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闻言,发现李玲儿竟对这小塔好奇,顿时目光一凝。
思索片刻,这才缓缓开口:“这是我爹上寺庙里面求得,四角都有一个,可以镇邪驱魔。”
李玲儿似是恍然大悟,轻轻的哦了一声,盯着小塔看。
张天笑道:“怎么,玲儿喜欢这些小塔?”
“倒也不是,只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装饰,好奇罢了。”
李玲儿移开了视线,没再看这个小塔。二人就这样无言的走着,直到李玲儿的眼睛被一道道漫天血气所吸引。
“玲儿,这便是我的院子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张天笑脸吟吟的说道。
只见张天的院子散发着滔天煞气,不知道是动用了什么功法,看阵仗就不像是太好的东西。
李玲儿脊背有点发凉,吞了吞口水:“不了,张公子。”
待二人回到正厅,却见张天富正面色阴沉的坐在位置上。
一见李玲儿和张天走在一起,他连忙起身。
“哎哟,玲儿你才来我们张府,就出了这种幺蛾子,你看看。”
“今天这事,玲儿你放心,张叔我绝对给你讨个说法!”
他顿时抖手,对着外面叫道:“让他们进来!”
此刻的张天富一改平时的笑脸,显现出一丝不搭的威严。
随着大门被用力的推开,两个狼狈的人影咕噜咕噜的滚了进来。
二者很面熟,李玲儿一眼便认出了这两人是谁。
此刻的凌武一脸不解,自己和凌风二人刚刚回到张府,就被抓到了老爷面前。
他刚刚才得知,今天是少夫人来访的日子。
至于老爷为何要把自己兄弟二人抓来,他一点不知。
张天富满目威严:“你二人,可真是辜负了我收留你们的一片好心!”
凌武在凌风想开口前制止了他,趴跪在地上,小声问道:“不知老爷所说何罪?”
张天富怒极,破口大骂:“你们,好厚的脸皮!”
可他话锋一转,口齿不停:“今天少夫人差点被你们陷害,现在大夫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听闻此话,这凌武顿时腿一软,浑身颤抖,他摸爬带滚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自己被陷害了!
他顿时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李玲儿。
“少夫人请明理啊!此事和我兄弟二人并无干系。”
没等到李玲儿回答,张天富倒是暴怒:“你好大的胆子!你的意思是你家少夫人在乱说?”
李玲儿内心发虚,自己的确是在乱说。
但她表面镇定,没有说话。
张天富再次开口:“你和少夫人都没见过,无冤无仇,你说她冤枉你,为什么?你这样,就是在侮辱她,也是侮辱我们张家!”
凌风顿时兴奋,想说自己明明和少夫人见过面!
但凌武立马堵住了她的嘴。
死局已定,若是说自己和少夫人有一面之缘,自己利用张家的威信收保护费的事情也会败落,下场更是相差无几。
要怪就怪自己运气不佳,招惹了这个少夫人。
凌武面色发白,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
“老爷,这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和我弟弟无关。”
凌武颤抖着声音,缓缓说道。
凌风顿时不解:“大哥,咱们明明什么都没干,是少夫人她冤枉我们!”
“你住嘴!”
凌武直冒冷汗,惨白的脸没了一丝血色。
张天富的表情没有变化。
只是下一刻,他转头向着李玲儿:“玲儿,你看看,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李玲儿闻言,转了转眼珠子,一时没有什么好念头。
这两个混蛋确实欺压百姓,但略微教训教训赶出张府就行,毕竟她不相信这背后张家一点都不知道。
至于张府自己想要怎么处置,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玲儿都听张叔的。”
听到这话,张天富面上的肥肉抖了抖。
“你们自己出去吧,不许再跨进张家一步了。”
凌武和凌风身子一抖。
凌武连忙开口,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知晓了老爷是什么意思:“小的这就滚。”
李玲儿略显诧异的看了一眼张天富,暗道原来这老狐狸就只是做给她看看罢了。
张天富本就没打算真的把这二人赶出去,更何况李玲儿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占据主导,一切都是做做样子罢了。
随着二人被赶出去,张天富见已近正午,便招呼下人端碗端菜。
果儿很乖巧的进来为李玲儿摆上了餐具,并且贴心的为她的发饰进行了调整。
果儿面上隐隐带着一抹担心,却努力的不表现出来。
李玲儿知道她在这张府并不会很开心,可如今身不由己,别无他法。
待下人全部退下后,仅留下了几个侍立在旁的张府丫鬟,整个大厅突然变得冷清下来。
“呵呵,玲儿,小风波罢了,我们坐下来边吃边聊。”
张天富拉了拉衣袖,连忙坐下,吐了口气。
李玲儿关切的问道:“洛姨她还好吗?”
闻言,张天富看了看张天,笑吟吟的道:“没事没事,你洛姨睡一觉就会好的。”
“天儿今天带你看看咱们张府了吗?”
“张公子带我去看了两眼,叔叔的张府很气派呢。”
“诶,不用说的这么生分,毕竟两个月后玲儿你就要嫁入咱们张家了。”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李玲儿如遭霹雳。
“两个月?”
李玲儿的面色难得出现一丝诧异,不解的看向张天。
张天见状,不禁内心冷笑。
“是啊玲儿,两个月后。”
李玲儿不可能记错,这甲元分明说过张天给的期限是一年。
她可以确认,绝对是这张府的临时变卦。
好你个张府,大不了翻脸!
“可我记得,张公子不是说过我们一年后才会......”李玲儿装作惊慌。
张天富哈哈大笑:“玲儿,你的记性也不好了吗?这不是两个月吗?”
张天也在一旁应和:“的确是两个月,玲儿你大病初愈,确是糊涂了。”
张天富又对着门外大叫:“甲元,你进来!”
门外尖利的嗓音传来:“老爷,来了。”
张天富瞥了一眼李玲儿,看着甲元推开门入了正厅。
他语气平淡的开口:“少主说的日期,是不是两个月?”
甲元一拱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