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坐在四方桌的右侧,神情古怪的看着闫埠贵在那里激情的演讲,然后又撇了一眼坐在“苦主”凳上的贾张氏。
实在想不出这俩人之间还有什么恩怨是非。
他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里腹诽道。
“看来我这个先知也不能真的做到全知啊,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光靠着电视剧里透漏的信息终究是有所偏差。”
“不过看样子他们两家的过节还不小,这闫埠贵这些话真的是准备往死的整她。”
“不过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这老虔婆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这院子里恐怕也没几个跟她没结过仇怨的。”
“且看事情如何发展就是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各路吃瓜群众基本都已经坐不住身子,纷纷向着四周在寻求沟通,顺着刘海中的发言,人们听到的是一个身在其位却偏心偏帮的易中海。
顺着闫埠贵的思路,人们理解的是贾张氏是一个别有用心,假借封建荼毒大院儿的恶人。
“这俩人听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现在大部分围观群众给他们两个的心理画像。
可以说,除了少数几人,如精明的聋老太,机智的许大茂,还有开挂的何雨柱之外,大家都已经被带跑偏了。
但是聪明的这几个人,现在完全没有提醒大家的心思。
他们都在思索着各自的立场,除了既得利益放何雨柱阵营外,就是许大茂都在考虑一次得罪三个大爷的得失。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现在有了新的老婆,也有了未出生的孩子。
同时他又看了看一旁的一个三岁的小姑娘。
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许大茂。
他赌不起了!
就连一旁的秦淮茹姐兄妹现在都认为是原有一大爷易中海放纵了自己婆婆的恶,又是自己婆婆多年的膨胀自大开始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人!
说到底,这个时代的底层民众由于很少有人具备比较高的文化学识,所以也造就了他们很高的盲从性。
这三大爷到底是个小学教员,一番话绕下来以后,这院子里能保持神思清明的就没几个了。
“那么,我提议,这次很严重的违法乱纪行为,我们是否应该有个结果。”
“我现在提出两个方法,大家可以参考选择一下,以此来洗清我们每一位四合院儿居民身上的污点!”
眼看着铺垫到位,闫埠贵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第一个,咱们呢就去请秦淮茹同志所在的轧钢厂保卫科过来,因为她婆婆现在的行为完全称得上是破坏生产罪!”
“这第二嘛,那就是由咱们一大爷牵头,去咱们辖区派出所请几位公安过来!”
“因为贾张氏宣传封建迷信,破坏了咱们院儿的稳定与和谐!”
“我们是坚决不能轻易放过的!”
他这话一出,贾张氏又想到了自己曾经在拘留所那段日子,顿时面如土色的哀嚎起来。
“不行!我不选!这两个我都不选,你们这是欺负老实人啊!”
“你们欺负我一个孤寡老婆子啊!”
“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这些人吧!”
“哼!贾张氏,这.....现在你不仅没有悔意,真是不知所谓!”
她这边儿调门儿刚起,早就想要继续表现的刘海中就找机会开始发难。
这次大会上最耀眼的明星必须是他,就是闫埠贵也不行!
被猛然喝止的贾张氏闻言身体吓的就是一个哆嗦,
眼看全院儿都在针对自己,她心里也升起了一丝悔意,后悔当初仗着易中海的势头儿将这院儿里的住户都得罪了一遍。
以至于现在哪怕是一户人家都没人愿意帮她说句话,甚至看他们脸上兴奋的神色,不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不敢再逞强的贾张氏面对大家对她的声讨,不得不开始自己低声下气的悔罪。
“各位街坊,各位邻居们,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能不能饶我这一次,我改,我一定改啊!”
她脸上带着希冀的神色看向四周,却发觉周围没有一个人在用正眼瞧她。
她嘴里叨叨着认错的话对周围的邻居来说完全没有感觉.
无奈之下她只能又转向了自己的儿媳妇,她是属于今晚这件事情的苦主,只要是求得她的原谅今晚也不是没有出路。
“淮茹,妈冤枉你了,妈给你道歉,你原谅妈这一次行不,妈真的是一时昏了头了,才想出了这么个招式。”
“刚才是妈说话太大声,妈给你赔不是了!”
她渴求的眼神儿死死的盯着秦淮茹,仿佛在说,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却不想秦淮茹面对她却是微微摇了摇头。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婆婆。
“妈,如果不是今天这事儿暴露出来,您是否能放过我呢?”
“如果我没有选择抗争到底,那我以后会不
会被您逼的做出一些让我自己感到恶心的事儿呢?”
“您跟我道歉?”
“我曾经听到过这样一句话,您并不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甚至于即便是在恳求我接受您道歉的现在!”
“您内心里又可曾有一丝真的觉得您错了?”
“曾经的我一直对您,对棒梗,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是当我试费劲心力之后却发现自己并没能改变什么。”
“所以现在我已经没有了。”
“我曾经听到过这样一句话,当一个人开始求饶的时候,她并不会意识到是自己错了,那都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就要受到惩罚罢了!”
她静静的回味着自己这句话,其实以她的文化又哪里能说的出这样有大道理的话语。
这些道理都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跟何雨柱取经时,他教给自己的一些经意罢了。
他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为自己授受真经才有了自己今天的开悟,她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辜负他对自己的期许。
正如何雨柱对自己所说。
“如果连你自己都不能做到爱你自己,那你又能渴望谁来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