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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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尚书府内,

“查的怎么样了?”萧永年闭目养神,靠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问道。

“回大人,已经验过尸身,没有找到任何伤口,体内也并无中毒迹象。”

萧永年眉头紧锁,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解道,

“好端端,人怎么就死了。这其中肯定不简单,继续查,另外除了孙万山的直系亲属外,其余人全都给我押入大牢严刑拷问。”

萧永年这边还没说完,门口快步走进来一个兵,单膝跪地禀报道,

“启禀大人,刑部尚书周云海,暴毙。”

“什么!”

萧永年听到这个消息,颤抖的手,杯子从手中脱落摔碎地上。

“死在何处?”

“死在......死在。”前来禀报的兵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说出口。

萧永年没有那个耐性,走上前去一把扯住兵丁的衣领问道,

“死在何处?”

兵丁被吓的瞪大了双眼,连忙脱口而出,

“据说周大人是因为昨夜服用了过量的魅春丹,死在了,死在了醉仙楼姑娘的床上。”qupi.org 龙虾小说网

萧永年脚下一软,后退两步,一脸的不可置信。吏部尚书孙万山,刑部尚书周云海,这二人是自己在朝中势力的左膀右臂,也是自己多年来一手提拔到如今的这个位置上。正是因为这二人对自己的言听计从,萧家在朝中才可以掌控觉大多事情的局面。如今这二人先后暴毙,想必这幕后之人就是奔着萧家而来。

“传我令,即可查封醉仙楼,将相关人等压入大牢,一并候审。” 萧永年一边说,一边气势汹汹的朝着门口走去。

醉仙楼内,大堂内凌乱不堪,地上哆哆嗦嗦的跪着一排姑娘。

“大人,所有人都在这了,没有发现木槿伶的身影。” 身旁的副将禀报道。

“没有?” 萧永年有些不可思议,一把扯过一边的老鸨问道,

“你们那个头牌呢?赶紧给老子交出来!”

“大人,您前几日前脚刚走,后脚漠兰王就带着伶公子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一旁的老鸨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萧永年一把将老鸨摔在地上,暗暗道,“承桑漠!”

阿米什村,清晨一早,

李落凝算了一下时间,上官纯一和林牧川应该是快到了。

“先生,用膳了。”

承桑霁云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脏兮兮的林淮初。

经过这几日的调养,林淮初的眼睛已经恢复的很好。

“霁云,林将军他们应该就快到了。”李落凝说道。

“我大哥来接我们了,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林淮初高兴道。

承桑霁云似乎是看出了李落凝有话要说,问道,

“先生可是有事要说?”

李落凝轻点了一下头,说道,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暂且不要让林将军知道我来过。若是他知道我在这里,估计要同他一起回去与皇上复命。”

林淮初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笑着说道,“哦,我知道,先生的假期还没到,不想这么早就回到宫里,我懂,我懂。” 而后转头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一旁的承桑霁云。

承桑霁云这才想起,先前花芝月和他说过,李落凝每年都会去祭拜一位故友。想必正是因为自己这件事,才耽搁了,于是懂事的点了点头道,

“先生若是有还未处理完的事情,就无需急着回宫。此次回去,想必淮初也要些时日调理身体,怕是几日都不会有早课,先生可以安心处理好您的事情再回来也不迟。”

李落凝轻轻点头,承桑霁云素来十分懂事,又善解人意,不该问的自然也不会去问,只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林淮初,似乎是担心他不小心会说漏嘴。

林淮初正一门心思的吃饭,察觉到身旁二人盯着自己,这才缓缓抬起头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看我干什么,我当然不会说了。我是瞎的,今天早上才痊愈,之前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翌日一早,再次醒来后果然找不到李落凝的影子,

承桑霁云刚走出房门,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霁云~!” 远处传来上官纯一的呼唤声。

“纯一哥!” 承桑霁云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

上官纯一日夜兼程,脸上多少有些疲惫,但在见到承桑霁云安然无恙的那一刻,连马都不顾上勒稳,便从马背上跳下来,朝着他跑过去。

“可算是找到你了,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上官纯一抓着承桑霁云的肩膀,将他前前后后的转了好几遍,上下打量着。

房间里刚刚走出来的林淮初正伸着懒腰,听到声音后转头看过去,随即连蹦带跳的也跑过来,高兴的挥着手唤道,

“大哥!”

