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瑟知道张婶误会了,赶紧解释“不,不是的,张婶,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婶轻抿了一下唇,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我们同是女人,我能理解你的难处,更多的是心疼你,我愿意照顾你,是因为我曾感同深受过,在异乡孤苦伶仃的难处。你不必感激我,也不用感到愧疚。谁叫我们有缘呢。”
“张婶……”
“好了,你还叫我张婶,就不要跟我客气,要是跟我客气,明天我就不过来了。”
“不,张婶,”文锦瑟只好把信封,重新放回抽屉里“好,钱我收回,如果你有了难处,你也不要跟我客气,好吗?”
“知道了,来,夕夕饿了,喂喂他吧。”张婶把宝宝递到文锦瑟的怀里,便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文锦瑟接过宝宝,温柔的望着他,宝宝的太像他了,一样的眉眼,就连小嘴也长的一模一样,活生生的就是他的小版,她的心底掠过一抹惆怅,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远在s市的江年骅,在接受了黄维德的诊治以后,似乎头痛的症状有所减轻,但记忆却一点也没有恢复。
黄维德告诉他,失忆的恢复,有两种情况,一是受外界的刺激,二是药物治疗,静等其变。
无论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漫长和无望的。
难道,他真的就没法恢复记忆了吗?
难道,上天真的要把他这最珍贵的五年拿走吗?
他浑浑噩噩的走在s市的街头,看着人来人往,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或急或缓的步子。
只有他,不知道目的在哪里,不知道心往哪里放。
忽然,人群中有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纤瘦的身影在熙攘的人群中一闪而过。
他的心跟着猛的跳动了一下,
便急匆匆的拨开人群,追了上去,
是她,一定是她,这一次,他一次不会放她走。
哪怕,他的记忆里没有她,他也不会放她,
他爱她,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爱的只有她。
那抹身影走的很快,她穿过马路,走进一处小巷,他急急的跟在她的身后,眼前的车来车往似乎都被屏蔽一般。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带着重重的刹车痕,摩擦着柏油马路,拉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就那么惊慌失措的撞上了站在马路中间的江年骅。
他被强大的冲击力,重重的撞了出去,身子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沉沉的摔在地上,嘴角,眼角和耳朵都流出了鲜血,他的眸光还望着那抹身影离开的地方,薄唇微张了张,没有声音溢出……
文锦瑟把熟睡的宝宝放在一边,自己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只看了几页,就忽的感到心口被狠狠的戳了一下,又尖又痛,痛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捂着疼痛的胸口,拿起水杯赶紧喝了一口,疼痛才微微的减轻了一些。
怎么回事?
江年骅被送进了急诊室,他很痛,全身都在痛,他听到一个女人在叫他的名字,
她喊着他的名字,缓缓的向他走了过来“年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