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看着这自以为是站出来刷存在感的浮云山掌门云中客。
玉面书生眼神开始变得锐利起来,轻蔑而又玩味的笑容望着这云中客,“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个人了,这么些年过去了,不曾想李鹤年虽然养出了这么一群蠢弟子,难怪会英年早逝啊。”
“前辈这句话有些过分了吧?众所周知,死者为大,家师已故去多年,前辈又何必这般肆意侮辱?”狠狠的甩了甩衣袖,云中山满脸愤怒地站了出来,望着那玉面书生,面容上的不悦之色溢于言表。
却见那玉面书生嘿嘿一笑,一张脸,神色更是玩味起来,“行啦,行啦,李鹤年的这些个弟子当中,也就你云中山最具有孝心,可那又能如何?还不是落了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代掌门云中雨,额头上微微冒起了毛毛汗,看着这个侃侃而谈的玉面书生,心里不由一股不安的感觉袭满心头,轻轻碰了碰自家掌门师兄云中客,“师兄,你说这人今日如此张扬现身,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是……?”
“休要乱说,你我切莫要自乱阵脚才是,”冷冷的一声大喝,瞬间打断了云中雨的话语,云中客脸上扬起了一丝不悦的神色。
轻轻拍了拍自家师弟云中雨的手背,“且不着急,你我需得稳下心神,切莫自乱阵脚才是,一旦心一乱,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见师兄这般宽慰。,云中雨这才放心了不少。点了点头,表示对自己师兄的话语,很是赞同和拥护,呵呵的陪笑两声,那云中雨便退到了一旁,并不在言语。
却见得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多年不见,不知玉面书生,可还记得老身!?”
众人齐刷刷的寻声回了回头望去。
却见一袭红裙的柳红衣不知什么时候在胡婷的搀扶下。
缓缓的走了出来。
那白面书生顿时被她吓了一跳,修炼到这个层次的人,一般都会开始驻颜有术。
印象中柳红衣早已成功地将自己容颜停住在30岁左右。
可眼前的这一幕却十分不大对劲呀。
眼前的柳红衣,一头白发。
一张脸苍老褶皱的脸庞,让人简直不敢认出来,这就是曾经美貌红极一时的柳红衣。
这就是当年艳盖半月门得柳红衣?
说到哪都不会有人敢相信。
前几日虽说见到那个柳红衣,身负重伤逃回半月门。
可断然也不会是眼下这番模样啊。
眼下的这个柳红衣除了声音依稀可辨。
完全就是一个小老太婆的模样。
蓬乱而又通体发白的长发。
苍老褶皱的一张脸,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霜和劫难一般。
就连半月门诸多女弟子也纷纷张了张自己的大嘴巴,用手轻轻遮住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简直太不敢相信了。
就连对于他人事物云淡风轻的郑商卿看了,也是觉得吃惊不已。
这哪是柳红衣啊?这哪是艳绝半月门的柳红衣啊……
这简直就是一个快死了的老太婆呀。
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了?
却见得那玉面公子,呆愣愣的望着柳红衣。
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也不知呆望了多久,那玉面书生才回过神来,唏嘘不已,“想当年我与李鹤年决战于浮云山后山山顶,而当时柳掌门曾经就在一旁观战,这才多久没见,不曾想柳掌门竟然已经苍老如此,真是可惜可叹呀。”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柳红衣呵呵一笑,声音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苦涩和无奈,“看来四人还是太执着呀,所谓容貌不过过眼烟云,这人世之间,长得好看的皮囊到处都是,我柳红衣又不图侍奉哪位男子只为取悦他,更不图依靠哪个男子过日子,长得好看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
错愕的点点头,玉面书生对此话也颇是赞同,不由得鼓起掌来,“柳掌门此言甚是,倒是我,玉面书生有些着相了,实在惭愧惭愧,不过话说回来,莫非是最近柳掌门曾经受过什么重伤?而且是能够让自己全身机能大幅倒退的重伤?”
茫然的向四周望了望,柳红衣微微伸了伸手摸了摸4周。
这时那玉面书生才发现,眼前的这个柳红衣早已不是当年。
她。竟然瞎了。
愣愣的望着柳红衣,玉面书生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却只见地柳红衣十分苦涩的点点头,“此事说来话长,我率领门人上了浮云山,本想为李鹤年之死跑个公道,好好的替他清理门户,不曾想被这些小小暗中释放毒药,伤了眼睛,溃逃途中,我半月门女弟子死伤惨重,殿后途中,我也落得一身是伤。”
无奈的呵呵一声惨笑,柳红衣脸上满是苦涩,毕竟一切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清了清嗓子,柳红衣无奈的说道,:“柳红衣无能,让你玉面书生看笑话了。”
众人本以为玉面书生会趁机嘲讽,却不曾想,那玉面书生此时此刻板着脸,脸色阴沉的似乎能够滴出水来。
侧了侧身子,玉面书生恶狠狠的盯着浮云山掌门云中客和云中雨。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们师兄两个身为李鹤年的亲传弟子,杀师盗籍,该当何罪?”
云中雨听得这声怒喝,两腿一软便直接跪了下去,“不不不,前辈明鉴,这都是没有的事儿。”
浮云山掌门云中客,愤怒的看着自己二师弟,竟如此一般软骨头。
气得破口大骂,“你给我起来,你好歹是堂堂浮云山的代掌门,怎么可以如此卑躬屈膝?叫门下弟子看了去,成何体统?你这一世英名要不要了?”
哈哈哈哈哈哈。
却见那玉面书生,仰天长笑,看着那浮云山掌门云中客脸上轻蔑的笑容丝毫不掩饰,“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这做贼还做出了理来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狠狠的一跺脚,刷的一声拔出了长剑,云中山路不可遏,手中长剑愤怒的指着那玉面书生,“无凭无据,前辈如此肆意怪罪,只怕不是君子所为吧?”
玉面书生闭了闭眼睛,轻蔑的看在着云中山,,“怎么?老子替你师父清理门户,你小子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