林牧川从马上下来,快步朝着林淮初的方向走过去。

林淮初猛跑几步,噌的一下窜到林牧川身上,像个布袋子一样的挂在林牧川的胸前,一脸卖惨道,

“啊,大哥,你可算来了,吓死我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可想死你了。”

林牧川眼里带着几分心疼,揉了揉林淮初的脑袋,语气温柔道,

“没事就好,快下来,像什么样子。”

林淮初这才从林牧川身上下来,朝着一旁的上官纯一打了个招呼,“纯一哥。”

上官纯一走过来,定睛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小家伙。这些时日削瘦许多,也晒黑了,但霁云似乎看上去比以往结实了些许。好在二人现在都相安无事,自己这些时日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而后朝着院子里打量了一圈,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

“纯一哥,找什么呢?” 承桑霁云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霁云,你们这些天就住在这里吗?”上官纯一问道。

“嗯,那日从崖上摔下来后,就被邱大娘的丈夫救回了这里。”承桑霁云应道。

确定了二人相安无事,上官纯一这些天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常常出了一口气,问道,

“还好两个人都没事,霁云,你们坠崖的那个地方,不在当日的狩猎范围之内,你们两个怎么跑哪儿去了?”

这两个人之所以被人刺杀,主要原因就是私自跑出原本的围猎范围,这才给了那些刺客可乘之机。

承桑霁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一脸不知所措的看向一旁的林淮初。

看到承桑霁云抛过来的眼神,林淮初瞬间慌了神,心虚的朝身后退了两步,刚好撞在林牧川身上,底气不足道,

“不,不是,我,我没有。霁云,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要不是为了带你散心,我也不....”

上官纯一早就猜出有事林淮初这小子的主意,只是抱着手臂站在那里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林淮初,又示意他转头看看身旁一脸黑线的林牧川。

林淮初只觉得脊背发凉,缓缓的转过头,正对上林牧川眼里射来的两道寒光,,吓得连忙缩着脖子转了回去,小声的说道,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想着带霁云去那里看看风景,没想到会有一群刺客窜出来......”

“就知道又是你小子,给我进来。”林牧川一把扯过林淮初的衣领就朝屋子里走去。

林淮初这个悔啊,怎么每次都是自己倒霉,连忙朝着承桑霁云求救道,

“霁云,看在我对你有救命之恩的份儿上,你得救我啊。大哥,你听我解释,我怎么说也算是救驾有功,将功补过行不行。大哥~哎,大哥,咱们回家再说好不好,大哥~哎,你放我下来。”

估计是觉得扯着林淮初有些费劲,林牧川一个抬手,毫不费力的将林淮初打横夹在身侧,朝着房内走去。

承桑霁云正傻笑的目送林淮初,突然觉得耳朵被扯住,这才想起自己这边还有个上官纯一在。

“你以为,把锅甩给他,你就没事了?他平日里胡闹惯了,你就跟着他一起胡闹不成?” 上官纯一扯着承桑霁云的耳朵问道。

“纯一哥,我...不是的...我这不是没事么。”承桑霁云本想给自己解释,话还没出口,就被扯着耳朵朝着房间走去。

两位兄长一路快马加鞭赶到这里,身后的兵还没有追上来,此时小院里就他们两对兄弟,自然不必顾及外人眼中的皇室尊卑。这个时候,是哥哥教训弟弟的时间。

“哎呦,纯一哥,哥,轻点,耳朵,我的耳朵,疼,疼。”

