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全世界都变成了二傻子,听禅怀疑他被城主驴了。
如果他还是现代那个青年人,那一定是惊慌、窃喜、开心。
如果他是穿越大唐后的那个沧桑老人,那一定是冷漠、无情、关老子屁事!
如果他是重生苦境后的那个不昧因果,那一定是……(╯‵□′)╯︵┻━┻日了狗,哪个煞笔居然敢动我师兄?!
听了一耳朵关于师兄灭口神花,造墙屠村,佛身诞魔的传闻,听禅直接气成了河豚。
虽然他很早就不对这些愚蠢的苦境武林和煞笔先天抱有希望,但一直都秉承你不惹我相安无事,若敢伸手——爪子剁了塞你嘴里!
额头青筋直跳,听禅是绝对不相信师兄会干出屠杀神花郡,造墙屠村的事,佛身诞魔这话听禅无法反驳,毕竟质辛是实打实的证据,但……
听禅冷笑一声,有缎君衡那个护崽奶爸在,他才不信谁能玩过这只老狐狸,更别说他每年从自己这捞走的物资,几乎养活了中阴界七成的百姓。
就冲这个,缎君衡都得把质辛和潜渊当命根子照顾。
闲话不提,听禅此刻只觉得头疼,心中担心师兄情况。
在原地思索了好一会,他终于起身准备干活了。你们认为听禅是去找师兄楼至韦驮吗?
错了,他才不会这么做~
俗话说的好,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敌人,毕竟亲朋好友可能会因为关系好对有些事会不去问,但敌人就不这样,他们恨不得把你尿布什么颜色都给扒出来。
所以由此推论,血傀师,你完了!
褪下一身佛门打扮,月惊鸿重出江湖,听禅直接从去了公开庭,花重金得到一手血傀师资料,仔细分析了血傀师这人最近的动作,发现此人行动极其奇怪,处处针对师兄不说,甚至还间接针对了另外四人。
“殢无伤、忌霞殇、黑色十九、剑布衣,加上师兄,五剑之主?”听禅看着这些资料眉头不解,丝毫未曾注意给自己资料的人身上挂着一个时计。
这份资料详细的让听禅有些怀疑,但是他想想那几乎一千两黄金的天价,这份情报……详细点也没啥……吧?
眨着眼看听禅离开的背影,给他情报的那个人扭头穿上一身金灿灿的衣服直奔推松岩。
听禅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份情报,发现一切都是围绕着五剑进行,最终目的还是弄死天之厉为主。
“所以那个血傀师针对师兄只因为他是天之厉的走狗?”听禅摸了摸下巴:“啧啧,厉族已经这么不挑食了吗?”他甩着手里血傀师的画像倒吸一口凉气:“除了天之厉,哪个勇士居然找这么丑的货夺舍,是条汉子。”
看完之后听禅不担心了,怼厉族这事他熟~
然后下面红潮的情报彻底让听禅傻眼了。
“我屮艸芔茻真的?”他惊的跳起来:“师兄真的用人的血肉造墙了?”然后看到这墙是为了阻止红潮蔓延苦境设立,而根本原因是中阴界宙王提出想要封印天之厉,就必须让红潮在苦境半日,让中阴界有一丝喘息之机。
看完这些,听禅的表情是这样的:(⊙_⊙)?你们他妈在驴我呢?
“缎君衡呢?”听禅压着心头火气:“这狗币不是最在乎中阴界吗?就算我不在,潜渊一样可以使用幻魔曲,又不用多么高深的曲子,五十年换一次阵眼,还有质辛不怕红潮,他这都能失误?!”
听禅以为是自己失踪时间太长,导致中阴界红潮再度蔓延,使得缎君衡不得不求助楼至韦驮造墙。
可回过头来想想也不对啊,中阴界封印天之厉这事不是自己和侠菩提、缎君衡找宙王谈的条件吗?怎么变成了师兄了?
一时之间听禅整个人都像中了迷药一般,傻眼。
接下来的情报更扯淡,神花郡被屠,奇花八部将这笔账算在了楼至韦驮头上,而始作俑者则是血傀师,情报上写了血傀师倒打一耙,甚至因为其先爆出楼至韦驮佛身诞魔与罪墙之事,愚蠢的苦境武者们就这么将罪牢牢定死在师兄身上。
“呵呵,血傀师是吧。”听禅一把将手中情报以内劲震成粉末,脸色挂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我记住你了!”
不得不说听禅运气是真的差,他想着回去找那个卖情报的看看能不能有师兄的下落,毕竟这时候传闻师兄已经是人人喊打,绝不可能在善恶归源等着的。
找不到卖情报的,听禅郁闷了一会,但他相信师兄的本事,一般人绝对奈何不得他,所以安危问题可以不用担心,那么——先解决红潮!
一回生二回熟,听禅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中阴界门口,然后就被堵在了外面。
“这什么玩意?”
虽然中阴界不如苦境风和秀丽,可这一大坨的玩意堵在门口,宙王脑抽有可能,缎君衡脑子也抽了?
听禅一脸扭曲,他左看右看,这玩意好像有点不对劲。
“一二三四五六,妈耶,六股气息,5道剑意,还有一个……这TM不是天之厉的吗?奇怪了,里面怎么有点师兄的气息,还有……十九?”听禅懵逼了:“谁那么无聊收集别人的招式放这堵门,有病额……”话没说完,突然脑海里闪出一个丑到眼瞎的脸,听禅嘴角一抽:“好吧,还真有个精神病院出来的会这么干。”如果是宙王,确实有可能会和血傀师联手干出这么蠢的事来。
那么问题来了,中阴界门被堵了,他该怎么进去呢?
