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艘大型的画舫,一共三层,如同一家真正的酒楼,雅间、大堂都有。
一层是大堂,散客就坐在中央,前方是个戏台,有乐师和姑娘表演。
二层就是雅间,一些贵客,有钱人,就坐在这里,观看楼下的表演,还能欣赏江上的美景。
三层是客房,这里也提供留宿,一些醉酒的客人会在这里休息。
自然也会有姑娘陪睡,这也是所有花船的共同业务。
刚才表演的是舞蹈,现在则是音乐。
只见一张古筝被抬到了台上,一个白衣若雪的姑娘飘然上台,坐在了古筝之前。
“妙音娘子要表演了。”
楼下传来吆喝声,一些客人也都停下了聊天,准备专心听曲。
但还是有些不喜好音乐的客人,仍然大声喧哗,旁若无人。
妙音也不恼,直接在琴弦上一划,一阵琴音响起,如同万马奔腾,立即将所有杂音全部盖下。
这一招先声夺人,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些喧哗的客人相互之间都听不清说些什么,于是也闭上了嘴。
一阵阵的琴音响起,如同惊涛骇浪,一波一波的向四周冲击。
那声音如同有形,以妙音为圆心,向四周扩散。
一曲奏罢,全场无声。
“好!”
好半晌,整个画舫沸腾起来,所有人都在叫好。zusu.org 茄子小说网
就连黄蓉也赞叹出声,对这妙音娘子刮目相看。
但转头看见高飞不为所动,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
“哎,你不觉得好听吗?”
“挺好的。”
“那你怎么一点感觉没有的样子?”
“技巧很好,就是没有一点感情,听听就算了。”
高飞的第一个女人可是怜秀秀,天下第一的筝术大家。
有了珠玉在前,自然不会被妙音惊艳到。
妙音猛地回头,正对上了高飞的双眼。
高飞的眼眸明亮有神,但当你仔细看时,却又如同一眼深潭,深不可测。
妙音娘子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低头回避,匆匆进入了内室。
她有些后怕的坐在椅子上,才感觉到后背都湿了,凉嗖嗖的。
【这个公子到底是谁?为何如此恐怖?】
妙音是魔门弟子,在这里挂牌只是红尘炼心,不是真的卖身。
作为先天强者,在魔门也算天才,只是跟这公子无意对视一眼,竟能牵动她的心神,这绝对是宗师级强者。
琢磨半晌,她写了一封信,放入一个小小的竹筒中,打了个呼哨。
一只鹰从天而降,落在了窗口。
妙音拿出一块肉,扔给了老鹰,老鹰一口便将肉吞入肚,开心的发出了一声鹰啼。
“别叫!”
妙音有些紧张,如果是平时,她根本不在乎,但见过高飞后,现在都有些疑神疑鬼,担心被有心人发现。
她将竹筒绑在了鹰腿上,伸手轻拍鹰头。
老鹰会意,立即展翅高飞,眨眼便消失在空中。
好了,自己将情报发出,剩下的事由教主决断了。
想起教主的绝世姿容,妙音有些痴迷,也有些好奇。
教主到底是男是女?
这个问题,她作为亲近之人,也是不知道的。
毕竟,她还没亲近到床上去。
按照常理而言,教主一定是个女人,除了女人,男人不可能如此漂亮。
但有些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加上教主从来不反驳,导致相信她是男性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过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反正没有人能够配得上教主。
想到这里,妙音有些浑身燥热,不管教主是男是女,她都愿意自荐枕席。
可惜,好像教主对情爱不感兴趣,冷的像万载寒冰,只是接近就被冻僵。
高飞给了评价,黄蓉却多了一丝诧异。
“你也懂音律?”
“不懂,只是感觉如此。”
“嗯,你说的没错,她的技艺高超,只是投入的感情较少,因此差点意思。”
黄药师精通音律,黄蓉耳濡目染之下,也是个中好手,自然拥有自己的判断力。
妙音只表演了一次,晚上就没有再出来过,剩下的表演都是由其他人来完成。
黄蓉听了一会就失去了兴趣。
“你一会是不是要去办事?带上我呗!”
黄蓉凑到高飞耳边,低语道。
她身上自带清香,很好闻,高飞也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
“你去不合适!”
软妹子确实很好,但高飞还是不想带她去。
“怎么不合适?不就是杀坏人吗?我也不是没见过。”
黄蓉有些不服气,觉得高飞太小瞧她了,她可是女侠来着。
“你杀过几个人?”
高飞突然问道。
黄蓉闻言,立即哑火了,她虽然是先天,在江湖上也算好手。
但她还没有杀过人。
“我没杀过,但我可以看你杀啊!带着我呗,我想去看看。”
一边说,她还一边摇着高飞的胳膊,就像她以前求爹爹时一样。
这种办法对付黄药师,那是手到擒来,非常好用。
高飞被她摇了几下,也有些心软。
“好吧,带你去,不过现在还早,等夜深再说。”
“哈哈,你最好了!”
黄蓉开心的跳了起来,还在高飞的脸上贴了贴,随即反应过来,这可不是她爹。
小脸通红的回到了座位上,埋头嗑着瓜子。
高飞被她贴脸,也有些心动,毕竟青春少女,哪有男人不爱?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人是最专情的,永远喜欢18岁的女孩。
高飞的标准低一些,18-30之间的,都喜欢。
俩人之间的气氛多了些暧昧,陷入了沉默。
老鸨此时却笑吟吟的走了过来,“两位公子,要不要找些姑娘来陪你们喝酒?”
“行,挑两个清倌人过来。”
高飞点头答应,来了花船却不点姑娘,确实有些碍眼,还是从众的好。
老鸨带上来几位姑娘,高飞挑选了两位长相清秀的在一旁服侍。
有黄蓉在场,高飞自然会矜持一些。
而且对于高飞而言,不是绝色佳人,他也提不起兴趣。
吃惯了细粮再也咽不下粗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