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黑暗袭来1
明德拥住暮思雪：“我......我好生气，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给忘记了。可我又好欣慰，你要依靠我来回忆我们的过去。对你来说，我好重要的，不是吗？”
“嗯。你好重要！曜！曜也没有你重要！”
“终于肯承认了。好后悔，没有开录音。你等一下，让我打开录音，你再讲一遍，我要把这句话放给曜听，看他以后还怎么气我。”明德说着打开手机找录音功能。
“明德！你看到照片了吗？”
“嗯。所以我请你喝酒，为了你彷徨失忆的青春。”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堕落的女人？”
“不会。那些只是视觉上的东西，不是你的心。我只是想，你记不起自己时该有多伤心，我又不能陪在你身边。”
“明德！谢谢你！”
“你不能对我说‘谢谢’这种字，如果我连这个都做不到，怎么做你的亲人？”
“亲人？”暮思雪心头一震，她可以相信吗？
“嗯。亲人！难道我们不是吗？谁看到我们不会说：看！这对兄妹是天下最完美的兄妹。”
苦涩再次爬满暮思雪的脸颊：“嗯。我们要做这世间最完美的兄妹。”
她今天怎么怪怪的：“那你可要记得常请我喝酒。”
“嗯。只是......曜呢，如果曜看到后会怎样？”zusu.org 茄子小说网
明德将目光转向暮思雪：“你们......你们吵架了？”
“他......他和......别的女......”暮思雪嘴里吐出‘女’字后便在明德怀里醉倒了。
不用说，一定是小俩口吵架了，明德得意地笑着：“曜！你也有今天！纤儿！纤儿！你千万别理他，三天三夜都别理他，我真的好想看看曜在女生面前吃瘪的样子。纤儿！纤儿......你怎么可以睡着呢？”
明德抱起暮思雪，收起嘴角残留的笑意：傻瓜！曜怎么会舍得离开你？这些年，你知道他是如何度过每个想念你的夜晚的？买醉？工作？女人？发痴？如果你再不出现，他已经将自己折磨成大怪物了。
他将暮思雪放在床上，盖上被单。转身回阳台，继续自斟自酌。透过玻璃，他看到床上黑色模糊的人儿，他有要关心的亲人。他竟然也有了要关心的亲人！
生活，好像越来越美好了。
叮咚——！
是暮思雪的手机。明德拿起，曜发的：在那个该死的歌手那儿吗？
什么？几十条呢！都是今天的。明德拉出短信：丑八怪！我想见你！
丑八怪！你在哪儿？
丑八怪！不要忘记，我们是邻居，除非你不回家，否则......
开始语气还可以，写着写着就变了。
坏脾气！一辈子都学不会怎么追女人。
看样子，他们这个架吵得还不轻。明德放下手机，但好奇心迫他又重新拿起，他向房间里张望。还好，纤儿睡得很香。
明德低下头，只五秒钟，头抬起了，手举起了。身体站起了。他原本是想偷看他们都说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尤其是曜，他都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谈恋爱，可没想到，看到的都是曜和紫希的‘肉搏战’。
手机掉了，手放下了，头低下了。身体坐下了。
明德木木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原以为只是情侣之间的小摩擦，没想到，升级了。曜呢？曜怎么可以这么没分寸呢？
他得找曜问清楚。
明德拿起手机，找出号码，却没有按拔出键。他不要。如果曜对纤儿真的是这种态度，他有责任保护纤儿；还有，发生这种事情，曜就应该受到惩罚，要不然他们纤儿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可如果是误会呢......不会！那**可是曜发过来的。
明德有些左右为难。一边是知己，一边是他视为明馨的亲人。不管了，有什么事情他们自己处理吧，如果是曜做错了，他不会轻易原谅曜，他也不会允许纤儿轻易原谅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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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曜忙了一天，晚上回到家，走出电梯，他犹豫着先回自己家还是行敲暮思雪的家门。人随心走，家里没人。他试着按了密码，门开了，只是房间空空的。才八点，他转身回自己家，冲了澡，在吧台自斟自酌。
凌水曜望着缈缈上升的淡蓝烟雾，那泪滴又打在心上，像团火燃着他，焚他心智、灼他双眸。
他伤她心了。
那些寂寂难眠的夜，他对着星空许下的誓言都被风吹散了吗？
如果可以再相见，他绝不会让她再离开他的视线，绝不会让她再承担丝毫的危险。
十二点了，确切的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他再次推开暮思雪的家门，依旧是空的。
