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囚童的死亡,对杰森约迪的原始计划影响很大,他现在孤注一掷,目前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峒流的身上,对峒流和杜莫的待遇,随即也提高很多。
从短期看,海魔号上女人们的安全系数也会相继提高。
杜莫接通了前台,服务小生告诉他,酒店负一层是个酒吧,里面有艳肉纵横的舞池,可以欣赏到女郎的钢管舞蹈。
“走吧,峒流先生,咱们先去放松一下,说不定就在那里约到女人,带上客房来呢。”杜莫挂断电话,一脸兴奋的说。
峒流一边咀嚼着用烫水泡开的酱牛肉,一边对杜莫点了点头。
乘着电梯缓缓而下,强烈节奏的低音,渐渐鼓动耳膜,杜莫笑得更是灿烂,像拳击手赛前热身似的,挥摆着拳头左右甩屁股。
“叮”锃亮的电梯门打开了,昏暗闪耀的光线,铺天盖地般袭来。
峒流大声对杜莫喊:“你去跳一只最古老、最个性的非洲复古舞,绝对能吸引到一位愿意和你上床的舞女。”
杜莫像犀牛一般,两只耳朵朝上一抖,眼球放出光亮。峒流这么做,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杜莫这个小子被全场关注,这样能够很好的掩护自己和灵溪接头。
这个黑人小伙子并没有注意到峒流的另外一番用意,乐呵呵的就要去好好的表现一番。
峒流依旧穿着运动衫,衣服的弹性很好,掩盖住峒流自己满身生猛强悍的肌肉,使峒流看上去和普通男人无什么区别。
杜莫看到舞池里面挤满男男女女,她们抽搐似的随节奏晃荡,那些露出的蜂腰小妞儿,骚劲十足地甩着身体,将男人的视线左右拉扯。
“先生,来点什么酒水吗??”一个面容姣好的女郎,端一只水酒盘,娇滴滴的站了过来。
峒流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微微侧目这位性感妖娆的女郎。
“一只干净的空杯子。”垂着满头金发的女郎眉头一皱,努了努浓重口红的嘴儿。
“我喜欢在卫生间里面完成,来吧宝贝。”她暧昧地说完,同时右眼对峒流放电眨了一下。
兔女郎完全误解了峒流的意思,以为峒流这是在对她进行暗示,用空杯子比喻女人温热湿滑的身体。
“噢,美女,你看,我确实需要一只干净的空杯子。峒流看着这个穿着性感的女人,然后点头示意她刚才并没有听错。
说完,峒流从口袋掏出一瓶果汁,轻轻放到桌上。她忽然俯地身子,在峒流右侧脸颊吻一下,衣服里面撅起的,故意挑逗似的,磨刮到峒流下巴。
“感觉如何?不如去你的客房,我用嘴巴喂你喝。”女郎极尽魅惑之态,眼神迷离地注视着峒流,仿佛要用她的眼睛将峒流燃烧起来。
峒流知道这儿的舞女多少都和那种生意的女人有挂钩,对这种身上就像是一个行走的病毒仓库并不感兴趣。
反倒是对杜莫那个黑人小子很感兴趣,不知道这个家伙能够给峒流制造出多大的浪花来。
峒流很希望这个家伙能够尽可能把动静弄大,这样峒流就能想办法和灵溪好好的商量接下来的任务安排。
杜莫已经到了舞池,他对后台打碟的墨镜小伙子高喊到:“rap。”
那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儿,看杜莫语气自信且憨劲儿十足,真以为高人出现,立即为杜莫更换了音乐。
伴随着杜莫的出现,场面出现了短暂的停滞。这些家伙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黑人胖小伙很感兴趣,不知道他能够给今天晚上的舞池带来多大的轰动。
舞池内的男男女女,相继往后退出一个圈儿,那些穿着暴露的艳丽小妞儿。
个个伸展着玉臂挂在男人脖子上,她们浓妆艳抹的脸上透着狐疑,搞不懂眼前这个黑亮的家伙要做什么。
杜莫对着峒流裂开嘴一笑,露出自己洁白的牙齿,看上去滑稽搞笑。峒流把手里的杯子举起,鼓励他继续表演下去,得到峒流的认可,杜莫表演起来更加的用力。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音乐响起,类似中东圣教仪式的诵经调子响起,接着随即一转,强悍而简单的金属节奏响起。
