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163. 紫罗兰色的眼泪(1)

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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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停下来,伸手把从书桌上掉下来的厚厚的书递给妻子。

有什么……突然出现。

“什么?”赫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恼火,在他们共用的工作区,周围都是书籍和文件。哈利正准备走出房间,刚刚从地板上捡起那本书。

“没什么。”哈利摇了摇头,甩掉奇怪的感觉,轻轻把书放下。但赫敏已经把注意力转回魔药学习,他知道她甚至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他们刚开始一起工作的时候,都为不理睬对方而感到内疚,但现在结婚一个月,新鲜感已经开始消失了。

他们只是哈利和赫敏,一如既往,也许只是多了一点彼此的感觉。

哈利离开房间,轻声走到走廊上,打开一扇门,那是一间空着的、上锁的石头房间,他过去常在那里做那些更加……精细的实验,或者像赫敏所描述的,令人不安的实验。??

在这里,哈利小心地把布兰登撕成碎片,为了找到图案破碎的原因,他也曾经在这里处理过伏地魔放在挂坠盒里的灵魂碎片。

在这里,在这个地方,他致力于创造。

他和韦斯莱兄弟还有克利夫顿每月会面一次,各种治疗魔药已经渗入普通人的政府官员。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事情都在一点一点地进行。他必须接触人群,结交朋友。zusu.org 茄子小说网

他必须有自己的名声,作为大学工程学的学者,作为富有的医学研究集团的投资者,他必须构建一种人们能接受的自然体系,人们不会怀疑藏于其下的不可能。

但在这里,在这个房间里,他不用再假装,他不需要遵守规则。

哈利伸出手,一个生物形成了,卷曲的棕色身体,长着优雅的蓝色翅膀,蓝色的眼球瞪着他。

“你好,这里。”哈利低声说,看着生命在绚丽的色彩中绽放,完美的结合。

哈利把这只杂交的猫鹰放在地板上,它站了起来,走开了,长长的尾巴摇晃着,耳朵抖动,翅膀沙沙作响。

每天哈利都以同样的设计开始,这是他迄今为止的最喜欢的成果。他制造过猫狸子猫头鹰、豹子狮鹫、狗蛇、马牛。他把三种、四种、五种动物混合在一起,占比或大或小。但在所有的成果中,只有创造的第一个看上去是真正美丽的。

也许猫生来就会飞。过去的研究里,人们不是已经从狮鹫中推断出了类似的结论吗?

哈利在每根蓝色羽毛的末端都点缀上一颗紫色的钻石小点,每只毛茸茸的棕色爪子上也一样,在它的胸膛用火焰编织出红色的流水,出于乐趣,他又在它的背上轻轻穿上一段金线和银线。

补充的颜色,紫色依偎在浅棕色之中,与浅蓝和紫罗兰共存。

哈利坐在那里,看着它靠近。每次重新创造它时,它的生命就重置了,它在犹豫,在谨慎,哈利伸出一根手指靠近它的胸膛,惊讶它低沉的呼吸声。

然后,像往常一样,哈利懊恼地深吸一口气,结束了它,把它撕成碎片,把它变回了出现之前的不可见之物。

然后他继续之前的实验路线。

将魔法的力量放置在非魔法的实体中。

或者像这次的尝试一样,把鹦鹉变成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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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哈利逐渐意识到这一点,就像终于慢慢地意识到房间里的温度正在一点点地下降。

某种不同的感觉,也许是一阵颤抖,寒意爬上手臂,手指和脚趾发冷,寻求温暖的冲动。

天气正在变冷,不再是习惯和舒服的温度。进入二月了。

吃完早饭,哈利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见妻子快步走进房间,她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去见斯内普。

哈利忽然意识到了真相,一种奇怪的、意想不到的感觉,不知不觉在他的潜意识里消失,直到那一刻。

他的妻子怀孕了。

哈利呆呆地望着赫敏,一言不发。她在他嘴上匆匆吻了一下,朝飞路网走去,准备去蜘蛛尾巷。

赫敏在门口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开口,“你还好吗?你没有说再见。”

这是他们的习惯,轻快的吻和轻快的再见。哈利早上醒得很慢,而赫敏从床上一滚而下,像闪电一样迅速就能准备好。

大多数时候,哈利都会在赫敏走后,在沙发上多睡一个小时,小精灵们发誓会保密。

但每次他们都会说再见。

可是今天,现在,哈利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只是盯着她的腹部,在蓝紫色的光线中,有一块小小的颜色正从她的图案中旋转出来。

衣服钝化了灵魂的颜色,像一块透明的面纱,衣服越厚,光芒就越少。非魔法生物会更加隐蔽,因为他们的光芒没有那么明亮。

哈利见过不少孕妇,大多是麻瓜,他总是着迷于观察一个稚嫩的灵魂绽放。

他应该早点注意到的。他们总是睡在一起,衣服不是借口,也不是缺乏经验。他停下过很多次,却不确定赫敏的图案有什么不同。

哈利迅速把赫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想看清其他的变化,但失败了。肯定有一些线条改变了,变得更长,形状有点歪斜,偏离轨道。

“你让我很紧张。”赫敏笑了,走得更近了,“你要说什么吗?”

