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包扎

她回忆江翰的话,白色的龙纹玉佩,但很快她又把自己脑海里的想法给否定了。

不会的,还没确定,我一定不会是那位公主的,俞四月此刻非常嫌弃自己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格,若是她早一点把书写完,那自己就不会沦落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俞四月不断的懊悔。

别人穿书是知道整个故事过程,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越想逃离,就离原来的剧情越近。

俞四月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关了一天,到晚上,她打开房门,一阵冷风吹来,把浑浑噩噩的她吹醒。

她抬头疑惑的看着头顶的满天繁星,这才突然想起今晚她把暮锦俞赶回房间的事。

俞四月连忙跑去暮锦俞的房间门口骂敲门,但不管她怎么敲门里都没声,俞四想这人该不会生气不理她了吧。

就在俞四月想着要不要去给暮锦俞道歉时,身后传来暮锦俞温柔的说话声。

“娘子,你饿了吧!走我们一起去吃饭”。暮锦俞开心的说。随后,暮锦俞拉着俞四月就走到了后院,这一路俞四月随着暮锦俞默默地由暮锦俞拉着。

很快两人来到了后院,这次暮锦俞没有点很多蜡烛,桌上只有三四根蜡烛点亮,桌上只放着几碟清粥小菜。

俞四月拉着准备前行的暮锦俞惊讶问:“阿锦,我们家是不是破产了?”

暮锦俞摇头认真说:“娘子,我在话本上看到说,一对夫妻,若是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那就可以长久的在一起。”

俞四月被暮锦俞认真的样子吓了一跳,她很少见过暮锦俞认真的样子。

俞四月叹了口气解释道:“阿锦,书上写的不一定全是真的,阿锦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不要过于依靠书本。”

“可是娘子什么都不和阿锦说,阿锦不懂。”暮锦俞反驳。

“阿锦,以后不要去看话本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暮锦俞淡淡的道。

“娘子你今天不开心吗?”暮锦俞看着俞四月,眼中恍若有一池秋水,俞四月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但很快,她又别过了目光。

“吃饭吧!”俞四月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碗筷,但看着眼前的饭菜却一口都吃不下。

她的耳边不断地回响着暮锦俞刚刚拿句话,在她的心里,其实最渴望的生活便是粗茶淡饭,再有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即使这样的生活再怎么平淡,她也是欢喜的。

暮锦俞见她又在发呆,便知道她又去想别的了,他从俞四月的手上抢过碗,然后给俞四月舀了一碗粥。

粥看起来很清淡,上面还飘着几片菜叶,俞四月并不清楚那是什么菜,但她闻着手的粥感觉特别香,眼睛亮了亮,拿起勺子悠哉悠哉的吃起了粥。

暮锦俞坐在俞四月的旁边认真的给俞四月剥鸡蛋。

俞四月一看到鸡蛋端着碗无声无息的坐到了暮锦俞的对面。

若说俞四月有什么最讨厌吃的东西,那便是鸡蛋。

暮锦俞看着坐到自己对面的俞四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把鸡蛋剥好,把蛋白和蛋黄分开,再拿一个碗把蛋白装起来,蛋黄自己吃完。暮锦俞一连剥了好几个鸡蛋,直到把碗装满才停下来。

俞四月没有注意到暮锦俞的动作,全程都在低头喝粥。

突然她眼前多出一碗白色蛋白,俞四月抬头疑惑的看向暮锦俞。

“娘子吃蛋白,我吃蛋黄,这样娘子就不会嫌弃吃鸡蛋了。”暮锦俞拿起一块蛋白递到俞四月的嘴边,眼巴巴的看着俞四月。

俞四月被他看得难受,才张嘴咬起那块蛋黄,嘴唇不小心碰到暮锦俞的手,俞四月一口吃完蛋白,连忙把目光看往别处。

院子的墙边,二月一只手搭在一月的肩上,目光时不时地看往暮锦俞和俞四月的方向,嘴里碎碎念道:一月,我告诉你主子吃鸡蛋不喜欢只吃蛋黄,他喜欢蛋白和蛋黄一起吃,没想到主子还有那么温柔的一面。

“你再话多我敢肯定主子肯定会弄死你,即使弄不死,我敢肯定主子一定会把你送回京都。”一月冷声道。

“好吧,我不说了,不过有没有人说过你和主子很像?”二月嫌弃地道。

一月疑惑的摇头。

二月嫌弃地道:“和主子一样高冷,面瘫。”二月说完就直接运起轻功飞到了另一个墙头。

一月看了眼自家的主子和主母果断地站安静地站在墙头。

俞四月看了眼暮锦俞,果断的拿起碗里的蛋白吃了起来。

俞四月正吃得投入,就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俞四月转头看去,就看到暮锦俞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俞四月看了眼手里的蛋白瞬间就充满了罪恶感。

