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从山城口中得到了消息吗?”
夏庭扉喝了口乌龙茶:“放学的时候,她失魂落魄的。”
“全都是无用的消息。”白发老头看着夏庭扉:“只不过是利用那个「捕食者」杀死吉田而已,算是什么有用的消息?”
雏月听到这个消息,手一抖碗就摔碎在地上。
“抱歉。”
她急急忙忙的道歉,仓促的像是一个小鹿。
“真是善良。”白发老头好笑的看着夏庭扉:“没想到你这种扭曲的人的小女友,竟然会是那种听到这种消息也会惊讶的摔碎碗的人。”
“她,变软弱了。”夏庭扉看着雏月的背影。
雏月挺直自己纤细的腰背,咬着粉唇,让人看不清面孔。
“这不过是正常的反应吧。”白发老头如此说:“不是谁都是扭曲怪物的。”
「环境,对于人的塑造真大的。在最开始的时候,明明会对别人说些杀死之类的话语。但是现在,听到这种消息,却是有些惊讶的摔破了碗。」
「不过,这也是我的原因吧。是我把她从原本那危险痛楚的环境,拉进了这个还算是普通的环境之中。」
「她的那自我封闭的心,也是在逐渐的变得柔软,变得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
「但只是如此就足够了吗?不,还不够!」
「自己一定会实行早已准备好的计划的,自己会赠予她足以独立的钢铁之心。」
当然,这种心中所想的话语。夏庭扉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面对白发老头的话语,他只是说:“哦,原来在治安官的眼中,我是扭曲的怪物啊。”
“没错啊,你就是那个扭曲的怪物啊。”白发老友大笑着说:“如果你真的犯罪的话,一定是比现在「捕食者」更加难缠的罪犯。”
“还有,真的不愿意当治安员吗?”
“不愿意。”夏庭扉如此冷漠的回答。
“你们还不是有着要做的事情吗?赶快吧。”夏庭扉催促着:“现在已经很晚了。”
“中根,你给他说说那些死者的情况吧。”白发老头吩咐着中根隆二,中根隆二掏了档案递给夏庭扉。
“冈慎司,家庭情况普通。学校之中,经常会受到欺负。”中根隆二如此说:“死之前,他的父亲升职之后,他也是变得开朗了一些。”
“第二个死者,他是孤儿。生活环境,一直过的很苦。死之前,正在考虑要不要休学去找工作。”
“次郎,不受父母重视。性格最开始的时候是阳光的,但受到暴力事件之后,就变得阴沉。”
“吉田,家庭情况很好。是山城的跟班,受到山城的钱财勒索。死之前,曾经和山城不对付。疑似被山城利用「捕食者」杀死。”
中根隆二念完,看着夏庭扉:“有线索吗?”
“这不是你们所需要做的事情吗?”夏庭扉看了眼中根隆二:“我只是个被害者啊,虽然现在还没有死就是了。”
“我所能做的,也只是说一下我的情况而已。”夏庭扉说:“我是一个孤儿啊,也是在这个雪月转到美琴学园的。平常的时候会帮助一些老奶奶解决些丢猫之类的小问题,赚取钱财。”
“你没有什么仇家吗?或者说在你转过来之前,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吗?”中根隆二如此说。
“当然没有。”夏庭扉说:“我之前所在的地方,都是风平浪静的,没有出现过这种意外。”
中根隆二看向自己的老师,那白发老头说:“即使是现在看来,也只能看出共同的特性只有都是经历过悲苦而已。”
白发老头咬着指甲,心中是不断地推测着,但是四人的情况各不相同,让他难以决断。
「即使都曾经经历过悲苦之事。但之后的发展却是各不相同,冈慎司因为家庭原因,马上就要忘记这种事情。而第二个死者,还是一直困在苦痛之中,即使找到了工作,也不过是一个悲惨的社畜而已。」
「次郎,是想要杀掉那些其他的人,但是自己却死了。」
「吉田,则是被山城引诱杀死了。」
「冈慎司的情况和第二个死者的情况相反。一个走向光明,一个继续深入地狱。」
「次郎和吉田的情况也是相反的。一个是加害人,一个被害人。」
“该死!”
老头如梦初醒,破口大骂!
他深吸一口气:“夏庭桑,或许下一个死者是一个和你相反的人。”
“哦?”夏庭扉不以为意:“看来你们已经有了推测了?”
“冈慎司和第二个死者是一组如螺旋般矛盾的存在,而吉田和次郎是另外一组螺旋。”白发老头如此说“所以,如果「捕食者」不再寻找新的螺旋。”
“那么,你就会和下一个死者成为第三个螺旋哦。”
白发老头郑重其事的说:“再说一遍你的特征吧,夏庭桑。”
“孤儿,有着凄惨的过往?在一个垃圾的高中上学?转学生?男生?现在有一份不稳定的工作?”夏庭扉说:“如果你让我再想其他特质,我是想不出的。”
“加上扭曲和暴烈乃至是自主这些特质如何?”白发老头如此说,中根隆二刷刷的写着。
“反正办案的不是我。”夏庭扉如此说:“即使是犯错了,也并不管我的事情。”
“真是残酷冷漠的话语啊。”白发老头如此说,终于是起身离开。
“夏庭桑,如果所有死者都像你这样做防护,即使是面对治安员也要那么警惕。那么,就不会死了。”
“那样,卖防盗网和防盗链的商家可是要高兴坏了。”夏庭扉说:“那样可就苦恼了啊,毕竟当时我的钱很少,涨价了之后会觉得很麻烦的。”
“哈哈,真是幽默啊。”白发老头笑哈哈的,走出了门。
屋子里面又剩下了夏庭扉,等夏庭扉将所有的防盗链都又恢复后到了客厅之中。
“你坐在那里干什么?”
“我在想,是不是要解释。”雏月加奈低垂着头,长髪低沉的垂落,像是缀着铅坠。
“不需要。”夏庭扉如此说。
“以前的时候啊,我认为死亡是一种大人更加大人的东西。我的妈妈,在施展暴力的时候,我总是在想,只要忍耐,只要忍耐就结束了。”
“因为,暴力的尽头是死亡。”
“我的妈妈,她是不会杀死我的。”
雏月加奈却是不管,她如此低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