他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他的丑八怪一定回来了，他的丑八怪一定已经回来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甚至房间里都没有了她的气息。
凌水曜打开衣柜，他的衣服紧紧地挨着她的，仅仅是衣服而已。
难道，她......她心里装的是那个裴亦尘！
不！不可以！
他坚守了十年的爱情不能被一个陌生男人轻易夺去！虽然他那天说出了无情的话，可他说的全是气话。
也许是公司里有事情，她在忙工作。不会的。
那你去公司啊，去啊，接她回家。
不！不能！他做不到，他没有那个勇气，他可以用‘她是因为工作不回家’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他承受不了她离开他，因为别的男人离开他。
更多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她，昨晚的事情。让他充满愧疚，他的‘背叛’竟是这样的轻易。
不！他要相信自己相信丑八怪！丑八怪会原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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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思雪怎么也挥不去凌水曜和紫希在一起的画面，虽然她很想说服自己，那是个意外。可她做不到。
她现在能做的除了什么都不想，将凌水曜从自己心里赶出去。
早晨起床，离开明德家，她来到如意庄园。明德好像知道什么似的，什么也不问，只说了句，他会给她留门的，十二点以前。
林妈妈不在，暮思雪问了主管才知道，林妈妈身体不舒服。在马厩附近的住处休息。
“林妈妈！怎么了？看过医生了吗？”
看到暮思雪，林妈妈好意外，她偷偷地将手中的照片藏在枕头下面：“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周末嘛，我想你，也想阿里。”
“我上辈子真是积德了。大小姐你还常记挂着我，还有先生......我没什么，有些内热，吃点儿药就好了。”
“那您吃药了吗？”暮思雪看了眼床柜上的药瓶。
“吃过了。对了，大小姐！上次你来，人多事多，我也没顾得上问。先生......先生他还好吧？”
“嗯。忙完手边的事我就回去看他。”
“大小姐！你......先生......”林妈妈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以前，是我不懂事......我，我和dad......很好。”
“不全怪你，大小姐......不怪你，我当时就应该多和先生说一说。”林妈妈用手背抹抹眼泪：“你看，现在都好了。都好了。先生一定很高兴，再过些日子，咱们把老宅重新盖起来，你再找个好姑爷，生上两个小少爷。小小姐，咱们红红火火过日子！”
“林妈妈！”
林妈妈从床上起来，拿出蜂蜜：“天太热，你喝点蜂蜜水去去火。”
“林妈妈！你好好歇着，我来就好。”
“我根本就没病，就是前两天上街遇到熟人，想起以前的事情，心里不好受。现在好了，听到你和先生和好了，那些个陈人谷子烂芝麻的事儿还想它做什么，咱们以后都好好过。等以后你有了小少爷啊，交给我，我保管让他吃得胖胖的，长得结结实实......”
“林妈妈！”
“看我高兴的，说起来没边没沿的。大小姐！喝蜜水！”
“林妈妈你也喝。阿里在吗？”
“不在。学校看得紧，半个月才放一天假。我们阿里啊，多亏了大小姐你啊！现在，谁看到我都说我有福气。以前去学校都是看老师脸色，现在去学校老师看到我，不笑不说话。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光亮。”
“我看着也是。林妈妈越活越年轻呢。”
告别林妈妈，暮思雪来到马厩。经过黑狼的身边，黑狼竟向暮思雪凑过来，暮思雪见状，分了些手里的玉米递给黑狼，黑狼开心地嚼着，云煞见状，一声长嘶，暮思雪笑了，跑到云煞面前，将玉米放在云煞嘴边：“大馋猫！晚吃一会儿都不可以！”
云煞好像听懂了暮思雪的话一样，摆动长长的尾巴，边吃青玉米边看暮思雪。
暮思雪看云煞已将她手中的两个青玉米吃完：“我们去湖边看看如何？”
空气郁热，天空灰暗低沉，像是大雨将至。暮思雪和云煞来到湖边，短短五公里的路程，暮思雪的额头便已冒出些许汗珠。
暮思雪松开云煞的缰绳，还云煞自由，人在湖边坐下来。
眼前明明是清澈的湖水，可她看到的怎么会是凌水曜。
既然走到哪里都是曜，还是回家吧，逃避不是办法。
暮思雪无奈地再次骑上马背，回到了车里。打开手机，暮思雪惊呆了，都是阿里的电话。暮思雪顾不得看凌水曜的短信，也许是不想看不敢看，她拨通的阿里的电话，只了了几句便放下手机，向阿里就读的学校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