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必须死

而此刻,在放花灯的河边的桥上,正站着一个人,他眯着眼睛朝罗明和流霰这边望着。

这人手中拿着一个摆件来回的摆弄,把手中的摆件完全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用多说,这个人就是齐小侯爷。

只不过这次的齐小侯爷少了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眉宇之间都带着几分病态,嘴唇苍白。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眼底有丝丝的血丝。

仔细去看那阴狠的眼神当中还带着几分疲惫和倦意。大概也许是真的被流霰装鬼给吓到了,所以直到现在都带着几分沧桑的疲态。

但这份疲态并没有掩盖他身上阴狠毒辣的气质。反倒是因为几份消瘦让人看上去变得更加刻薄阴狠。

他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河边的罗明和流霰,他当然对这两个人印象深刻,印象深刻到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齐小侯爷转头对自己身旁的伴读道:“那个男的是谁?”

齐小侯爷记得罗明曾经在自己手下救下过流霰,自己当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所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是前阵子在府衙任职的捕头。”伴读也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子,虽看上去不是特别阳光,但也比齐小侯爷好的多。

“前阵子?”齐小侯爷有些疑惑。

“据属下得到的消息,他已经离职。”

“他叫什么。”齐小侯爷这才想起来问罗明叫什么名字。

“罗明。”

“他就是罗明!”齐小侯爷猛地一拍桥栏杆,“原来是他呀!”

齐小侯爷的脑瓜子也转得非常快,突然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感觉闹鬼这件事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早在闹鬼之前就已经请道士将那些尸体全部挫骨扬灰,都飞灰烟灭了,还怎么可能冒出鬼来吓唬他。

一定是有人在扮鬼,就是为了让罗明拿第一。虽然这个第一本来就应该是罗明的,但是齐小侯爷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看来闹鬼这件事不简单。”齐小侯爷眼睛里的光更加狠厉。

“小侯爷,属下这次被王妃召回京,王妃是下了死命令的,请您务必回京。”伴读前些日子离开,就是被王妃召回了京城,“王妃说,以前是看侯爷年纪小,就任由您在这偏远的地方胡闹,可现在已经成人,也是时候回京读书,好好的考取功名了。”

“又是考取功名,若不是他们坏了本侯爷的事。小爷何必受我娘的威胁。”齐小侯爷越想越生气。

齐小侯爷当然是不想回到京城,受规矩的束缚。可他当初也和王妃打了赌,如果这次不能考取功名,那就老老实实的回京读书,任由家里安排。

眼看着马上就能暗箱操作成功,却没想到全被罗明和流霰破坏了。

“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齐小侯爷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罗明和流霰,心里已经有了念头。

“侯爷,这个节骨眼上就别再...”伴读可不想自己的任务出任何差错,当然要小心谨慎。

“区区两个普通人而已,我杀了他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还能出什么差错?”齐小侯爷不屑的冷笑一声,“京城会回去的,不过回去之前,他们必须得死。”

“侯爷,您不是觉得那小娘子有古怪吗?”伴读虽然已经离开多日,但侯府里发生的事情他都有所耳闻。

伴读可是清楚的知道齐小侯爷曾经怀疑流霰是妖的。

“哼!不过是以进为退的小把戏罢了。就算她真的是妖,小爷我也非得收了她这是妖!”齐小侯爷越想越觉得自己被鬼吓到这件事儿,完全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所以此刻根本就顾不得这么多了,非得要报仇雪恨才行。

“可是...”伴读仍然有些犹豫,不想再让齐小侯爷闯祸,万一他真的惹了篓子,王妃怪罪下来,自己肯定是最惨的。

“你到底是谁的伴读!”齐小侯爷阴狠的眼中透露出凶光,带着几分不耐烦。

“属下多嘴了。”伴读闭了嘴。

而此刻在河边的罗明和流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

白露和木休彻底找不到罗明和流霰了。

“都怪你!现在好了,跟丢了吧。”白露气不打一出来,狠狠地白个木休一眼。

“为什么非得找他们?”木休不明白。

“当然是怕...”怕流霰被罗明拐走啊。流霰可是要成神的,怎么能轻易被一个凡人给带偏。可是这话是不能随便对一个凡人说出来的。

“怕什么?”

“怕罗明欺负流霰。”白露硬着头皮道。

“不可能,罗明稀罕流霰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欺负她呢。”木休说完之后,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你说什么?”白露追在后面追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就当没听见,这事儿还得问罗明,我说的不算。”木休心里暗道,糟糕。

罗明自己估计还没说出来呢,他这边就暴露了。这...这要是罗明知道了可怎么办呀。

“我就当没听见!”

木休没想到白露居然这么说,他还怕白露会转头就告诉流霰,罗明的心意。谁知道白露居然说了一句,她也当没听见。

“对对对,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木休以为这是白露在配合自己。

却不知道白露是怎么想的,千万不能让流霰动情,流霰的目标可是成神,罗明一定会成为流霰成神道路上的一个绊脚石。

所以最好是根本就不知道情为何物。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罗明看流霰打了个哈欠,便猜测流霰是玩累了。

“嗯。”流霰点头。

四下望一眼,天色已经很黑。路边不少小商贩已经收了摊儿,刚才和他们在一起的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早就被他们自己的父亲叫回了家。

而且刚刚还又圆又亮又大的月亮,此刻有一部分已经被乌云遮住。

越往前走,前面的路人越少,渐渐的道路上只余下他们二人。

又恢复了如此经历的时刻,就像是罗明的一次送流霰回家是一样。

那个时候,流霰并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买一套房子,还在担心自己会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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