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嗅记忆 4
柔美的聚光灯洒下，裴亦尘仿佛是天上的星辰，披着星辉般的衣衫，掠夺了这世间所有的华美。
这样的他，她仿佛在哪里见过。
裴亦尘望着暮思雪微笑道：“这是我和朋友现场写的歌，是一分钟前完成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淙淙地吉他声响起，暮思雪随着这琴声，慢慢步入了另一个世界。
光阴像昨天的风，
吹湿了我的眼睛。
我站在炫目的舞台，
记忆如那华丽的光线——梦幻。
用思念堆积的昨天，
只为能换来今日的遇见。
想你的每一刻，
都是生命中心醉的片段，
暮思雪听得出来，他只改动了四个音符，却是化龙点睛之笔，使整个乐曲灵动起来，还有那歌词，好似信手拈来，却又像是在诉说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爱情故事？暮思雪用心向大脑喊停，不可以！不可以！他心里装的一定是另一个女人、另一个女人······不！他好迷人，好痴迷地‘诱、惑’她······
她痴迷地望着他！裴亦尘好快乐：他的纤儿回来了！
天哪！她在做什么？暮思雪努力地想将自己从那歌声、那眼神中抽回来，只是，好艰难。不，确切地说，是她不想、她不要。
“裴亦尘！裴亦尘！裴亦尘······”现场一片哗然，好多人往小舞台那边涌去。
暮思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裴亦尘牵起手向外跑去。
一路飞奔，拐了几个弯后，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不约而同地往身后看。还好，没有被那些人追上。
“对不起！和我一起好像很累、很没有意境。”
“哦，没关系！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暮思雪低头，轻拢了下耳际的发：“我是说，第一次看你在舞台上演唱，好迷人！”
“心里话？”她竟然用了‘迷人’两个字，裴亦尘的心跳加速。
“嗯。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一样。大概，在屏幕上看过你的演唱······”
裴亦尘期盼的眼神回落：“你喜欢就好。我······可以发表吗？”
“什么？”暮思雪微微一怔。
“刚才那首歌，是我们两个人合作的，可以录入我的专辑吗？”
暮思雪反问：“真的可以吗？”
“谢谢你！”
“我是不是可以骄傲一下，一夜之间，我有了另一种身份——音乐人。”美丽的笑容再次在暮思雪脸上绽放。
裴亦尘宠溺地望着暮思雪：你本来就是。
看裴亦尘没回答，暮思雪不好意思地：“我是不是很容易爬上云端？”
“可以和你一起吗？”裴亦尘说完便将唇轻轻覆在暮思雪的唇上。
有星光落在他们肩上，炫着暮思雪的眼睛。
“叭嗒”一声，白玫瑰掉落在地，惊醒暮思雪，她慌乱地推开裴亦尘，飞快地逃走了。
裴亦尘拾起地上的白玫瑰，甜蜜地笑着：他吻她了，她没有拒绝他。
他好幸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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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曜停好车，看到旁边的车位还空着，原本沉闷的心情更是低沉。
这么晚了，她还没回家，是工作忙还是刻意地逃避他。
凌水曜在车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暮思雪，失落地往家走去。
冲了澡，凌水曜打开冰箱拿了啤酒，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品尝独孤与思念······
“丑八怪！喜欢打篮球啊？”
夏纤凝没有回答，脚步却慢下来。
“喜欢就打一会儿吧，这会儿回去也超无聊的。”
“保证让你学会灌篮。”
“灌篮？真的假的？”夏纤凝真的很气自己耳根这么软，脚在凌水曜叫住她的那一刻就想往回走了。
