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是郑曲阑的电话。
她并没有立即接起,江年骅眉心一蹙“谁啊?”
“是曲阑姐。”
“接吧。”
“哦。”文锦瑟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滑,接听了起来“喂,曲阑姐。”
电话那头传来了郑曲阑的声音“小文,听说你们来法国了?”
文锦瑟看了江年骅一眼,“是啊,曲阑姐。”
“什么时候过来啊?”
“曲阑姐,年骅还有些工作没有做完,得过两天。”
“嗯,那我就在家里等你们了。丁丁说想见见小弟弟。”
“曲阑姐,夕夕还太小,这次没有带他,下次吧。”
“没关系,你们来也一样,总有见的时候,小孩子嘛。”
“那好,那我们过去再给你电话。”
“嗯。好的,那再见。”
“再见曲阑姐。”
挂掉电话,文锦瑟轻抿了下粉唇,说道“曲阑姐问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江年骅面无表情的,嘴角一勾,“她倒挺着急的。”
“她说丁丁想见夕夕了。”
“有机会的。”
江年骅目视着前方,雨水氤氲下,是他俊美的轮廓。
没有见到贺相见之前,江年骅不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说辞,什么失忆,什么快乐的生活着,或许是自欺欺人的谎话。
车内安静极了,只有暖风的声音,文锦瑟有了睡意,她阖上眸子,浅浅的说道“老公,我想听你讲故事。”
“想听哪个故事?”
“美女与野兽。”
“好。”
她微笑着,听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缓缓的响起,进入情境。
“很久以前,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里住着一位骄纵、自私的王子。一个寒冷的冬夜,城堡里来了一位乞丐老婆婆,她献给王子一枝红玫瑰,请求王子让她避避风寒。王子见她长得又丑又怪,便要赶她走。乞丐老婆婆对王子说:……”
故事连开头都没有讲完,文锦瑟已经睡着了。
他扯过一条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睡的很安稳,或许还做了美梦,嘴角时不时的会露出一抹微笑。
黑色的车子在雨中急驰着,江年骅的心里并不踏实。
这种不踏实还源自对于未知事物的不确定性,和没有把握。
他喜欢掌控全局的感觉,这种性格与贺相见如出一辙,
或许是因为,他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其实,他根本就不是有什么会要开,而是想提前与贺相见见上一面,如果没有危险,他才会带着文锦瑟前往。
他不会让她陷于任何危险之中,他这辈子唯一的信仰就是保护好她。
她在他的心里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地位。
她与他,温暖的不止是身体,还有那颗从他十岁那年,一眼万年的心。
他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浓浓密密的睫毛盖在眼窝,微微卷翘,几乎从不化妆的的她,皮肤细到几乎看不到毛孔,似凝脂,如白玉,吹弹可破。
他不否认,她是美的,从她第一次进江家时,他只看了她一眼,就被这种美震撼到了,她的美可以摄人心魄。
时间如白驹过隙,溜的特别快,快到你想抓却扑了一手空。
他笑了,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小脸,他想,她就是他心口的朱砂痣。
一辈子的玫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