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十分完蛋。他变态的属性这次真的是暴露的毫无回转的余地了。qvq....不得不说,顾何执也是一个远胜于他的变态。因为发现这些衣物的顾何执丝毫没有一点被窥伺被羞辱的感觉,景良途甚至能隐隐感觉到他有一点兴奋。具体表现在他逮着罪行暴露无疑的自己又亲又抱的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在景良途幽幽转醒的时候,他看见顾何执正坐在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则短信。“怎么了?”景良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腔调也比平时软,听起来像是在撒娇。“秋宁来找我,说敲门发现我不在。”他的声音挺冷淡的,似乎是觉得有点麻烦。景良途的睡意也慢慢消退,听见这话后,笑道:“我知道,她喜欢你。要我说,你就从了她吧,两个学霸多配?到时候你们郎才女貌,生子成家...”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嘴唇就被顾何执用吻死死堵住了。良久,顾何执抬起眼眸扫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真是残忍的小变态,盯上我那么久,结果现在翻车了就着急把我往外推。”景良途不爽道:“你也知道我翻车了!我要是知道你也是个大变态,我就不盯你那么久了!”顾何执倾身靠了过去,这个距离,景良途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眉眼间的戾气,还有浓浓的占有欲。他忍不住往被窝里瑟缩了一下。最后,顾何执叹了一口气道:“姜隐,学乖一点,我不想对你生气。”“哼,知道了。”景良途语气不善,但也算是答应。毕竟现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自保,他不可能真的触碰到顾何执的那道底线,顶多在他雷区周围蹦个迪。顾何执叹了一口气,他轻轻抚摸着景良途的脑袋,耐心嘱咐道:“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景良途:“去找她吗?”顾何执:“去让她以后再也不能来打扰我和你的生活。”景良途:“......”这是什么反派发言?有些时候,感觉顾何执这个人做事还挺绝的。顾何执出门了。临走之前大概是怕他又做什么小动作,于是又谨慎地将他拷了起来。景良途躺在床上,两眼放空。自食恶果啊自食恶果。这段内容,他笔记上也有写。剥夺社交,剥夺娱乐,让猎物的生活里只有他。在极度的无聊中,猎物会长久的等待主人回来。就像是一只趴在门口失落地等待主人什么时候回家的狗。但是...但是资深养狗人士景良途想说的是,真狗也不需要玩手机,人家有个球就能蹦着玩半天,实在显得无聊还可以顺便拆个家,感受棉花飞絮的盛况。他有什么?呸,啥也不是。别人被变态逮了还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判他,痛斥他的良心,痛骂他的品行,将他批得猪狗不如。但是景良途不行。因为,他把怎么对付自己的方法都已经听过笔记的形式告诉顾何执了,他就是顾何执的幕后军师,他就是那个活生生的大冤种!他感觉这辈子的愚蠢都被他犯在这一刻了。...待顾何执处理完秋宁的事情打道回府之后,他看见景良途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两眼轻轻闭着,安安静静地睡着。明明知道他只是在睡觉,可是那一瞬间,顾何执心中不知为何竟有点害怕。他害怕这个人没有生息的样子。他静悄悄地坐在他的身边,指尖轻触着他的睫毛。景良途对眼睛这个部位十分敏感,只要碰到他的眼睫,他就会忍不住觉得痒。大抵是被骚扰的烦了,景良途无意识地挥了挥手,眉头紧蹙,脸上有了点不耐烦的表情。顾何执觉得安心。最终,景良途被他骚扰醒了,看见是他,只能没脾气地坐了起来,例行公事般道:“你回来了?”顾何执摸了摸景良途的肚子道:“嗯,瘪了,是不是饿了?”景良途“啧”了一声:“喂,都说了不要把我当宠物养。”顾何执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原本冰冷的气质在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冰雪消融了一样,让人的心尖随之发颤。这应该是任何一个人都会轻易上钩的笑容。当然,知道他是变态的人除外。反正在景良途这里,顾何执的滤镜已经碎了一地了,也不知道顾何执在知道姜隐是个变态的时候怎么还能下的了口。难道变态与变态之间真的具有不可言说的吸引力吗?这个问题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顾何执的掌心抚在景良途的脸上,虔诚道:“乖一点,好好待在我身边。”景良途没有回答。顾何执翻旧账般道:“你以前说过,如果有人愿意包养你,你愿意跟他走,现在呢?”“啊?”景良途愣住了,非常无语地表示:“我那是说着玩,这你也信?”顾何执的表情几变,脸色显然有些不愉快。见他这样,景良途果断认怂,缩了缩脖子,不跟他正面硬刚。顾何执才不管那些,手指钳住景良途的下巴,强迫他靠近自己,强制欲满满地看着他:“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论你想不想,也得认。”景良途面露苦涩。别问,现在问就是后悔。他以为这些骚话入不了顾何执的耳朵,冰冷如顾何执,对于人情.事故丝毫不关心的顾何执,他肯定早就把他说过的这些话给忘的一干二净了。但是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顾何执是一个变态,而且还把他的话记得一清二楚。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但是景良途还是不满道:“难道,你还会带着我出国吗?”顾何执:“我会。”景良途傻眼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这个学霸是认真的。他真的打算无论到哪里都要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但是在原剧情线里并没有这一段啊!景良途拒绝道:“我才不要跟你去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适应不来。”对于身为总裁的景良途来说,时不时地出国谈个生意实在是家常便饭,而且他的英语水平不错,甚至还打算在国外开一家连锁公司。但是对于无法用英语来交流的姜隐来说,这一切可就难了,他又不可能出过还有那么流利的英语跟别人交谈。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消顾何执的这种念头。顾何执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你说过的话,你得负责。”景良途:“哥,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一辈子可能也就是这样了,虽然我们两个都是变态,但你也应该找一个跟你势均力敌的人出去,而不是像我这样的人,因为,他们说得对,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他话还没说完,顾何执按住他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嘴。这次的亲吻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它更像是惩罚,混合着疼痛和血腥,还有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执念。景良途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简直要疯了。说不通,真的说不通。顾何执疯起来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几分。也不知道当初他为什么会感觉这个人很正经,之前住在他家的时候,每天晚上都经历那么不对劲的事情,明明那么明显,可是到最后他居然也都没有察觉。所以要不然为什么都说人不可貌相呢?既然顾何执这么不好对付,景良途感觉自己只能认栽,静静等待重见天日的那天了。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重见天日的日子来得比想象中要早。这天,顾何执晚上从外面回来时发现时景良途躺在床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睫沾着水珠,手腕无力地垂着,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虚脱。顾何执匆忙赶过去,将浑身虚汗的景良途扶起来,掌心触碰到他的皮肤时意识到这个人浑身滚烫,显然是发高烧了。景良途眉头紧蹙,意识到顾何执回来后虚弱道:“我想喝水...”顾何执愣了一瞬,立刻从厨房里端来一杯温水,一只手稳稳扶住景良途的后背,另一只手将水杯凑近他的唇边,低声哄他喝水。景良途凝着眉,用自己的手扶着杯子,苍白的嘴唇碰在杯沿上,贪婪地吮吸着杯子里的水分。他的额上沾满虚汗,整个人时冷时热,扶住杯子的手隐隐有些发抖,因为喝得太猛,他不慎呛住了,身体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像要将肺给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