皇宫内,这几日,因为承桑霁云的事情,皇上寝食难安。

这一日不知不觉便到了太子府门口,在门口愣了一会便走了进去。院内的多总管正一个人黯然神伤的扫地,完全没有察觉皇上自门口进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小太监来更换太子平日里的用件儿,随口说了句,

“就放在那就行了,等下我自己收拾。”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等了半天见没人回应,这才转头看去,吓得大惊失色。

“皇...皇上。奴才参见皇上。” 多总管吓得连忙跪倒。

看着面前空落落的院子,承桑北昆只觉得心里也跟着一起空荡荡的。似乎是有些感慨,自己都不记得上一次来太子府是什么时候,太子院内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荒凉?指了指院内空无一物的空地问道,

“朕记得霁云这院子里,原本有些草木的?”

“回皇上,皇后娘娘怕太子殿下操劳,便命人将他们都挪到御花园去,吩咐专人照料。”多总管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承桑北昆叹了口气说道,

“霁云本不擅长种养花草,但自从知道皇后喜爱牡丹,潜下心思来钻研了许久。挪了也好,他倒是可以花费些心思在其他喜欢做的事情上。”

承桑北昆便朝着承桑霁云的书房走去。

站在书房门口稍稍停顿了一下,环视着房内的一切,一旁的刘公公识趣的朝着左侧的书案抬了抬手,示意这边是太子殿下的书案,承桑北昆这才朝着书案走了过去。

干净整洁的书案上,左手边放着十几本古籍,正中央是一张尚未写完的文稿,只见之上工工整整的写着,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这不禁让承桑北昆回想起一段记忆,

“父皇,先生说勤有功,戏无益。是不是说,只要一直勤奋好学,想要做的事情一定会成功?” 幼年的承桑霁云奶声奶气的问道。

“云儿好聪明,确实如此,凡事只要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就一定会学有所成,有所回报。”承桑北昆伸手将承桑霁云抱进怀里说道。

“那是不是只要我肯努力,就一定会做成想做的事情?”小承桑霁云又问道。

承桑北昆看着怀里稚嫩的笑脸大笑了起来,说道,

“没错,不亏是我的儿子,云儿你记住,只要是你想要的,就要想尽办法去得到它。”

不知不觉,承桑北昆已经在太子府坐了许久,宫墙下传来敲更,刘公公这才悄悄上前轻声提醒道,

“皇上,夜深了,咱回吧。”

“嗯,”承桑北昆点了点头,疲惫的从椅子上站起身,绕过书案时被一旁架子上的一个木盒吸引了目光,停住了脚步指着盒子说道,

“刘公公,那是什么?”

刘公公顺着皇上的手方向看去,随即上前拿过木盒,看到上面的图案,内心不由的一颤,转过头神色有些犹豫道,

“皇上,太子殿下平日里就喜欢雕刻些小玩意,只是平日里随便的一个盒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嗯?霁云刻的?给朕拿过来看看!” 承桑北昆伸手道。

刘公公有些犹豫,但还是无奈的呈上手中的盒子。

待到看清楚盒子上的样式,承桑北昆不由的一惊,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漠兰王府,暗室地牢,

木槿伶轻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里的草棍,看了一眼窗外约算了一下时辰,撇嘴一笑继续专注着手里的动作,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不多时牢房的门开了,承桑漠走了进来。

“想不到王爷这么快就想我了?”木槿伶嘲讽道。

今日一早,承桑漠确实收到了两条消息,一个是上官纯一和林牧川已经找到了承桑霁云,另一个就是周云海的死。

“朝廷尚书之死,是你命人做的?” 承桑漠问道。

木槿伶不以为然,继续玩弄着自己手中的草棍,说道,

“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承桑漠走了两步坐在牢房内的矮桌上,说道,

“本王今早收到消息,醉仙楼,已经被萧尚书带人查封,醉仙楼全员被压入大牢,等待查明真相。”

木槿伶手里的动作先是一顿,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而后继续道,

“醉仙楼不过是把我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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