站在人群中间的杜莫,先是摆出一副武松打虎的架势,定在原地不动,劲猛的节奏一灌进他耳朵,这个肥壮黑亮的科多兽,豁然拔地而起,直跳得老高,左脚单腿落地。
杜莫右手高举过头顶,连续做推向天花板的动作,右脚连续做踏地动作,在强烈的节奏下,他那圆鼓鼓的啤酒肚,宛如起伏的波浪。
杜莫这一番原始的舞蹈,先是让全场都安静下来,然后猛的一阵欢呼,对这个活泼可爱的黑人家伙投去欢呼声。
全场登时哗然,响起男人的口哨和女人的尖叫。
杜莫像一头直起身子舞蹈的犀牛,听到全场为他欢呼,更是热血沸腾,索性脱掉上身运动衫,光着圆滚滚的黑亮大膀,做起旋风甩尾。
杜莫做出的每一个动作,充满浓厚的非洲原始部落的风情,再加上他滑稽的天性,结合现代音乐的强大节奏,可谓占尽风头。
那些动作纷杂、花样多变的舞池高手,此刻顿然失色。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的话,这个家伙绝对有着很强的表演天赋。
“宝贝,太可爱了……”那些依偎在别人怀里的舞女,简直被颠覆迷倒,她们频频飞吻,有的甚至扒开衣服,对杜莫报以丰满。
一瞬间,杜莫成了舞池荷尔蒙的领军。
峒流很喜欢杜莫性格中的一点,他从不考虑人与人之间的梯次,所以他不会在浮华的舞池自卑,认为非洲乡下那些玩意儿要在这种场合受尽嘲讽。
现在看来,杜莫的科多兽舞蹈,早已逾越了这家酒吧一贯的潮流,成为全新的流行元素。
“你这种男人,逃不过我的眼睛,一身结实性感的肌肉,让女人为之疯狂、迷失,却只穿一件普通的运动长衫,来这种西装革履的场合。啊!小宝贝儿,你太刺我了,我受不了,今晚你是我的。”
女郎用半呻吟的声调说完,双眼直勾勾望着峒流,她挑逗着伸出舌头,添一下微翘的性感红唇。
同时,细长的玉臂也探了过来,在峒流胸前抚摸。
峒流依旧坐立不动,胸膛仿佛电到她柔软的掌心,那涂满绿色指甲油的五指,随即牵扯到峒流的衣领。
“来吧宝贝儿,你简直让我发疯了要……”兔女郎眼神儿更加迷幻,几乎开始……。
峒流想,她一定是这间酒吧的主管,或者酒店有她的大额股份,凡进到酒吧的男人,只要被她看中,都得遭受她的勾引,与之蛮力……一番。
峒流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免得这这种地方沾染病菌。
一曲音乐结束,杜莫站在舞池,满是汗水的油亮脸蛋儿,被那些围上去的舞女争相亲吻。
他大喘着粗气,瞳孔激动着兴奋,透过攒动的人群,对峒流竖起拇指,佩服峒流教给他的泡妞方法。
兔女郎用尽力气拉扯,但峒流纹丝不动,疲惫令她更加气喘嘘嘘,呻吟声不止,几乎要爬到峒流身上来。
就在此时,一个穿吊带背心的汉子,周身纹一条粗大的绿森蚺,满目凶光地瞪视着峒流,坐在了酒桌右侧。
他一定是兔女郎的相好,因醋意大发而针对峒流来了。
皮肤白皙、面孔妖娆的兔女郎,像吃了过量的药物,依旧虚眯双眼,嘴巴呢喃着望峒流怀里钻,使劲儿蹭个没完。
她甚至垂下娇软的左手,隔着裤子抚摸峒流的身体,仿佛只等摩挲刺激立起,给她不顾一切的掏出来。
这个女人穿着很暴露,随时都想要一口把峒流包裹住,然后疯狂的索取。
峒流能充分感觉到,她太痴迷刺激出来的,也就在这张沙发上,当着满酒吧人群,若不坐峒流身上阔疆纵马颠簸一番怕是不肯罢休。
杜莫今天虽有强烈的需求,但他不为此失去理智,他隔着人群,看到峒流身边出现情况后,忙挣脱掉那些簇拥的舞女,虽然她们此刻正像鬣狗咬住强行拖走的科多兽执拗不放。
光膀子的黑亮科多兽,大步流星跨到峒流桌子前面,左肩往下一沉,后腰一哈,粗大的黑手啪一声,掐住那个对峒流虎视眈眈将要出手的纹身汉子,把对方从坐着的沙发上活活提了起来,令其脚尖拼命蹬够地面。
峒流这才看清,那条绿色森蚺图腾,从汉子的脚踝一直盘缠到胸口上方,仿佛一具被毒蛇缠绕住的木乃伊。
“咳,咳咳……”杜莫手上的家伙,极度痛苦地挣扭,窒息令他充血的脑门近于爆裂。
这家酒吧,确实有看场的打手,但他们眼睛拙劣,远不及怀里耸动着的白人美人锐利。
她一个女人,隔着只露脖子和头部的运动衫,都可敏锐嗅觉出猎物的出现,而这些以纹身来代表实力的家伙,却丝毫感觉不到自己正招惹一台血腥十足的杀戮机器。
在他们眼中,肥壮蛮拧的杜莫看上去或许比峒流更可怕,更具出手破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