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温芯还好,一提温芯,杨烁愈加的烦燥,他在她的身上可投资了不少钱,
光酒钱也有好几万了。
“爸,那个温芯就是个笨蛋,我那一万多块钱的药,给了她,让她放到夏流深的水里,她倒好,水被喝了,人被扔出来了。现在,还在普吉岛的警察局那押着呢。”
看来勒索是勒索不成了。
杨志刚也没了主意。
爷俩两个人,一个东,一个西,分坐在客厅的两头,低闷着,谁也想不出好的主意。
医院里,
许静水的情况并不好,胎儿还是在她激烈的情绪下,产生了影响,必需要保胎。
尽管夏流深一直劝着,
许静水的情况也没有好很多,
吃不下,睡的时候总是惊悸。
整个人的精神极度的涣散。
天空灰暗,外面又下起了雪,雪花打在宽厚的玻璃上,又被风轻轻的带走,
许静水窝在夏流深的怀里,盯着窗外,一看就是一上午。
再一看就是一下午。
许春丽的事情,她终是自责的。
江年骅和文锦瑟的婚礼,她错过了。
她抱歉的话还没有说,文锦瑟倒是先打过电话来,安慰了她许久。
或许是文锦瑟安慰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她想开了,
她的情绪不再低沉,慢慢的也有了笑脸。
如果不是杨烁再次把许静水惹毛,或许她也就选择性把他给忘了。
或许,没人再去追究他以前做过的错事,
也算是对许春丽一个交代。
这还是三个月后的事情。
阳春三月,本是春暖花开,让人温暖的日子,
许静水接到一个自称是墓园工人的电话,说许春丽的墓被盗了。
被盗墓的事情,要说是发生在古代,她信,要说现代,除了骨灰盒,墓里应该没有其他东西了吧。
可是,谁会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呢,人都死了,还要折腾,她想不到别人。
许静水在等他的电话。
她知道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他一定会拿这个要挟她的。
果然,一个小时后,
许静水的手机蓦的在她的手中震动了起来,
依然是那个熟悉的让人憎恶的电话号码,在她的手里震的那么嚣张。
“喂?”
“许静水?想必你也知道了,你姑妈的骨灰现在在我的手里,我要一千万,要不然,我会把她的骨灰喂狗。”
许静水现在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人可以卑鄙,可以无耻,但挖自己亲妈坟,还要把骨灰喂狗的人,她真是闻所未闻。
她笑了,心底已经凉透,那抹笑带着苦涩和嘲讽“杨烁,你还是个人吗?”
“许静水,我只要一千万,你自己看着办吧。下午三点,如果我的账上没有钱,你的姑妈就会喂到狗肚子里。哈哈……”
杨烁笑的像个变态杀人狂。
是啊,他一定是疯了,许静水心如死水,一千万,他怎么会觉得,她还会给他一千万,他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牲,她现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许静水,捏着手机,笑了,那是种悲哀的笑,笑杨烁一定会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