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看了看外面,确认这一幕只有她自己看到。
她:“大佬,用我推你出去?”
顾言双手落在扶手上,一副残疾大佬的模样:“不然呢?我现在可是一个行动不便的病号。”
病号个毛。
林梓给她一记白眼,谁知道她整这出,背后是要搞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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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言再来医院。
她坐着轮椅出现在沈聿所在的病房门口,手中还拎着从餐厅里打包好的食物。
只是她进了病房后,却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
她微微凝眉,转身询问隔壁病床上的人:
“您好,我想请问下这个病床上的患者去哪里了?”
之前的小伙子陪着家属出院了,如今这隔壁的患者也换了人。
床上是一位身上还插着两个管子引流的老大爷,他闻言,一时间有些有气无力的道:
“…你,你说的是旁边的小伙子啊,他,他刚才被人带走了。”
这话一出,左柚心底蓦然咯噔了下:“被人带走了?什么人,什么时候被带走的!?”
她脑海里几乎是不受控的浮现那些南部边境地区拐卖人口组织里的人。
这也是她每天都过来看他的一个重要原因。
老大爷鼻子里还插着输氧管,他费力的抬抬手道:“……就,就在十分钟,大概十分钟之前……”
顾言一听立刻出去了,手中带来的晚餐都掉在了地上。
出了病房门口,她开始着急忙慌的打电话。
之前和陆原提起过沈聿可能会遭到报复的可能性,所以这附近的区域添加了很多的监控探头,她需要和他们取得联系。
直到这一刻,顾言还是意识到了,在沈聿可能会发生危险的时候,自己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冷静镇定。..
只是就在她电话拨了过去的时候,突然,一道属于男性磁性动听的声线从前方传来:
“言言?”
顾言手中的动作倏然一顿,随后她缓缓抬起了头。
只见她前方的走廊处,距离自己五六米米的位置正站着一抹修长挺俊的身影。
他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外面是一件黑色大风衣,一打眼望过去,整个人看着清隽冷酷,可偏偏精致的眉眼间又透着几分沾染桃花的风流痞气。
而他的手中拎着一个白色的袋子,里面像是装了七七八八的药盒。
顾言就那么看着沈聿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有些错愕的盯着他足足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他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嗓子间这才艰难的滑动了下。
纤长卷翘的睫毛微颤,胸口开始逐渐平稳的起伏了起来。
沈聿走到她的面前后,不觉俯身,一手撑在她的轮椅扶手上,长眉微凝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言言,你怎么了?你眼眶怎么红了?”
她看起来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整个人周身的气息都压抑紧绷着。
顾言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听着他的话,她极力压下去自己复杂紧张的情绪,微微抹开视线,道:
“我没事,就是你刚刚这是去哪里了?还有,你怎么把医院的病服给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