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金地龙甲,朱老板居然舍得给你送这玩意啊。”李老鳖低呼了一声:
包大兴却直勾勾地看着我:“刚才看你对这东西好像有反应,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那种感受,见他问到了,就随口说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见着了它我就感觉好像一下子精神了很多,很提神,就好像闻了风油精一样。”
我这话一说,包大兴和李老鳖立即四目相对,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表情也渐渐兴奋起来。
李老鳖摆出了一副说教的模样:“这地龙啊,就是蚯蚓,而地龙甲嘛,自然就是指蚯蚓的环带,普通的蚯蚓环带自然算不得什么,只有寿命超过十年的蚯蚓才有可能结出甲片环,寻常的甲片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辟邪宝货了,而这赤金地龙甲则更是难得,必须在这地龙凝结甲片之前经历九次断身之苦而不死,才有概率在凝结甲片的时候结成赤金地龙甲。”
包大兴接过了话头:“这赤金地龙甲可不是一般的辟邪宝物,传说它不单能辟邪驱晦,而且在神魂方面更是屏蔽幻象的至宝,刘夏小哥,在我们圈子里一件好东西能否自己留着,那得看第一眼的缘分你既然它能让你神台清明,想来这赤金地龙甲与你可算是有缘啊。”
屏蔽幻像?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转了一圈,立即就想起了昨晚被幻像侵扰的事,加上之前在围屋里所见到的鬼戏和在温泉雾桥上所遇到的幻境,这么说来,我的确是有不少这类的经历了,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当我见到这个赤金地龙甲的时候才会莫名地感觉到一阵舒坦。
想到这里我立即放下身段,向李、包,二人说明了之前“撞邪”的遭遇,希望二人能替我解惑。
李老鳖沉吟了好一会,似是想起了什么:“刘夏,我记得在役蛊苏醒前的一瞬,你就发出了示警,当时你可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你老实告诉我,当危险来临之际,你是不是能够感应到一些什么?”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非常严肃,似乎是想跟我验证什么。
这倒不是我不肯说,只是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根本就不是用语言能够表达清楚的。
在我将当时的感受描述了完后,李老鳖重新点了一支烟,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或许你是属于一种易感体质吧,就好像有些人自称能够看到一些虚幻的东西一样,这倒未必是什么坏事,有时候做我们这行的五感要非常的敏锐,而你这种现象可能是五感过于敏感从而与某些残留的意念或者说是执念产生了共情,意识被代入了一些场景中,如果能自我控制这种能力,倒能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如此看来,这赤金地龙甲倒与你异常般配。”
他这段话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不过我却觉得很有道理,就好像是梦境一样,梦里的场景多少与自身所处的环境有些关系,就如同小孩尿床前会梦到自己在找厕所;而所谓能控制这种能力,或许就如同在尿床的小孩年纪大一些的时候一旦梦到自己找厕所了就能及时醒来一般。
我将赤金地龙甲戴在了左手尾指上,以它的尺寸,也只有这根指头能戴进去了,不仔细看还真像是戴了一枚鸡血石戒指,说实话我倒真想试试这玩意是不是真有李老鳖说的那么神奇。
罗烈担心我不肯收,连忙补充道:“这倒算不得是朱老板的补偿,正可谓见者有份,更何况那天我们相互间也救助了不少次,真要是朱老板独吞了好处,以后在道上传出去怕是会被人戳脊梁骨啊。”
我知道若是再拒绝下去也只有显得自己过于孤高,于是便应声收下,又让罗烈转达谢意云云。
接着我对胖子笑道:“你小子是受了什么好处啊?”
胖子呵呵一笑:“我的要求那朱老板现在可还答应不下来呢。”我有点惊讶,究竟是什么条件有这么大的难度。
罗烈虽然没说给我的这个指环在市场上是什么价位,但依李老鳖和包大兴二人的话来看,能出一个赤金地龙甲已经是非人力所能掌控的了,市场上肯定是有价无市的。
朱老板连这样的指环都能送出,却答应不了胖子的要求,真不知道胖子下了多大的海口。
罗烈露出一丝无奈在一边解释道:“他的要求不是财物,是想要一个账号。”
原来朱佑堂找上胖子后,胖子也从朱佑堂处打听了不少关于杨硕的信息,这杨硕本是一个叫“冒险者”的世界性组织的成员,这个组织有点类似于网络雇佣兵。
朱佑堂得到青铜片后就通过道上的关系联络到了冒险者组织,最后是杨硕接取了这个任务,也就是说,这一切的布局者其实是杨硕,而朱佑堂虽然是主顾,但在最后也只是扮演了一位接货人的角色。
而胖子的要求,则是想自己进入这个“冒险者”组织,他想掌握更多关于杨硕的信息,看来,这小子对追捕杨硕依旧是不肯死心啊。
进入这个组织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有人举荐,得到一个内部账号,第二种方法则是由冒险者组织里的人发出邀请,这两种方式对朱佑堂来说都不是靠他的能力能做到的,只能通过一些渠道去联系冒险者里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人,才能有一线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