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乌龙

第四十七章 乌龙

哎呦,我的娘!

这是要干嘛呢,赶鸭子上架?儿子闺房的事也要插手?

韩玉瑾瞬间有种无语问苍天的赶脚。

来您老面前混眼熟,那纯粹是不指望您儿子,来抱您的大腿来了,您是这个家的太后,为了以后日子过得舒心,可不是为了争宠。

陆氏哪里知道周玉瑾的心,只当是沈远宁冷落她,她才在自己面前这般殷勤,为了不让两个媳妇有偏颇,心生怨恨,把争风吃醋做到明处,陆氏故意给韩玉瑾制造些机会,反之,如果,受冷落的是陈月乔,纵然陆氏不喜欢她,也会这样做。

沈远宁跟着韩玉瑾回了蘅芜苑,韩玉瑾看他真的一副坐下就不打算走了的样子,心里琢磨应该敲打他一番。

“喂,等会你就过去表姐那里吧,娘也不知道,省的你在我这儿打地铺。”

沈远宁一杯茶喝到一半,听她说打地铺,差点呛到。

转过头,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心里就纳闷了。

这成亲都好几天了,还没回过味,是自己真得就那么逊色,不足以吸引她?

其实,男人本性就如此,自己反而不自觉,得不到的就越想,各种的有魅力,各种的移不开眼光。

当局者迷,沈远宁不自知,韩玉瑾同样也是当局者。

没想到,一味的想拉开距离的举动,反倒引起了沈远宁逆反的心里。

“你刚刚叫我什么?”

韩玉瑾想起了刚刚直接省略称呼,直接说了声喂。这会他问起,知道他自尊心受打击,乖乖的说:

“夫君。”

沈远宁满意的放下茶,又问她:

“你说让我睡哪儿?”

“地铺…”

“夫君该睡哪儿?”

“……”

“嗯?”

“……”

沈远宁看她一副装傻到底的样子,也不跟她死磕,自己动手解了外袍,去了净室。

韩玉瑾看着消失在净室门口的身影,忍不住想:真不打算走了?

沈远宁出来,看她一副还打算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样子,也没理她,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洗洗睡吧。”

睡你妹!!!

你都睡床上了,老娘睡哪儿!!

“我睡哪儿?”

这次换沈远宁无语问苍天了。心里翻了一百遍白眼。

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地铺!!”

韩玉瑾不干了,进了我的房,上、了我的床,还让我睡地铺,特么的也能说出口!!

“沈远宁,你是不是男人,让我睡地铺,你也好意思。”

“你可以试试我是不是男人。”

“呸...下流。”

沈远宁没理会她的嘲弄,翻个身,闭上了眼。

韩玉瑾看他真的就准备死赖到床上了,气闷的喊了屋外的丫鬟卸了妆,去净室换了睡衣才出来。

打发丫鬟下去后,她依旧气闷走到床边,伸手去拿被褥,真就准备打地铺了。

沈远宁抓住了她的手。

“你真的睡地上?”

“你睡也行!”

沈远宁笑了。

“我是毒蛇猛兽,让你这样唯恐避之不及?”

韩玉瑾也给他堆起了一个笑,甩开他的手说:

“毒蛇猛兽倒好,我一棍子就打死了!”

沈远宁有些哭笑不得,叹了一口气,挪到了床最里面,拍了拍外面说:

“睡床上吧,我不走也是不想让娘担心,真把自己当国色天香了。”

虽说这身体不是亲爹亲妈给的那副,好歹用着舒服,也有些感情,听他话里有嘲弄,忍不住腹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随后看了看他很规矩的躺在最里面,便有些相信他的话了,他也是演戏给他娘看。

于是,安心的躺在了床的外侧,这样也好,利于逃生!

躺下没多久,沈远宁在里面翻了个身,面对着外侧,看着韩玉瑾说:

“你很讨厌我?”

“你不也一样吗?”

沈远宁觉得这个话题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于是又说:

“今天早上我把你洞房花烛夜说的那番话,奏明圣上了。”

“哪番话?”

“就是将南方的水引到北方来的这件事。”

“这个啊,你直接说南水北调就行了。”

沈远宁还真没想起来这样清晰易懂的词。

“说就说呗,早晚的事儿。”

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她绝对不会想到那样的决定,在朝堂上引起了这样的轰动。

“你知道圣上是怎么说的?”

韩玉瑾翻了个白眼,这皇帝的祖宗都是姑奶奶塑造的,我会不知道!

“肯定是言纳百官,听取群众的意见。”

沈远宁听了她的话,眼光露出赞叹的神色,声音不自觉的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温和:

“你这般聪慧,可惜了是个女儿身。”

韩玉瑾挥挥手说:

“得了,别拍马屁了,说说结果怎么样?”

“大部分都赞成,就是户部说国库吃紧,此事商讨了一天,也没能出个结果。”

韩玉瑾就知道难施行,本身技术落后,钱再不够,更是没戏。不过,现在不同了。

“那你就再等等,等安王回京,再提出。”

沈远宁一时没想出其中关键,眉头皱了一下问:

“跟安王有什么关系?”

韩玉瑾有些无语,平日挺聪明的一个人,脑子怎么不转圈?

“你傻啊,安王江城查、贪,牵扯出那么些个大小官员,查、贪查、贪,查、贪是干嘛的知道吗?就是朝廷养着这群上蛀皇帝,下蛀百姓的蛀虫,就是防着有一日用钱没处借时,好拿他们开刀。这样多好,老百姓还得歌功颂德。”

沈远宁自小到大,从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言论,韩玉瑾说的话,无疑是带给他很大的冲击。

“这话你听谁说的?”

一个闺阁女子,不该如此。

“长脑子的都会怎么想!”

沈远宁觉得,照她的话,估计大周朝长脑子的不多。

观念不同,考虑事情也不同。韩玉瑾一现代人,让她像古代人一样对皇帝诚惶诚恐,提起来就想马上磕个头,她是做不来。她忽略了沈远宁也是对皇帝诚惶诚恐的人,几乎就不可能猜测皇帝会有这样的心思。而且,韩玉瑾的话,很大逆不道。

“以后这样的话,在外人面前莫说起。”

“外人我才懒得说。”

本是一句不自觉的话,听得沈远宁心底流过一股一样的感觉。

韩玉瑾的心委实粗糙了些,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依旧说:

“安王回来后,你就再提出,户部到时候就不会拿没钱来说事了。”

沈远宁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闭上眼,跟睡着了一样。

韩玉瑾看了他一会,见他真的不再说话了,嘟囔了一句“猪”,也翻身睡去了。

当韩玉瑾意识马上要沉入黑暗的时候,感觉到一双手抱住了自己。

脑子里一个机灵,眼还没睁开,拳头就挥了过去:

“沈远宁,你干嘛!!”

一声闷哼,沈远宁吃痛的捂住了鼻子。松开了抱着韩玉瑾的手。

随后噗通一声,韩玉瑾摔倒了地上。

“你这女人,不识好歹,看你快掉地上了,拉你一把,你竟然下此黑手,活该你摔下去。”

韩玉瑾自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后腰,看着沈远宁鼻子红彤彤的,鼻梁上还青着一块,忍不住笑了起来。

PS:

小剧场:

沈远宁:你是不是女人?

韩玉瑾:不是,我是女生!

(本小剧场灵感来自于群里两个女汉子的讨论之:女人跟女生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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