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绑回来呗,他一个残废,还怕他反下天来。”
“静水,说什么呢?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两个字,我不爱听,什么残废不残废的,年骅只是暂时腿不能走。”文锦瑟的口气里带着责备的语调,
他现在腿是不能动,可不代表一辈子都不能动,而且,这两个字,很刺激人的,万一被他听到,他会很伤心的,那到时,他更不会跟她回国了。
许静水也意识到了话里的不妥,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小文,我说顺了嘴了,你别生气,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会有下次。别生气。”
“嗯,记得啊,万一被年骅听到,要伤心的。”
“知道了,一定忘不了。”
挂掉许静水的电话,文锦瑟心里并没有好受许多,这是一场攻艰战,她一个人单打独斗,肯定不行。除了下药,或许,她可以找几个人来帮帮她。
比如说夏流深,比如说周细雨。
可是,他们来劝说,江年骅就会改变心意吗?万一物极必反怎么办?
她挠了挠脑袋,一片混沌。
洗漱完后,她便四处寻找江年骅。
听说,这几天葡萄园里的工作基本接近尾声,
偌大的葡萄园里,空空旷旷,寂寥的厉害。
一夜的雨把葡萄园里的地面冲刷的干净清亮,沿着青石铺就的小径,她四处寻找着江年骅的影子。
一阵秋风吹过,她打了个寒颤,把披肩重新裹了裹,快到冬天了,风如刀尖削过脸庞,有些疼。
走过四五条径子,也没有发现江年骅的影子,倒是看到了丁梧桐,
“丁医生。”文锦瑟喊了一嗓子。
“嫂子。”
“看到年骅了吗?”
“他回屋了。”
“哦,是吗?”文锦瑟轻抿了一下粉唇,眉心一蹙“丁医生,你劝他了吗?”
“刚跟他谈过,他说不用我管。”丁梧桐耸了耸宽阔的肩头,有些无奈和抱歉。
“丁医生,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年骅还活着的?”文锦瑟蓦的换了个话题,让丁梧桐有些措手不及,他吱唔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嫂子……”
“实话实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问问。”文锦瑟的语气极为寡淡,好像是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丁梧桐掀起眸子,看了文锦瑟一眼,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我起初也是听深子说的,大概是在年骅下葬后的两个月吧。有一天,深子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骅子的事情,起初我还有些不相信,后来我们一起去了土库拉,看到骅子那一刻,我才彻底相信他还活着。”
“后来,你也知道了,我几乎跑遍了全世界,找专家,找案例,想把他的腿治好。”
“只是,天不遂人愿,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良方。”
说起这些,丁梧桐的眸底有着深深的歉意和无能为力。
他是个医生,却连最好朋友的腿都治不了。其实,挺失败的。
文锦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那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