打喊杀了!
罔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弗洛伊德家的那个老家伙放出了消息!
不过想让他出手帮忙而不是出来捣乱,那前提是他得搞清楚邓布利多值得他这么做。
阿利安娜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开始那对他警觉与提防。
他一定是个巫师,此外他身上的黑魔法气息过于浓重了,足够引起任何一位绝地的敌意。
斯内普一定也会使用黑魔法,但他身上的色彩至少是灰色的,而这个男人,都快乌漆麻黑了。
如果不是因为清楚黑巫师与西斯之间毫无联系,阿利安娜可能就要直接进入战斗状态了。
但现在她还是应该保持礼貌。
“先生,您好,我该怎么称呼您呢?”阿利安娜无所畏惧大大方方地坐在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嬷嬷告诉我您这里有关于我双亲的信息。”
“哦,是的。布罗克斯贝格·巴沙特。”格林德沃随意编了个名字,坐直了一些。
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他已经见过这个疑似是阿不思出轨产物的姑娘,几个月没见她又长高了,头发也变长了,这让她的脸和年轻时的阿不思至少有了一点区别。
“你的父亲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麻瓜,在把你妈妈骗到手之后就和家人一起回法国了,”说起阿利安娜的父亲,格林德沃脸上露出了一个冷冰冰的笑容,他当然已经给了这个麻瓜足够的教训。
“我要和你说的主要是关于你的母亲。”
阿利安娜为他们两个都倒好茶,侧耳倾听着,她其实更好奇这位使用了他们《魔法史》作者姓氏的“巴沙特”先生和她或者她血缘上的亲人有什么关系。
“琴·坦博尔是个聪明的姑娘,现在在读博士,但在16岁的时候却因为心理问题休学一年,我想你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阿利安娜在心中计算着“巴沙特”口中自己母亲的年龄,她应该还不到30岁,也就是说16岁那年的休学很可能是因为她出生的原因。
她在沉默中对“巴沙特”点了点头。
格林德沃却没有继续讲述那个可怜女孩的事:“琴的父亲现在就生活在科克沃斯,一个工人,待在家里为他的六个孩子生的一大群孙辈操劳着。”
格林德沃在心底对麻瓜们欣欣向荣的生育率既是鄙夷又十分羡慕。
如果巫师也能这样的话,他们又何必退到幕后呢?
阿利安娜本以为“巴沙特”会带她去同这位多子多孙的先生做一个亲子鉴定或是血缘魔法测试,但“巴沙特”又继续说了下去。
“这位威廉·坦博尔先生,出生于1934年,很不幸,他是被收养的,他在来科克沃斯生活之前一直和他的养父母待在朴茨茅斯,他的亲生父母很可能是在1940年德军对朴茨茅斯的轰炸中死掉了。这就说明了他的父母大概率也都是麻瓜或者哑炮。”
阿利安娜明白这位先生现在是在干什么了,他在追溯自己的血缘,也许是试图从自己的族谱中找到与巫师的联系。
阿利安娜的表情太过平淡,格林德沃心痒难耐地猜测这个女孩儿是不是比他知道的更多?
他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对阿利安娜施展了摄神取念,他在早年称霸欧洲大陆的时候对这个咒语已经使得炉火纯青,既不需要念出魔咒,也不需要挥动魔杖。
阿利安娜在心底里想着,“巴沙特”大概率是一位和她的某些斯莱特林同学一样的种族主义者,狂不狂热暂时看不出来。
不过关于他想找到的真相到是不会让他失望,邓布利多已经给她指明了方向,她应该是邓布利多家族的后裔,校长某个亲戚的子嗣。
只等邓布利多找到了那个可以测出更远血缘关系的魔法。
格林德沃猛地将翘着的腿放到地上,他看起来有些失望。
他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边喝边站起身来。
阿利安娜同他一起站起来,看着“巴沙特”先生因为不明原因僵直了一下。
格林德沃缓了半天才将嘴里那甜腻腻的感觉压下去,他才不会像哈利那样强迫自己喝完阿利安娜调的茶,他立马将手中的烫手山芋放回到茶几上去。
拿起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下一串地址:“这是你外祖父家,如果你想要去看他们一眼,就到这儿去。至于你母亲,她现在在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阿利安娜看着手中的字条,觉得这位黑巫师意外地还算友善。
阿利安娜一向是个行动派,现在天色还早,她决定赶在这位坦博尔先生一家吃晚饭之前看上他们一眼。
至于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这学校在北爱尔兰,除非拿到霍格沃兹和孤儿院的双重许可,她都没办法去了。
“巴沙特”字条上的地址倒是离孤儿院、蜘蛛尾巷都不远。
她选择了步行,很不凑巧在半路上天空就逐渐变得阴沉起来,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一阵风卷过街道,阿利安娜想要哀嚎,淋完雨回去她的脑袋一定又要被艾丽莎的手指“指指点点”。
预料中的雨滴没有跟在风后面落下,席卷阿利安娜的是一股阴寒的气息。
她立刻察觉到不对,在转身的同一时间打开了光剑。
一个全身都罩在黑色破烂斗篷里的身影在缓慢向她飘来。
周围的光线仿佛都因为他的出现被吸走了,阿利安娜的身体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比她记忆中出生的那颗终年被冰雪覆盖的星球还要寒冷。
“我警告你,退后。”阿利安娜将光剑举在身前。
那个身影反而被她的举动吸引了,他开始快速的向阿利安娜划过来
光剑在阿利安娜手中旋转起来,在她视野中留下一面巨大的光扇。
光扇劈在斗篷身上,阿利安娜遵循绝地一贯的原则,没有直接将这家伙斩首或者腰斩,光剑像切豆腐一样从他的手臂劈到他的腿部。
什么东西发出焦糊的味道,从身影的斗篷中掉下比手臂和腿更多的东西。
与此同时,阿利安娜脑海中响起了安度因隐忍痛楚地呻吟,光剑的光芒也在她眼中被吞噬了。
她彻底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