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求见刘渊,自然为了张绣之事。张绣的“反叛”,上下消息封锁地很严密,她是如何得知。不言而喻,这背后必有张让的动作。
在张府,不出意外的,心里带着火气的刘渊,与邹氏深入交流了一番。春风一度,极尽欢愉,刘渊就如一只贪腥的猫,一直觊觎着美味,只是碍于某些顾忌,一直忍着。
此次,算是给了他一个理由,不再压抑自己,好好慰劳了一宵寂寞的张氏遗孀。
莲臂轻缠,搂住刘渊脖子,邹氏玉面贴在刘渊身上。冬日夜本就长,一觉醒来,天还未亮,外边依旧黑得深沉。
名叫刘渊的偷腥猫,尝到滋味后,反而有种“看透红尘”的淡定感。
“来人,掌灯!”刘渊淡淡朝外吩咐一声。
不会让刘渊等多久,晕黄的灯光亮起,光线射入刘渊眼睛,有些干涩,缓了一会儿才适应。
邹氏睡得并不是很熟,很快便从睡梦中醒来,睁开媚眼,秋波流转,略带羞涩地看了看刘渊,随即挪了挪脖子,埋入被中。
“张绣,朕留他一命!”刘渊声音响在邹耳中,身形的颤动刘渊清晰地感受到了,她还未向刘渊提出此事、
“妾身谢过陛下!”邹轻柔地低吟一声。
可以留张绣一命,但估计一辈子都得待在诏狱中了。仅听流言,他就这么大反应,如今自己真与邹氏通女干了,刘渊还真不愿放张绣出来,制造麻烦,哪怕对刘渊来说不足为道的麻烦。
也是年纪大了,刘渊再也无法似当年那般做到,一夜three次郎。既已醒来,再也睡不着,更没多少欲望了,躺了片刻,起身在邹氏的侍候下更衣。
“起驾,回宫!”
“陛下,要不要将邹氏接入宫中?”在一辆很普通的车驾上,张让小心翼翼地问刘渊。
“不用了!”稍作考虑,刘渊摇了摇头。
与邹氏,只做调剂,接入宫中,也就没那种感觉了。帝宫之中,有那诸多嫔妃美人,可如今也难做到雨露均沾了。就如蔡琰,当年是那么疼爱,到现在也就偶尔去其寝殿一次。对如今的刘渊来说,还是军国大事更重要些。
当然,刘渊心里也清楚,年纪大了,有些不行了,满足不了后宫的那些谷欠女“悍妇”了。
“臣拜见陛下!”方回宫,在宣室殿前,便见一满身文艺气息的年轻人。
“起来吧!”这是刘渊的起居左舍人,仆固蔺。
抬眼看着刘渊,仆固蔺问道:“敢问陛下昨夜何处落宿?”
眉头一皱,声音有些冷:“怎么,你还欲打探朕之行踪?”
“臣不敢,只是既为起居郎,当尽职责!”仆固蔺低着头答道。
刘渊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也不好说什么。设起居舍人,有起居注,人家记录帝王日常与处理国事,权力还是自己赋予的。看了仆固蔺许久,突发一笑:“仆固怀荌,竟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实令朕惊讶!”
言罢越过仆固蔺,径直入殿。
“张翁!”仆固蔺似乎还不罢休,又看向张让。
“仆固舍人,还是起来吧!小心真惹得陛下发怒!”张让低声提点一声。
一直到张让进殿,仆固蔺方起身。面色恢复正常,没了之前那股“莽”劲儿。
如今夏国贵族二代,能称为人物者不少。随着跟随刘渊打江山的一代慢慢老去,更多的年轻力量开始冒头了。仆固蔺身为仆固怀荌嫡二子,出身是够好了,但仅此,并不能让刘渊看重。走文官的道路,身在中书省,近在君前,他自要表现地不一般,方才能在刘渊的心中的印象深一些。
......
乾德四年的北方大战,随着刘渊御驾回都,基本宣告结束。曹操继续留曹仁、梁习这对老搭档主事雒阳,自领中军东归睢阳,准备舔舐着伤口过寒冬。此次华夏大战,诸国征伐,夏、赵、魏三方都是损失惨重,国力枯竭,以夏赵双方最为伤筋动骨。
本来最安逸,估计得数南方的楚汉,但刘珩给荆北来一遭,东边的孙策又重重给楚一击,越发年迈的刘表,是难以开心地度过这年尾了。
......
眼见夏魏罢兵、楚国撤军,还在上党的袁绍也下达了撤军的命令。壶关,还真的打不下来,在须卜赤弇手上,袁绍是丢了大面子。
撤军有的时候确是比进军还要难。
数万大军的撤退,可是个大工程,可不是一声令下,几万战卒加数万民夫就一股脑儿地回冀州了。撤军路线、顺序、时间安排,可马虎不得。尤其在这冬季,太行山道难行,不少狭道已然结冰。
所夺县邑的防御安排,袁绍终究舍不得全数撤出上党,尤其在河内被徐荣重重来了一手的情况下。还要防备壶关中夏军的突袭,城中夏军的战力可没有削减多少,说不准就给赵军来一遭,让他由撤军变为溃败。
袁绍是不急,撤军的速度甚至有些放缓,再回冀州,怕是要见到那满目疮痍的冀州大地了。果然,赵军一撤,夏军立刻就有动作,须卜赤弇派出几将试探性地追击,自己依旧稳守城池。
做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撤是要真撤的,但暗地里袁绍还是有吸引夏军出来,趁势夺城的想法。但见须卜赤弇还是亲自缩在城中,只派点杂鱼出击。打了个伏击,果断真撤了。
与须卜赤弇交手,让袁绍真的头疼。
太行山中,已经开始飘雪,不大,但也让袁绍加紧撤军的速度了。再拖拖,若是被困在山中,结果绝对不妙。与自然,与天数斗,袁绍还没有那个自信。
还未彻底进入冀州境内,袁绍收到了一个令他震怒无比的消息,比起夏骑侵幽冀还要。
天子刘协,暗命董承串联皇汉老臣,准备在他回邺都后,对他发难。消息怎么来的,袁绍自然有自己的情报特务机构。
“传孤令,让显甫统禁军,给孤将董承等人先行捉拿下狱,容孤回都处置!至于天子......单独囚禁宫中,不准接见任何人!”还在山道之中,袁绍冷冷吩咐道。
“子远,你说得对,这少年天子,真给孤找麻烦了!”眼中闪过杀意,袁绍沉声对许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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