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之前宫川町的......”
“啊,我叫做千贺铃,上次非常感谢您。”千贺铃小姐笑着点点头。
同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去坐下的远山和叶好奇地戳了戳服部平次的肩膀:“平次,你们认识啊?”
服部平次回过头的时候吓了一跳,不过还是耐心地跟和叶讲了讲自己刚到京都时发生的事情。
“是见过一面,帮她拦了个偷包贼。”
毛利兰满是怨气地拿远毛利小五郎面前的酒杯,看着他因为头痛而捂着脑袋,一边抱怨,一边从旁边倒了杯清水递过来:“真是的,我一不注意你就又乱来。”
“小兰小姐,请不要责怪令尊,毕竟也是我们主动邀请他来的。”龙圆和尚看起来十分正经。
“是啊,我们想请教一下名侦探是如何推理‘源氏萤’这个案子的。”樱正造笑着理了理领带,上面沾染了些许酒渍,看样子这位精明的古董商也有些醉了。
居酒屋的妈妈桑整理了下桌上空了的酒瓶,也加入了八卦:“听说‘源氏萤’的成员,每个人手上都有一本《义经记》呢。”
“哈哈,其实我手上也有一本啊。”樱正造爽朗地笑道,“那可真是本好书。”
“是吧,卖旧书的?”他转头问向一旁默默喝酒的西条大河。
“啊......”西条大河反应了下,才勉强地扯了下嘴角,“不过我不是很喜欢那本书就是了。”
“虽然名为《义经记》,但实际上那却是一本描述弁庆故事的《弁庆记》。”
一直很有贵族范的水尾春太郎轻抿了下烧酒,放下杯子:“我倒是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什么安宅的弁庆。”
“安宅是什么啊?”铃木园子悄悄问向凛尺羽。
“能剧的剧名之一,就像是怪盗基德,你把前后分开念成‘怪盗的基德’。”凛尺羽的说法实在是简单易懂。
“明白了。”铃木园子恍然大悟。
“......不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啊!”柯南死鱼眼看了过来。
正好那边的水尾春太郎已经在科普了。
“所谓‘安宅的弁庆’,讲述的就是为了要躲避赖朝的追捕,义经和家臣们就假扮成苦行僧,打算利用这个办法混过安宅的关口。”
“当义经的伪装就要被看穿的时候,弁庆突然举起了金刚棒,狠狠向义经打去,作出责罚弟子的样子。”
“原来安宅是个地名......”铃木园子有些幽怨地看了看凛尺羽,随后又好奇问:“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水尾春太郎继续道:“为了蒙骗关口的守卫,在那个时代,一般人绝对想象不了家臣居然敢打主君。”
“这种畸形的阶级压迫倒是数百年来都没变过......”凛尺羽轻轻摇头,吹了吹手中的茶。
几个成年男人面面相觑,想说什么,但想到刚刚离开的藤原贵方,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为了不让气氛就这么尴尬下去,水尾春太郎咳嗽几下,又讲了下去:“后来义经一行人便顺利通过了关口,在那之后弁庆立刻哭着向义经谢罪,不过义经非但没有责罚他,反而夸赞他的反应很快。”
“这个故事也往往用来赞美主仆之间深厚的感情,因此被传为佳话。”
故事讲完,众人对这个话题也不想深入下去了,便又放下思绪,无忧无虑地喝起酒来。
寻欢作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就连柯南和服部平次也被这种气氛感染,暂时将案子的思考放在一边,围着一只小桌下起棋来。
凛尺羽则是谢绝了成年人们的邀请,坐到了小孩那桌,听着小兰和园子她们下午游乐京都的趣闻,时不时给出些反馈。
转眼,就快入了傍晚。
“抱歉,我有些撑不住了,昨晚休息得不是很好。”
略微肥胖的樱正造第一个败下场,找到妈妈桑问道:“请问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空房间睡一下呢?”
“今天正好也没什么客人,您就到隔壁去休息吧。”妈妈桑笑道。
她可是在藤原贵方到来时就很有眼力见地将重心放在了这一间的客人身上,自然是有求必应。
“不不不,”樱正造要求还挺多,“我比较习惯睡在楼下。”
他撸起西装的袖子,金闪闪的名牌腕表正指向八点十五分。
“这样吧,就麻烦你九点叫醒我了。”
“你们几位请好好享受啊。”笑呵呵地向其他人告辞,樱正造大步流星地跟着妈妈桑走出包间。
这位精明古董商的离去让包间内的气氛一下有了极大的转变,少了这个圆滑的商人,成年男人们彼此恭维的话也开始少了起来,转而聊起了近来政府的无聊政令。
而占了人数优势的年轻人们反客为主,成了这场酒会的主旋律,毛利兰拉着19岁稍大她们一些,却已经熟练工作的千贺铃小姐问东问西,远山和叶坐在柯南和服部平次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盼着能抓出平次下一
次小动作,凛尺羽则翻看着手机上的娱乐新闻,手中的茶水不知何时换成了度数不低的烧酒,小口独酌。
哗啦——
铃木园子轻轻拉开包间门对面的屏扇,好奇地望出去。
原来外面还有一个露天的阳台,阳台之外是一条宽阔的河,倒映出对岸灯光下炫丽的樱花林,在风的催促下静静向远方而去。
静谧的夜,星星点点的大楼灯光,肆意零落的樱。
“好美哦......”她一时间不由得看痴了。
“那是鸭川哦。”千贺铃小姐笑着说道。
“小兰,和叶,你们也来看看!”铃木园子马上回来拉着好姐妹一起看风景。
“啊,真的诶!”
“好浪漫......”
千贺铃小姐也起身走了过来,“虽然情侣们坐在鸭川河畔,吹着晚风赏樱是很不错,不过隔着下面这条名为‘褉河’的小流,欣赏对岸成线的樱花,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