走佛乡那边的路?
想想情报上说的罪墙,貌似就在佛乡附近,可目前听禅真不想撞上忘尘缘,再说了,那边据说现在成了红潮的窝,虽然自己不怕,可红潮版马拉松真的不想再跑一次,而且缎君衡这货还不在,连个垫背的都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进去?
眼睛瞄向那团乱流,听禅贼兮兮的瞅瞅四周,很好,没人~
如果此刻有熟悉听禅的人在这,例如一页书,那么就可以发现听禅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他想要搞事的前奏。
“嘿嘿~既然没人,那我就不客气啦~”
风雷瑶琴剑化出,听禅拨动琴弦,先以莫问的音波打散这些凌厉招式,使其失去攻击力,紧接着——
“笑傲光阴!”
音域一出,鸿蒙气团被隔绝空间的结界笼罩,听禅全神贯注压缩这些力量,借着风雷瑶琴剑镇压一切的特性小心翼翼的缩减音域范围。
十二个时辰之后,横亘在中阴界门口的鸿蒙气团就被听禅压缩成一个球状,然后直接塞进剑中,风雷瑶琴剑的琴中剑剑身倏然刺入地下,鸿蒙气团的力量经由琴中剑释放出来,滋养这片土地。
听禅操纵着一切,看似轻松,其实分心不得,毕竟这是个细致的活。
等将鸿蒙力量全部释放完毕,听禅终于长舒一口气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面前一张放大的脸,吓得他直接一巴掌。
“pia”
“哎呦!”被扇的那个捧着被巴掌扇断的两颗牙和肿胀的半边脸,直接哭出了声:“呜呜呜本来就不俊,这下吾妻就更看不上吾了呜呜呜呜!”
听禅茫然的看着对方,迟疑道:“要不……我给你治治?”
此话一出,对方就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嗷恩公啊,虽然您下手有点狠,但您解除了鸿蒙,对吾而言已经是大恩大德,如今因为吾失误受惊,更不计前嫌为吾治疗,恩公,辑仲实在不知如何感谢,只能以身相许,听候差遣——”
本来前面听着很正常的,可后面越听越不对劲,最后几个字更是让听禅直接炸毛:“大!可!不!必!!!”他像躲地雷似的蹦开,满脸惊恐看向辑仲:“什么仇什么怨,虽然我拆了中阴界的堵门之物确实有点不道德,可你也不必如此牺牲,真的,我不好这口。”
“恩公,您不必急着否认,之前的一切吾都看到了!”辑仲一把扑上去抱住听禅大腿:“此恩难以为报,请不要拒绝吾,吾是真心的!”
听禅倒吸一口凉气:“你松手!”
“不!”辑仲死死抱着听禅的腰,就差把他裤子扒下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以一己之力解决鸿蒙的高人明显是想进中阴界,不弄清他的目的之前决不能放走。
听禅气急败坏的拎着裤腰带,防止自己一不小心走光,张口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中阴界那边传来声音。
“咦?那些气劲消失了?太好了!”紧接着,来人一头对上听禅和辑仲。
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僵硬,来人尴尬的咳了一声,道:“打扰了,两位请继续。”
见到来人,听禅和辑仲同时露出了激动神色。
“缎君衡帮我!”
“灵狩帮吾!”
异口同声,震傻了三人,
听禅看看辑仲,辑仲也看看听禅,突然齐齐扭头看向缎君衡,指着对方道。
听禅(⊙_⊙):“你们认识?”
辑仲(?`?Д??)!!:“你们认识?”
缎君衡身躯一震,直觉不妙,连连摆手:“不不不,不认识,打扰二位兴趣,在下告辞!”
眼看着缎君衡脚底抹油想溜,听禅和辑仲顿时默契起来,一前一后扑向他。
“好友别走,事情不是你先的那样!”
“灵狩莫走,此事至关重要!”
缎君衡头皮发麻,就怕这俩人将自己也拉下水,他可不好男风,更不喜欢露天在大门口干这事。
缎君衡最终还是没能逃掉,听禅直接回梦逐光把他拽了回来。
听禅熟门熟路一把勒住缎君衡的脖子:“跑啥,我正想找你呢,赶紧把这货打发走,我们来谈谈红潮的事。”听禅一把撂倒‘身娇体软’的‘好友’,道:“你咋回事?我就离开了一段时间,红潮怎么跑出中阴界的?笑傲光阴结界呢?质辛先不说,就算没有他,潜渊能给你弹幻魔曲,大不了你每隔五十年跑个马拉松就是了,谁给你出的歪点子让师兄造那破墙?!”
一番话震的缎君衡和辑仲齐齐茫然,前者抓到了重点,顾不上对方话中诡异的熟稔,焦急的拉住听禅问道:“汝有办法对付红潮?”
辑仲注意到了另外一点:“师兄?”他仔细看了看听禅,不解道:“你是……野狐禅???”
不是说楼至韦驮的师弟野狐禅是个身高八尺,眼如铜铃,行事疯癫,气质邋遢的络腮胡大汉吗?
看看听禅那只要不开口就仙气飘飘的脸蛋和身段,辑仲倒吸一口寒气:传言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