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陈把头。”
见陈玉楼竟然一口道破。
即便是周牧,也不禁赞叹了一声。
要知道怒晴鸡天下罕见。
但在一般人看来,恐怕也就以为是头异种罢了。
陈玉楼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联想到瓶山毒蜃。
看一旁红姑娘和罗老歪的神色看就知道,他们尚在云里雾里。
“不是,周兄弟,这鸡还有什么来头?”
听着两人对话。
罗老歪用力挠了下脑袋。
“这确实不是什么寻常家禽,而是怒晴县独有的凤鸣怒晴鸡。”
“此鸡传说是凤凰后裔,神异非凡,最是克制五毒,鸡鸣能破妖气毒蜃,尤其是鸡冠之血,能破天下阴煞之物。”
周牧淡淡一笑。
只是他说的简单随意。
几句话落到陈玉楼一行三人耳里。
却是无异于天书一般。
“他娘的,俺老罗也算见过世面,但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神物。”
罗老歪一张脸上写满了兴奋。
先前杀鸡吃肉的想法,更是早就抛到了脑后。
围着怒晴鸡转来转去。
不时发出几道啧啧称奇的声音。
忽然间。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眉头微皱。
“那个周兄弟,瓶山地势广阔,单凭一只鸡怕是难。”
“这样,俺老罗出钱,这附近寨子里还有多少怒晴鸡,一并弄来,到时候……”
罗老歪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说到兴致处,眼神里泛着骇人的红光。
周牧却是毫不客气的打断。
“罗帅,怒晴鸡可不是凡物,十年能见到一头已经殊为不易。”
“啥?”
原本被打断还有些不爽。
但一听到这话,罗老歪立马就蔫了。
“那瓶山几百年都没人进去过,怕是毒物都成堆了,这怒晴鸡再厉害,但也只有两只脚一张嘴啊。”
“这点罗帅倒是不用担心。”
周牧眉头微挑,眉宇之间尽是自信。
“寻常毒物,借助辰砂、雄黄、石灰之物便能驱散消杀。”
“真有那种成了气候的妖物,才会让它出手。”
见他方方面面早已经考虑齐全。
罗老歪这才放下心。
接下来,几个人一直闲聊到晌午时分。
昆仑和花玛拐也已经售完了货物。
两人挑着一担子的山货找上门来。
即便已经见过陈玉楼等人。
但真正看到昆仑时。
周牧还是忍不住心中震撼。
至少两米多高的个头。
仅仅是站在那,就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给人一种无比的威慑感。
放到古代战场上,那就是一员冲锋陷阵的无敌猛将。
唯一可惜的是。
那张憨厚的脸,稍稍破坏了一丝气氛。
陈玉楼简单介绍了两人身份。
只不过,说到昆仑时,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忐忑。
“周小哥,有件事不知能不能拜托你。”
“昆仑天生哑巴,不能说话。”
“我也曾去省城请过不少名医,但都束手无策,能不能麻烦你看看?”
陈玉楼这人虽然圆滑好面。
但有一点,却是做的滴水不差。
仗义疏财身先士卒。
也是因为如此,这么多年下来,他才能一直稳坐常胜山头一把交椅。
而昆仑几乎又是他过命的心腹。
当年在雁荡山盗墓时,无意中将他救下过后。
这么多年里,昆仑就死心塌地跟随。
“这……”
周牧也没想到陈玉楼会有此请求。
也不好拒绝。
一行五人里,其实他最最为欣赏的,并非卸岭魁首陈玉楼,也不是英姿飒爽的红姑娘,反而是这个看着骇人,实则憨厚忠诚的汉子。
若是能找到病根。
让他开口说话,未尝不是件好事。
想到这,他立刻起身走到昆仑身前。
探手把了下脉,又看过他的面色以及舌苔。
“是不是难了?”
见他沉默着不说话,陈玉楼神色间不禁露出一抹苦涩。
这件事都成了他的一桩心病。
只可惜天下名医无数,却没一人能够治好。
刚才也是心切,才会突发奇想。
要知道,那些坐镇省城的,哪一个不是世代从医,甚至有国手级别。
而反观周牧。
本家做的是风水先生的营生,在治病上哪能比的过那些名医。
“周小哥,要是找不到症结所在也没关系。”
“毕竟都这么多年了。”
“昆仑自己都接受了,我又何必不能释怀?”
陈玉楼摆摆手,苦笑被洒脱替代。
反正人活一世天注定。
有些事不能强求。
但……
他这话刚落下。
一直沉默不语的周牧,忽然抬起头。
目光中的思索之色散去。
继而重新变得清澈如水。
“陈把头,昆仑应该不是天生聋哑。”
“他年少时候流落在外,我以为可能是误食了某些药草才会导致失声。”
“误食药草?”
陈玉楼心头猛地一颤。
双眼更是一下瞪大。
他也曾听过不少医生的说法,但却从无一人与周牧所说类似。
下意识的,他猛然回头看向昆仑。
“昆仑,周小哥所说是真还是假?”
“你可曾记得?”
这话一出。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连同一旁的花玛拐、红姑娘以及罗老歪三人,也都是屏气凝神,似乎生怕会打扰到昆仑的思绪。
生的摩天接地的昆仑。
此刻,竟像是几岁孩童似的,泪如雨下,连连点头。
喉咙里更是不停发出一阵呜咽的声音。
似乎拼命想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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