赫敏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哈利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他们那万无一失的避孕魔法失败了。

哈利很高兴自己现在是坐着的,他觉得有点头晕。

“哈利?”玩笑声变成了忧虑。

哈利微微一笑,虽然有点颤抖。“赫敏。”

停顿了一下。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哈利。”赫敏开口,坐下来,双手轻轻地捧着他的脸,“说吧。”

哈利眨巴着眼睛,对自己突然想笑的冲动感到奇怪。

“你怀孕了。”

赫敏的手松开了,她的光因震惊而颤动。

“但是……”

“你怀孕了。”哈利重复了这句话,第二遍就容易多了。

“那不是……”

“里面有个婴儿。”哈利指了指。

“我知道怀孕是什么意思!”赫敏厉声说,“这不可能,我每周都会更新咒语。”

哈利没有把目光从他们之间的新灵魂上移开。

他发现自己完全被另一个层面迷住了。一个新的灵魂。一个新的灵魂。

“别看了!”赫敏把双臂抱在肚子上,几乎是出于保护的意味,“你弄错了。”

“我不会的。”哈利不好意思地承认,“里面有个人。”

“我的上帝。”赫敏□□着说,“这是怎么发生的?”

“机制很明显……”

“别说这个。”赫敏咆哮道,“我的咒语怎么会失败?我一次也没错过。”

哈利从来没有注意过赫敏避孕的咒语,他只知道,在传统上女巫使用避孕魔法,施放效果可以持续近两周,尽管标准上是每周一次。而对于男巫来说,他们只有持续六小时的避孕咒语。

哈利学过那些咒语,但从来没有用于实际用途,更多是出于好奇。

他的脑子终于能慢慢地把各种可能性放在一起,从怀孕的事实,转向如何怀孕。

赫敏抢先了一步,光芒像饥饿的火焰一样闪烁。

“婚礼的仪式。”赫敏几乎是咆哮了出来,“外来的魔法一定冲淡或破坏了我的咒语,我应该想到用物理保护的!我是个白痴!”

“不,你不是。”哈利不假思索地回答,赫敏继续大叫,完全忽略了哈利的回答。

“你的母亲!你的出生!纳威的出生!想要继承人的白痴纯血统!”

赫敏用手指戳着哈利,每说一个字戳进去一分。哈利疼得皱起了眉头。

“我猜这个时间……”哈利开口,但又被打断。

“结婚后九个月!我确信没有见过促进怀孕或生育的咒语,但从来没有考虑过……哦,因为爱……我说不下去……我的天!”

赫敏完全无视了哈利,但他很明智地保持沉默。

“我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现在赫敏听起来像是要哭了,哈利慢慢地伸出双臂搂住她,她倒向了他,没有挣开,哈利松了一口气。“对不起,哈利。你相信我能照顾……防止……可现在……还没准备好……还不能制备魔药……”

“停下来。”哈利坚定地说,“我不是在责备你,实话说,我也不认为这是一个问题。”

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哈利奇怪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当然,在某种程度上,他吓坏了。他被一个年幼的灵魂深深吸引,尽管这个灵魂现在仅仅是一抹色彩。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着它长大,虽然他大概知道灵魂的内容不是基于父母的基因,但他仍然觉得超乎身体之上的东西是来源于他们俩人。

前世的你是谁?哈利想。如果你可以选择,为什么会选择我们?

你会喜欢我吗?

“哈利,我……你知道,有些事情……”

“嗯?”哈利问,眼睛仍然盯着那个灵魂。

它真的是蓝色的吗?还是被赫敏的颜色覆盖了?或者是潜在的绿色……

“哈利,我们有魔药……停下它。”

这些话慢慢地在哈利沉思的脑子里出现,哈利慢慢地理解,在这一天早上第二次震惊。

的确,有魔药,魔法在解决麻烦方面很有效。

当然,他们还没准备好做父母,他甚至不能完全理解有个婴儿意味着什么,不知道它会如何改变他们刚刚开始适应的生活。他不知道婴儿要吃什么,要怎样玩耍,需要多久的陪伴。

他们有各自的学业和事业,有他们的梦想。他们一直认为孩子是在遥远的未来的事情。

他们有一只猫。婴儿可以和猫在一起吗?猫头鹰呢?

他们需要再雇一个家养小精灵吗?家养小精灵知道如何照顾孩子吗?他得弄到相关的书,关于所有的东西。

他需要大量的书。

哈利的思绪又回来了,转了一圈,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抚养孩子上,而不是摆脱孩子。

那是个孩子。他可以亲眼看到。

赫敏也有同样的感觉吗?他该怎么问呢?

还是她想问他同样的问题?

你想要它吗?你能要它吗?该由谁来决定?

为什么结婚的时候不附带一篇如何询问这些难题的文章呢?

“我知道。”哈利轻声说,“这是你想要的吗?”

“这是你想要的吗?”赫敏问了回来。

哈利摇了摇头。

“我先问,还有……我们怎么能现在做决定呢?立刻决定?我们不应该……我想说,仔细想想?”

“是的,的确。”赫敏赞同地说,转身站了起来,“我迟到了。我们今晚再谈,好吗?你可以仔细想想。”

不知道为什么,哈利感觉这像是在指责。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在赫敏从火焰中离开时,他感到在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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