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跑步机没有了,
他一直放在角落的行李箱不见了,
连他平时喝水的杯子,都消失了。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发疯般的跑到卧室,拉开衣柜,里面所有江年骅的衣服,都不见了,
连同浴室里的牙膏牙刷,拖鞋,浴袍,所有,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消失的干干净净,如同从来没有在她生命中出现过一般。
她整个人木然呆滞的站在宽大的卧室里,她想不明白,他怎么就不见了呢,
明明她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呀,
明明,他还叮嘱她注意身体,
她抱着头,无力的蹲在地上,身子颤抖的厉害。
她的头好痛,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一定的。
对,找夏流深,他一定知道。
也许夏流深早就料到了,文锦瑟一定会来找他,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躲在山上的夏园,
说起苦闷,他并不比文锦瑟差,
他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
实话实说?他想,现在还不是时候,
连哄带骗?文锦瑟不是小孩子,这也糊弄不了她。
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躲起来。
文锦瑟找不到夏流深,她唯一的一根稻草就是丁梧桐,
可是,找到丁梧桐医院的时候,同事告诉她,丁梧桐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去英国进修了。
那么,也就是说,他压根就不知道江年骅的事情。
文锦瑟彻底崩溃了,
她无望的走出医院的大门口,蹲在路旁,身无旁人般的号啕大哭起来。
惹的路人纷纷上前询问。
她感觉哭了好久,好久,久到好像从日出到日暮,
哭到好看的眸子都肿成了核桃一般,
她似失了魂一般,游荡在路边,漫无目的走着。
她感觉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他不要她了,他走了,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那个人,不要她了。
他为什么要走,他去了哪?他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为什么,这样悄无生息的从她的世界溜走?为什么?
没有人给她一个答案,哪怕是一个欺骗她的答案,没有,一个也没有。
她走累了,就坐在路边,任由凛冽的寒风拍打着自己,
她低着头,声音细若,有气无力
“年骅,你赶紧出来啊,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自己弄病,你知道我身体不好的。”
“你到底去哪了?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年骅,你别不理我啊,我害怕。”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说出来,我和你一起分担啊。别丢下我,好不好?”
“年骅,年……”
文锦瑟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干净明亮的病房里了,
眼前的男人模糊的站在她的面前,她看不清,她忽的抓住了他的手,
“年骅,你回来了,对不对,不要走好不好?”
她的眸底噙满泪水,惹的让人心疼不已,
齐士轻轻的把紧紧抓着衣袖的手,松开,“小文,我是齐士。你没事吧?”
齐士?文锦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清楚,她揉了揉眸子,齐士,真的不是江年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