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桌子上的白花。

高中生是最多嘴,最喜欢吵闹的家伙。

无论是看到了什么,哪怕是一丁点与众不同的事情,就要大呼小叫的。

更不要说是雏月加奈和夏庭扉的事情了。

她们在一起吃午饭,更是用着同样的饭盒,吃着同样的午餐。

简直就像是情侣一样!

真是大胆!

而且还是那个漂亮的冷淡的不受人欢迎的雏月和独来独往阴暗至极的夏庭扉哦。

“怪物和怪物之间,真是有够可笑的。”

“哈。超搞笑!”

“···”

风言风语在不停的飘来,刺耳的,难听的。

“喂,你准备怎么做。”

夏庭扉看向少女。

“?”

少女垂下眼眸,默然不语。

“还是要继续忍耐吗?”

夏庭扉敲着桌子。

少女沉默不语,若像是往常。

她应该宛若是刺猬一般的竖起尖刺,像是毒蛇挥洒毒液一般用着辛辣的词语去讥讽夏庭扉。

但她现在只是沉默着,或许是因为昨天被收留了。

她那浑身的尖刺都变成了柔软的毛。

“真是大人的做法啊。”

夏庭扉说着,但少女听出了这并非是夸奖,而是某种讥讽。

看着少女默然不语的模样,夏庭扉只觉得有些无奈和生气:“那么就让我告诉你高中生的做法吧,虽然有些愚蠢。”

“但某些时候,却很好用和解气。”

他起身走向那些同学的面前,那些人并不害怕夏庭扉。

“怎样?”

“哈,祝你用餐愉快。”夏庭扉如此微笑。

那些人还没有笑出声,夏庭扉猛然掀翻了她们的桌子。

饭盒叮铃咣当的洒落了一地。

他扭头看向周围,大家都很是震惊。似乎很害怕这样的夏庭扉,他们也对没有想到平常阴暗孤独的夏庭扉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次,他们才发现原来夏庭扉的身影这么高大。

没有人说什么,即使桌子被掀翻的那几位也只是收拾了一下,生气的盯着夏庭扉。

夏庭扉施施然的回到座位上,将饭团吃的一干二净。

“真蠢。”

雏月加奈如此说,她低着头:“即使这样做了又如何,最后还可能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只需要装作听不见,不就行了吗?”

“她们不会因为你今天的举动就害怕你,只会在你背后更加凶狠的诋毁你的。”

“但即使这样,有些时候你还是必须要用着自己的力量去反抗。”夏庭扉看着少女,认真的说:“你终究有一天,是忍不下去的。一直忍下去的结果,就可能是死亡。”

“你言之凿凿的,好似是看到了我的命运样。”少女并不相信。

「没错啊,傻女孩。你就是会在一个月之内死去啊。无论是被你的母亲虐待而死,或者是被那镇上那个游荡的杀人魔杀死,你都是有着必死的命运啊。」

「如果你只会忍耐,那么又怎么可能活下来。」

夏庭扉看向窗外,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看来今天晚上是不会停了。

这样的天气,也正是那罪犯寻找猎物的时间。

“喂,夏庭君,出来一下。”

八代桖敲着门,喊着夏庭扉的名字。

“好。”

夏庭扉只好站起,向着门外走去。

雏月加奈将夏庭扉的饭盒合上,用着方巾整整齐齐的包裹住。

然后塞进自己的书包里。

这样的举动,又是让其他人一阵嘲笑。

在夏庭扉还在的时候,他们或许可以安静一下。但是只有雏月加奈的时候,她们便又是恢复成了原样。

雏月加奈不负期待的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走出了教室。

“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八代桖带着夏庭扉到了一个角落,他抽了根烟看着夏庭扉。

“哦,没有什么。只是稀疏平常的学生打架而已。”

“哈,真是有趣的说法。简直像是大人一样。”

“大人可不会做打架这种事情。”

“大人中也是有这种蠢货存在的。”八代桖挥了挥手:“好了,你可以走了,记得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夏庭扉并没有回答,当然八代桖也毫不在意。

只是嘎吱嘎吱的咬着烟头。

“你出来做什么?”

在走廊里,夏庭扉碰到了雏月加奈。

「这么快就回来了?」

雏月加奈心中疑惑,她说:“没什么。”

“一般人说没什么的时候,都是会有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夏庭扉好笑的走在她的旁边。

“哦,你知道的这么多。为什么还不知道我心中在想着些什么呢?”雏月加奈没好气的说着。

她讨厌夏庭扉那种大人一般的口吻。

“哈,因为女生的心思特别难猜啊。”

夏庭扉想要摸一摸雏月加奈漂亮的亚麻色的短发,但一想很可能让雏月加奈更加的讨厌,就忽地放弃了。

“蠢货。”

雏月加奈吐出这样尖锐的词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习惯性的吐出这样的词语。

好似,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

“哈,你变得又像是刺猬一样竖起尖刺,又像是毒蛇一样喷洒毒液。”夏庭扉哈哈大笑。

“那你就是喋喋不休,令人烦躁的柳杉树。每一个人都会因为你那自以为成熟的花粉而捂紧口鼻,快步走过。”雏月加奈脱口而出。

“哈,毒舌桑,你挥洒毒液的功夫见长啊,毒舌桑。”

“杉树君,你令人厌恶的功夫,也是越来越深啊。”

两人嘻嘻哈哈的说着,回到教室里。

他们教室里的桌子上被摆了两束白色的花朵。

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好事,所以才放了花。

这种白色的花,只是给死人摆的。

现在摆在雏月加奈和夏庭扉桌子上,只是一种常见的霸凌。

对此再弱一点的,就是冷暴力。

“真可惜。”

夏庭扉走过去,拿起那白花。

“真可惜,不是白色菊花。”夏庭扉拿起来闻了闻:“只是学校里常见的花朵,香味也比较淡。”

夏庭扉将花朵插在窗户旁边,白色的花和外面窗台上的积雪相映得彰。

雏月加奈也是将自己桌子上的白花插在夏庭扉白花的旁边,两朵花颤巍巍的摇晃着,还坠下几滴的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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