“阿锦,你要吃蛋白吗?”暮锦俞问。

暮锦俞点头,俞四月拿了几块蛋白,就把一整个碗往暮锦俞面前推。

“阿锦想让娘子喂阿锦。”暮锦俞恳求着,眼中眼的银珠要掉不掉的。俞四月见状连忙拿起一块蛋白放进暮锦俞的嘴里后连忙拿开自己的手。

俞四月吃着粥,时不时的投喂暮锦俞,桌上的饭菜很快就被吃完了,俞四月看到暮锦俞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伤口,目光一冷,走到暮锦俞身边拉起他的一脸的担心。

“你手上的伤哪来的?”俞四月冷声问。

“做菜时候不小心被菜刀划到的。”暮锦俞弱弱地说。

“以后你就不要去做饭了,我去做。”俞四月霸气地说。

“可是,娘子你并不会做饭呀!”暮锦俞小声道。

“我哪里不会做饭的,你再说我就罚你面壁思过,明天不许吃饭。”俞四月凶凶的说。看了眼暮锦俞手上的伤口就带着暮锦俞准备去她的房间。

等俞四月拉着暮锦俞进了房间,才发现自己因为太着急了,把暮锦俞拉进了另外一个房间。房间很黑,俞四月把房间点亮。

暮锦俞就在房间里看到了一架古筝,古筝的琴身被一块绣着青竹的蓝布盖着。

房间里还有一张木桌还有几个椅子,暮锦俞就被俞四月拉到桌边的椅子坐下的。

当俞四月看到房间里的古筝,就准备拉着暮锦俞退出房间。

可让俞四月没想到的是,她并拉不动暮锦俞,往日的那个乖乖男孩突然不乖了,俞四月回头一看,就看到暮锦俞的目光正落在那架被布盖着的古筝上。

俞四月看到他那巴不得趴在古筝上的目光突然想起了张老头的话,他的记忆是有可能找回的,他的病也能治好。

虽然张老头并没有告诉过她怎么可以帮助暮锦俞恢复记忆,但俞四月在是少书上看到过,若想让一个人恢复记忆那就得带着他去他常去的地方,去做他喜欢做的事情。

俞四月底头看了眼自己的手,随后又开了眼正在盯着古筝看的人,放开了暮锦俞的手。

暮锦俞疑惑地看向俞四月,眼中的泪珠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像天上的星星。

俞四月看呆了,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走了出去。

在俞四月离开后,暮锦俞眼中再无泪珠,有的是冰冷。她走了,她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她不要我了,她也不管我身伤的伤了。

暮锦俞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她走了,她就这样头都不回的走了。

暮锦俞周围全都被冷气覆盖,他一步一步的往门边走,眼睛变得血红,眼睛里全是血丝,但他还没走到门边就遇到了匆匆赶来的俞四月。

她一只手里拿着蜡烛,另一只手努力的遮住蜡烛上拿闪着微光的火焰。

暮锦俞身边的冷气突然消失,一切恍若没发生一般。

俞四月走到门边发现暮锦俞正在门边呆呆得站着。

俞四月走到暮锦俞身边,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好听像是风吹落落叶的声音,弱弱地很温柔地道:“阿锦,你怎么在这里,手不是有伤吗,怎么可以在门边吹风,感染了吧!”俞四月话里全是担心。

说着她率先进屋把屋里所有的蜡烛点亮,整个屋子变得亮如白昼。

俞四月把蜡烛放在桌上,走到门边看,眼呆呆站在门口没有反应的暮锦俞扶着他回到桌边,从衣袖中拿出刚刚回去拿的药和纱布放在桌上小心地拉起暮锦俞的手放在桌上,先清理干净暮锦俞的伤口,再打开药瓶小心翼翼地把药撒在暮锦俞的伤口上,她时不时的抬头看暮锦俞。

只要看到暮锦俞皱眉,她就会放轻手上的动作,即使全程暮锦俞没叫过一声痛但俞四月还是从他面部表情中看到了他在忍痛的过程。

她尽量的把动作放的轻柔,但暮锦俞还是在忍痛,俞四月内疚极了,若是自己不会做饭,他也不会去做饭,也不是受伤。

终于俞四月把暮锦俞手上的伤处理好了,嘴里提醒道:“下次小心些别又吧自己弄伤了。”

暮锦俞看着手上与他给俞四月包扎时相差不大独特的蝴蝶结心里暖暖的。

暮锦俞点头,目光又转向了房间里的那架古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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