“先看一下你的水平，五个球，怎么样？”
夏纤凝看了看凌水曜的身高，五个就五个，你个子高又怎么样？我也不是纸做的。她点点头。
“那就这样定了······”凌水曜看到夏纤凝还穿着棉衣，戴着那个破眼镜：“丑八怪，你这个样子怎么打啊？”
夏纤凝低头向自己身上看看，这不能怪自己啊，这儿这么冷，所以穿得厚了点。不过房间里还可以，不论在哪儿暖气都开的大大的。
夏纤凝脱掉棉衣和眼镜，再用食指勾住刘海儿在头顶转了个圈，用发夹固定好：“开始吧！”
“女士优先，你先来吧。”
夏纤凝打起十二分精神。早上，她看到凌水曜打球的水平，她根本就没戏，不过，她还是想打。没办法，谁让自己喜欢？以前是背着妈妈偷偷打，根本就没人愿意和自己打吗，又没有人教，球技怎么可能好啊。
夏纤凝沉着地运球，眼睛盯着凌水曜的，四目相视，决战之前。
假动作，太慢了，太明显了。凌水曜直摇头，夏纤凝突破，球轻而易举落在了凌水曜手里，单手轻轻地将球送到了篮内。
“喂，你这样子和我打有什么意思？让一下吗？”夏纤凝不满道。
“还没刚开始就要让啊，那你打球做什么？不要！”
“那你先让我攻五个，之后你再进攻。”
“不可以！”
“可以嘛。”夏纤凝拽着凌水曜的衣角，迷人的大眼睛里充满乞求。
她在做什么？离自己这么近，清澈澄净得可以见底的眼睛，嘟起的嘴······凌水曜别过头，把球递给夏纤凝。
夏纤凝高兴的合不拢嘴。
不许笑，这次一定要做好。夏纤凝再次盯住凌水曜的眼睛。
她一定要用这样的眼睛看着他吗？凌水曜深深地吸了口气。
夏纤凝小心地进退，可凌水曜在她面前就像一堵会移动的墙，她不知道自己如何下手。
夏纤凝不再跑动，原地运球。
突然，她向凌水曜调皮地眨眨眼睛。凌水曜怔住了。
夏纤凝趁机绕过凌水曜，投球，进了！
夏纤凝高兴地举起双手围着体育室跑起来。
“丑八怪！你平时打球也这样的吗？也这样冲着别人······眨眼睛吗？”
“有规定吗？打球不能眨眼睛啊。我进球了和我眨眼睛有什么关系？”夏纤凝停下来。
“说什么呢你，我是丑八怪，你不是天天这样喊的吗？我只进了一个球，你还男子汉呢，心胸这么狭窄······”
有了这次教训，凌水曜再也没有放松，夏纤凝最终以失败告终。
这对夏纤凝来说很正常，但她还是一脸的沮丧：“我什么时候才能打成像你那样啊？”
“你啊，这辈子好象没有什么希望了。下辈子吧。”凌水曜调侃道。
“好吧，下辈子。不过你要兑现你刚才的话??教我灌篮。”
凌水曜笑了：“嗯······”他把球扔给夏纤凝：“照着你平时篮下投球的步骤只管去投球就好了。”
“照着做试试。”
夏纤凝怀疑地看了一眼凌水曜，球在手里运了起来······
凌水曜踩着夏纤凝的节奏跟在后面，在夏纤凝起跳的同时，自己握紧夏纤凝的腰也跟着跳起来。
哇！球篮就在自己的眼皮下面，好近啊。
夏纤凝的手不由自主的把球进放了球篮。
直到夏纤凝的脚落在地面时，她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在做梦……
凌水曜站在那里，那迷人的淡淡的香味弥漫开来，那让他魂牵梦萦的气息。
手······夏纤凝看到凌水曜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腰上。她这才意识到凌水曜此刻就在自己身后，甚至他沉重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他刚才把自己举了起来······这就是他说的灌篮······夏纤凝的身体猛地从凌水曜怀里弹出来。
“拜托，灌篮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那需要速度，弹跳力，体能训练，还有······”凌水曜用手比比身高。
“不管怎么说，我做到了，让你灌篮了。”凌水曜抢过话来，他拿起书包：“回家吧，太晚了姑姑会着急的。”
他们曾经一起放学回家的。只是，此刻，那至美至纯的容颜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张让他心痛的倔强的脸庞。
凌水曜的眼睛开始发烫，他看到了自己的心，背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